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火花如刀子一般,一分分一寸寸切割着妙儿太妃的身体,妙儿太妃吃痛,忍不住尖叫起来。
再次坐起来,是一个很丑的男人,丑的看不到五官,只有一双小眼睛,盯着妙儿太妃,妙儿太妃喊道:“你好丑。”
袁刀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
妙儿摸着疼痛的脸,却隔着两层纱布,双手双臂,还有自己的面孔,都蒙着纱布,这真实的疼痛感,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妙儿太妃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回想昨天晚上的凶险,忍不住痛哭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见她哭了,袁刀远远躲开,别讹上自己。
白月抱着一包草药,一双黑鞋,生生糊了一层泥水,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白月走过来,看着妙儿太妃醒了,放下草药,整理着:“你醒了,还疼吗?”
妙儿太妃委屈的哭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烧了一大半,脸也毁容了一半。
白月看着妙儿太妃手中镜子:“谁给她的。”
火萤指着袁刀,白月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啊,不知道女孩子更爱容貌吗?”
火萤给小哑巴捶打着肩膀:“他们刚才在议论谁更丑。”
妙儿太妃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白月拿出自己研磨的烫伤药,来到妙儿太妃跟前:“小妹妹,你别哭了,我会尽可能帮你恢复容貌的,只是你的头发,伤的最重,恐怕不能再长出头发了。”
妙儿太妃哭了半天,慢慢缓过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厨送你过来的,让我照顾好你,你别哭了,到时候找个帽子,把头发罩起来,别人就看不见了。”
妙儿太妃想着昨天晚上,江小厨冲进来,脱下外套罩在自己着火的衣服上,熄灭了那些火,随后扛着自己出来了,只是身上实在是太痛了,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这里了,还有一个长得跟年画一样的男子,和一个夜叉,一个少女不说话,一个小精灵,字字金言。
:“对了你是跟小厨一起的宫女吗,小厨在里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啊。”
:“你是何人,为什么直接称呼小厨的大名。”
:“我是她未来夫婿。”
火萤拿着一把菜刀,不停的试着刀锋,白月不悦的解释道:“都说了是未来的,你干嘛。”
:“做饭去,我饿了。”
白月扔下手中的菜刀,到外面来做菜,妙儿伸出头,看着外面的风景,虽然只是几棵大数,一些简单的芍药花,妙儿把心中所有的烦闷都消失了。
:“你喜欢吃什么?”
妙儿看着外面的风景,一时间失了神,自己毁容的事情都抛在脑后,看着外面的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院子里几只小母鸡被一只小公鸡追着满院子跑,两只大白鹅,张开翅膀,你追我赶。
白月问了她两次,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妹妹喜欢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做。”
;“你多大了。”
:“二十啊。”
:“你应该叫我阿姨。”
白月一时间呆了,听她说话的口气,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阿姨能说出来的话吧。
:“你好,你喜欢吃什么。”
妙儿太妃抬起脚来,站起来:“我想吃鸭掌。”
白月尴尬的笑了:“我不会做,而且你伤成这样,应该吃一些清淡的。”
妙儿点点头,走出屋子去,白月从院子里拔了两棵以前的主人恩种下的大葱,大葱已经长出花苞,白月摘下来,递给妙儿:“拿着玩吧。”
:“这花好奇特啊,我竟然什么没有见过。”
白月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葱都不知道。
火萤折了几个芍药花,递给妙儿:“回屋玩去吧,这个大葱长得花,有些呛人。”
妙儿虽然身上疼痛,但是就是不想回去,多少年了,看着敞开的大门,明媚的阳关,心里很高兴,忍着剧痛,就是不愿意回屋。
白月做了一些简单的菜,白粥,大葱炒鸡蛋,除了盐,油都很少放,然后是一个凉菜,胡萝卜丝。
妙儿摸着烫手的碗沿,连忙收回手,好烫,昨天晚上的恐惧,让妙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白月吃着白粥,看着妙儿一动不动的,知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留下来阴影:“粥放一放再吃,你先吃点鸡蛋吧,鸡蛋不烫,还有萝卜丝。”
妙儿点点头,夹了一根萝卜丝放在嘴巴里:“好吃,但是我还是想吃小厨做的。”
白月看着妙儿,放下筷子:“阿姨,你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说这话,让人伤心吗,我做的菜就算是不好吃,您也不能抱怨啊。”
妙儿感觉委屈:“我没有恶意的。”
:“但是您已经伤到我了。”
妙儿委屈的哭起来:“对不起。”
火萤捏着白月的脸蛋:“你有点过分了,人家姑娘都哭了。”
白月见妙儿哭起来,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敏感的人,一时间懊恼,自己不应该心直口快,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也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
袁刀夹了一根萝卜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会说话,反觉得自己有什么说什么是性子耿直,是好事,反不知你的耿直只会让别人跟你远了心。”
白月低下头,江小厨不就是讨厌自己这一点吗。
妙儿泪眼汪汪的,也觉得自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