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好像已经看痴了,真的难以把自己的灵魂从中拔脱出来了。
他可能在开始到结束的过程中,不再去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寻看了。
而是呆呆的做一只痴猴子。
韩夕枫闭眼想了一通,再等飘过脸颊一阵冷风,才慢慢睁开眼,面容一阵抽搐道:“申屠兄,不得不说你我出发的地处,不是火都城。”
申屠远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出了疼痛,才知道这不是做梦,他咽了好些唾沫,表情僵硬道:“错了?”
韩夕枫点了点头,指着那块石碑,说道:“这石碑像是标志地界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俩抬腿入了这两条路的任意一条路,那就是别国。”
申屠远一时瘫软到地上,嘴张合了不下几十次,才决定多问一句道:“夕枫兄弟的意思就是说,从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韩夕枫突觉浑身的劳累,一时瘫软到地上,说道:“不得不说申屠兄真是智慧啊,我想明白了,才知道已经走了这么多的路,此时疲倦的不行啊。”
申屠远腿一沉,脑袋一发懵,索性倒实在了地上,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地着实的凉啊,想必我的这颗心已经是寒冬腊月了。”
申屠远说完,韩夕枫没了话,想他那平常若嘴里不蹦出几大箩筐字,都得难受到要死的主,也是尝到了哑巴的滋味。
从韩夕枫和申屠远打算出发到六安城的地处,根本上就是错的,不是他俩分不清黑白善恶,只能说他二人对这江湖,光是下足这思想上复杂的功夫还远远不够,没有看明白脚下,没有辨清楚方向,这两点其实是最简单的,但若只在意复杂,而将这毫不在意的简单抛在脑后,相应的那万丈深渊也早就在第一步后的下一步布设好了。
如果非得去触碰它,身败名裂是小事,粉身碎骨可就是大事了。因为谁人又不会怕死呢?
火都城与韩夕枫和申屠远出发的地方,相斥的位置就已经定死了,定死简单些解释就是说,一定会死。即便到最后以为自己是天下奇冤,即便这天下奇冤又把这所有给稍带上了。然而到那份上,除了迷途知返还有点救,别的还就真都是一命呜呼了。
不知再过了多长时间,韩夕枫才从这冰冷到心里的地上爬起来,狂吼了一声晦气,接着把失望当成是希望,便就一动不动的站直身子。韩夕枫不管申屠远在综合的发哪方面的牢骚,使了好大的力将他从地上拉起,接着紧跟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说道:“君子不贱于小人,所以为君子。”
申屠远当这话是切情切景的实言,先是露出一脸对韩夕枫的崇敬,接着以虚心求教的口吻,低声问道:“敢问我是君子吗?”
韩夕枫胡乱说的一句话,自然没有回旋的话挡回去,他随意应付了一句违心的话,说道:“申屠兄一直是君子。”
申屠远听这暖心的话,心里即刻欢喜的厉害,他费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欢喜,接着尽量用毫不在意的神情回道:“夕枫兄弟过奖,在下何德何能啊,只能说是小君子。”说完,转过头去偷笑了好一会儿。
韩夕枫再说下一句话之前,也是好生想了想申屠远到底是不是君子这个问题,韩夕枫真心希望申屠远不是君子,但当他先后推想了一遍,还真是不知道从哪方面,来证明韩夕枫不是君子这个问题。所以,韩夕枫只能不愿的回了一句,说道:“申屠兄,切莫谦虚了。”
闲话即便讲的再多,也还是得要步入正题。韩夕枫和申屠远肆无忌惮了好一阵子,也是得好好的将心思收了,往这江湖大事上靠去。当然,还是那规矩,江湖上凡事都不能讲的太清楚了。
韩夕枫围着这光滑的石碑,转了好几圈,当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停下了脚步,冲申屠远说道:“权当正北是正南,正西是正东,你我再返回去。”
申屠远一脸迟疑道:“虽然我不太明白夕枫兄弟说的意思,但是我大概理解,不会是还得回到火都城,之后从火都城再出发到六安城吧。”
韩夕枫一笑,说道:“那倒不用再回去,咱鼻子底下有嘴,可以一路问到六安城。”
申屠远一浑想,问道:“那江湖人有问路走江湖的吗?”
韩夕枫背着手,装出一副贤人模样,应道:“那江湖人就非得是神人吗,半斤对八两,孰轻孰重眼瞧的清楚。”
申屠远点点头,虽看他那蠢人样子气的想抽他,但好歹也是多少揣了点儿心眼,他转身朝那来路,正准备大步迈去。
这时,韩夕枫一声叫停了他,说道:“正巧这里有个没刻字的石碑,不如就做下个记号,也是不枉你我来过。”
申屠远对这闲事不屑一顾,他冲韩夕枫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夕枫兄弟如此心意,那么我就在前方百米处等你。”说完,迈完刚才准备想迈的第一步,紧接着大步走去。
韩夕枫对申屠远的不屑,也是相应的在自己的脸上做足了不屑的表情,他见申屠远榆木疙瘩的大俗不雅,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那石碑上刻了‘韩夕枫之墓’五个不怎么吉利的飘逸大字。
韩夕枫刻这五个字并不是说自己活不长了,也没有一点儿不吉利的意思,像韩夕枫自己的想法是说,先将自己一半的灵魂葬在这里,没有什么忌不忌讳之说,反正天下事也就是反正有早晚。直到生命的终止,韩夕枫的另一半灵魂会找寻到这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