主持法会的一脸惊愕:“你……不求龙池?”
“嗯。”
“这……”
他从未遇见过这种修士。
大夏的龙池,顶的上聚灵塔的中品静室啊。筑基修士都渴求在里面修炼!
这家伙,居然为了艮皇草,放弃龙池?!
“你知道龙池会让你省去多少修行的光阴吗?”
“知道。”
主持法会的供奉看到孔征铁了心,急忙前去供奉席,询问其他人的看法。
校场上,一个老者目瞪口呆:“阿青,这人是不是有些傻?”
一个抱着小娃娃的年轻人苦笑:“师父,是有些傻。”
“他难道受了胁迫?”老者豁然起身,想去问问情况,看样子,似乎还准备主持公道。
三才法会的举办,多方势力将这里当成一个博弈的棋盘,以金蟾城为最,老者忽然转身,一道白光闪过,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校场角落。
一个脑满肠肥的巨贾,在角落搭建了观战楼阁,水幕雾隐,仙气盎然,方寸之间,美女环绕,仙酿扑鼻,巨贾正在发呆时,忽然感觉一只手抚在了自己头顶。
“金小子,你敢在这事上捣鬼?就不怕大夏皇族那群老东西扒了你金蟾城的皮?”
巨贾转身,急忙擦着冷汗,露出苦笑:“姜阵主……您这是什么话啊,我捣什么鬼了我……”
老者大怒:“孔玄成弃权,是不是你们赌馆胁迫的?”
巨贾哆嗦道:“胁迫?别开玩笑了,此次盘口开的大,连大夏皇族都参与了,谁都左右不了局势。我保证没有胁迫!”
老者怒火中烧,巨贾急忙喝退侍女,低声道:“姜阵主……听说你在这小子身上下了三万灵石的重注……我退给你还不行么……”
老者闭上眼睛,脚下用力,阁楼塌掉,他狠狠瞪了巨贾一眼,转身就走。
供奉席上,几个供奉正商量着孔征弃权的事,忽然发现校场角落一个阁楼塌了,一个眼尖的供奉看见那老者走了出来,低声道:“孔玄成弃权,是他自己的决定。他要争艮皇草,就让他争。这事,合乎规矩。”
主持法会的供奉闻言点点头:“得令,那么大人,我回去了。”
台上,供奉重新回来,大声道:“第一局,庞雨潇胜。”
庞雨潇看见孔征转身下台,心道:他果然是为了艮皇草来的。
只是要争夺第二,获胜也行……孔玄成主动弃权,应该是因为我。
庞雨潇心中热了起来,这是孔兄留给他的机会,肯定是看在朋友的份上,独行多年,庞雨潇忽然觉得自己被人关照了,这种感觉非常不错,至于校场上,那些押注孔征赌客,对自己的嘘声,庞雨潇选择充耳不闻。
台下,白澈和公孙阙也露出意外的表情,二人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一下。
“他似乎真要争夺艮皇草。”
“是的。”
二人说完,齐齐沉默。
如果孔征要争第二的话,那么他们二人的角逐,就尤为关键了。
三日前,他们已经知道了庞雨潇的实力,他在四人中垫底,谁如果胜了,会对上庞雨潇,此次若是二人谁若是败了,就会被分到和孔征一组。
和孔征一组是目前最不好的结果。
有很大可能,直接被送出局。
可是一旦胜了,只要再打赢庞雨潇,龙池就到手了。
孔征当众说他只求艮皇草,肯定不敢冒大不韪食言。
“公孙兄,这是给我们出难题啊。”
“白兄,很可惜,今年有一个怪胎在,看来三才法会的结果,就是我们俩这场斗法了。”
“第二场,白澈对公孙阙!”
二人收起唏嘘,走上祭坛。
白澈是器道修士,用的是长棍法器。
公孙阙是体道修士,身上是一套祖传铠甲。
二人说打就打。
台下,看着二人斗在一起,庞雨潇道:“公孙阙要吃亏。”
孔征问道:“何以见得?”
“白澈的长棍为钝器,白沙岭修士所传,头尾有坤钢包裹,公孙阙的铠甲是防不住的。”庞雨潇说道。
“不见得吧。体道修士,不仅有罡衣,又有铠甲,浑身横练,铜皮铁骨,坤钢又如何能破?”
庞雨潇哑然:“孔兄,你难道没听说过坤钢的威力吗?”
“当然听过,但是你看……”
庞雨潇顺着孔征说的看了过去,原先以为白澈会大占优势的结果并未出现,反而被公孙阙屡屡抢攻。
咦?
庞雨潇意外:“不可能啊……”
孔征道:“怎么不可能。长棍怕近身,体修最擅长近身,白澈没有近战相搏之力,只能不断拉开距离,被抢攻是正常的。”
庞雨潇受教般点点头:“这让我有些意外……”
“没什么意外的,公孙阙真气运转时,都用在拳脚上,未曾凝练罡衣护体,正是借了铠甲的防御,所以浑身真气游刃有余。”
“完了……白澈岂不是要败了……”庞雨潇叹息,“我在赌馆,压了白澈进前三的。两千灵石啊……”
孔征拍了拍他肩膀:“也不见得。”
庞雨潇不解,但孔征也没解释。
一盏茶的时间,白澈已经退无可退,谁能料到会有这种下场。
“白兄,得罪了!”
公孙阙飞奔而来,双拳张开,拳风上出现两个龙头虚影。
“双龙翔天!”
双拳十指握紧,两条龙合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