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我知道,你一直都暗中同谢方钦有联系。你既是心悦他,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多半也许会去投奔于他。你我主仆一场,我想要奉劝你一句,谢方钦不会是一个拘于男女之间小情小爱的人,情爱之余他,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罢了。你若能够听我一句,便寻个普通人家的男子,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过普通安生的日子,彻底将他忘了。不过我也知道,今日我这番话,大抵是要白说的。
古语有云,好聚好散。你留在王府中的东西,他日你若是安身下来,可以联系碧鸢,我会命碧鸢一并收拾去交还予你。今日,既是我主动解聘的你,这笔遣散费,你便拿着。记住,从今往后,你是徐沛雯也好,是凝香也好,你都同瑞肃王府,同我爱新觉罗东珠便再没有任何的瓜葛!”
叶花燃将那一百现钱交由凝香的手中。
凝香眼圈发红,却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
骨子里官宦世家的傲骨令她没有办法像其他丫鬟那样,卑微地恳求主子的原谅。
人非草木。
在王府的这些年,格格待她跟碧鸢这般赤诚,她待格格又何尝不是当真丹心一片?
她不认为隐瞒她跟三爷过往相识这件事上,她有任何做错的地方,可她也理解格格所作出的决定。
“凝香,谢过格格。”
凝香给叶花燃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接过小主子递来的那一百元现钱。
碧鸢急了。
凝香没掉一滴泪,倒是她哭得不行,“为什么呀?格格,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您为什么一定要赶凝香走?格格,您收回成命吧,碧鸢求求您了!”
碧鸢在小格格的脚边跪下,小手去拉扯主子的裙摆,眼睛、鼻子俱是红彤彤的,哭得泣不成声,只求小主子能够回心转意。
凝香眼眶蓄泪。
她何尝不想要留下?
“大少,可否借清刚一用?”
掌心向上,叶花燃朝谢逾白摊开手心。
谢逾白没给。
叶花燃柔柔地一笑,“归年哥哥,别担心,东珠绝不做傻事。”
谢逾白嗤笑,“格格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
叶花燃弯唇。
明知这是小格格激将法,这清刚却是不好不借。
谢逾白还是将腰间的清刚交到了叶花燃的手里。
叶花燃一手握住清刚的刀柄,一手握住清刚的剑鞘。
抽出,泛着冷光的玄铁在半空中划开一道寒意。
“格格,您想做什么?!”
在碧鸢的惊呼声中,青丝如雪飘落。
叶花燃手握一捧断发,声音沁冷如树梢上初融的冰凌,“凝香,你我多年主仆之情,如此断发。从今往后,彼此恩断情绝,无论生死,永不相干!”
大晏女子,将肤发看得尤为重要。
从出生到死亡,除却满月剃头,往往等到长发及腰,不得已才会做一些适当的修剪。
那一头及腰长发,往往也代表一个大晏女子的一生。
谢逾白就站在一旁,想要出手阻止,也已是来不及。
小格格下手是真的狠。
清刚一挥,一捧握于手心,短发披肩。
青丝纷扬,少女如画的眉目冷然似迎雪的傲梅,美得惊心。
“多谢长勺。”
清刚利落入鞘,被交还于谢逾白手中。
“铛”地一声声响,令他的血液在一瞬间为之沸腾滚烫。
如同一匹走在荒野里的饿狼终于嗅见了猎物的气息。
她诧异地抬眸去看他。
那双眼里,没有惊恐,没有抗拒,只有纯粹的惊讶。
呵。
他的猎物,不抗拒他呢。
修长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入眼,便是她白皙的脖颈。
只要他张开嘴,就能够将她脖子上的血管咬断。
他尝过,她的血,是甜的。
------题外话------
i小格格,真的是很有主见的一孩子……
重要通知
应编辑要求,文中不能出现国两个字,开篇再次背景修改了下,不太影响剧情,可以不必回头再看,就是望周知一下。
时间背景
民国四十七年改成了承国十七年
重生四零就当是按照大晏国旧历的四十年好了。
小作者,生存艰难,大家体谅一下
渣笑还是爱你们的,请小可爱们务必不要抛弃渣笑。
泪光闪闪,咬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