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兵,还不时的敲打着手中的铜锣,鸣锣开道,引得边塞的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
赞叹声、惊叫声、笑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郭冲等人见队伍来到了跟前,忙命身后士兵鸣放礼炮。
咚、咚、咚......
二十四响,以当时最高礼仪迎接王子。
王子队伍的骑兵都翻身下马,分列两旁,立正等候。
王子的马车从中间走上来,郭冲、韩超及众将忙迎上前,齐声喊道:
“我等恭迎王子殿下!”
赶车的士兵拉住马匹,停稳轿车,一旁身着便服的侍卫探头在轿帘前小声说:“兵营已经到了,请王子下车。”
半晌,只见轿车门帘一撩,从里面探身走出一身穿锦绣龙袍的人。
轿车一旁的一个士兵忙弯腰跪在轿车门前。
王子踩着士兵的背,由刚才着便装的侍卫搀扶下到地上。
王子抖抖身上的龙袍,走路一瘸一拐的来到郭冲等人面前,问道:
“哪位是郭通(冲)爱亲(卿)啊?”
众将听后,均暗自偷乐。
郭冲忙躬身下拜道:“末将就是!”
郭冲偷眼看了看王子,由于郭冲在边塞守护已十年有余,也未曾回过都城,他来的时候王子才十来岁,现都二十多了,哪还认得。
只见这王子穿戴倒是王子气势,龙袍玉带,头戴王冠,可再看这长相却有点儿惨。嘴歪眼斜,头还不正,说话舌头还有点儿大,脸上长满了星星,这让长得也不帅气的郭冲看了心里着实的快慰。但丑归丑,毕竟是王子。
郭冲忙上前搀扶王子,王子咧着嘴哈哈笑着。
“爱亲(卿),你看秀(守)边防劳空(苦)功高,我代风(父)王谢谢你。”
王子虽长得其貌不扬,说话口舌不计,可心眼不少。
郭冲恭敬的回道:“王子请先帐内休息片刻,然后再启程去西夏可好哇?”
王子点点头说:“好,就先骚(休)息片刻,哈(喝)口茶再抖(走)。”说毕,即随郭冲、韩超等众将,向营帐走去。
......
西夏这边,花继业的将军府内收拾的比平常更是气派,为营造气氛,府门外多挂出了好几盏大灯笼。
一进大门的院内,多加了十几个士兵,分列两排,都手持大刀长矛,威严的站定。
府上往来穿梭的士兵,也比平常多了不少。很少见丫鬟、婆子走动。
这是花继业故意营造的一种威严气氛,是准备摆给安塞国王子一行人看的。
高师爷和花军师也换上了一身新装,与花继业坐在将军府正厅,喝茶谈论着,等待安塞王子的到来。
花继业早已派出了他手下的一名偏将龚章,带人守在了眨眼河边迎接安塞王子,并给其命令,如安塞王子过河,必须都着便装前来,而且所带随从不能超百。
偏将龚章领命静候在眨眼河边。
太阳挂在正中时分,安塞国王子吕年的队伍就向河边开来。看来他们是看好了时辰的。
吕年的兵士都一色的换成了便装,没有佩戴任何武器,这样看来王子吕年也是早已安排好的,这样倒也省了花继业偏将龚章的一番口舌。
龚章与吕年寒暄两句后,带队引领着吕年的人马,向变成花大将军府奔去。
此时,花府后院的花音闺房内,花音正与姐姐花晓曼在房中闲聊。
花音坐在房内的桌子上,对花晓曼说:“姐姐,今日安塞王子要来咱家,我心中好生的不怨,你说好好的,为啥要把我嫁到安塞国去呢?”
花晓曼走上前,拉住花音的手说:“妹妹呀,如果你真的要与安塞王子定了亲,如嫁给她,那我们再见面可就难了,想起来,姐姐我的心还真的不舍呀!”
花音从桌子上跳下来,叹口气,“唉,我也是不舍得姐姐你啊,都怨咱爹,为了攀高枝把我当礼物送给人家,也不管我愿不愿意。”
花晓曼也跟着叹口气说:“唉,谁让咱们都是大将军的女儿呢。”
花音摇摇头,“姐,咱不说了,说说你呗,你和暮天楚定亲你愿意不?”
花晓曼听花音这么一问,脸色绯红,娇羞的说:“还行吧,至少我不反感”
花音追问道:“姐,这么说你是愿意喽?”
花晓曼听后,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笑笑。
花音继续说道:“那暮天楚是长得不赖,人也不坏,我经常和他打闹,知道他挺老实的,你嫁给他一准不会受气的。”
花晓曼嗯了一声,点点头。
花音咯咯一笑说:“你和那暮天楚定了亲,他也就成了我的姐夫,往后我可再不好意思去揭他家的瓦了。”
花晓曼也咯咯地笑道:“没事的,你可以去揭安塞王子家的瓦啊,哦,对了,也不知那王子长得怎样,我可得去看看,给妹妹长长眼。”
花音哼了一声说:“说不定长得像头猪呢,那样我可不嫁。”
花晓曼笑着说道:“不能的,保不准人长得要比暮天楚还帅呢,要不咱们去看看?”
花音说道:“看看?肯定爹是不叫我去的,咱们这儿没出阁的女人,哪里有去看女婿的道理呀,奉行的可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屁道理啊,直到入了洞房,才可以看见夫君的,哪像你和暮天楚一样啊,出门就能碰见,想不认识都难。”
花晓曼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想了想说:“要不还是我带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