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剑身周围仍环绕着一圈橙红色光泽,在空中稳稳停住,平行于地面,且蓄势待发,似乎随时准备听候主人指令,卯足了劲儿向前冲,真可谓是灵性充盈,锋芒逼人,这是货真价实的御剑之术,御实剑,相比而言,那万剑诀中的虚剑则不值一提,两者若正面交锋,结果只有一个,一力降十会。
“不愧为华山派前辈高人,晚辈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居然也没能取得什么效果”,一旁的林夜嘴角轻微上扬,随意地说道。话音刚落,只见他轻挥右手,比划了一个召回的手势。刹那间,那剑如长虹般直奔主人而去,弹指的功夫,剑柄已被林夜反手攥在了手心里,单手持重剑,但这份力气都足以让宋极峰自叹不如。
作壁上观的三人目瞪口呆,即便是常年沉色如水的林未空也不例外,或许他此时对林夜的武功更多了几分猜想,面对华山精英大会如此水准,竟仍有保留。
三人直直地盯着这年轻武者和他手中重剑。
风阳明心里暗自忖度:“这小子居然还有如此底牌,怪不得敢挑战大师兄。这御剑之术在江湖上并不多见,因其对施剑者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除了内力必须达到七级外,还需要懂得以气御剑的法门,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对剑道有着深刻的理解,全靠一个‘悟’字,所以即便华山青城两派同为历史悠久的剑道大派,也没有任何心法口诀流传下来,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如今的江湖,似乎只有华山派和青城派几位上了年纪的隐世前辈可以办到,这小子虽内力不俗,可短时间内练就内力似乎仍有机会,可要学会这御剑之术却几近不可能,由此看来,这太恒派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派。”
风阳明一边暗自称赞,一边捋着胡子微微点头,正在出神,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想起受了重创的师兄。众人亦醒过神儿来,纷纷看向一旁的枯瘦老者。
宋极峰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气力明显比不上年轻的一辈,才几个回合,就已经体力不支,脸微红,气微喘。再加上,刚才被分散了注意力,没能用十分的准备对敌,虽强行接下了此招,却导致剑罡屏障被破,自己直接被震飞,还中了几分剑气。虽然勉强没有跌倒,但也伤了几分元气,一把老骨头被强大的力道一震,几乎快要散架。
但作为华山派的前辈高人,岂能如此认输?
“林夜这小子内力深厚,又会御剑之术,这确实令人吃惊,但我华山剑宗也不是吃素的,是时候让他见识几招独门武功了”,宋极峰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稍作整顿。只见他双眼微闭,屏气凝神,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然恢复了往日从容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刚经过恶战的痕迹。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确实有些本事,还能再接我几招吗?”宋极峰挑衅地说道。
“前辈出手,晚辈怎能不奉陪呢?”一旁的林夜也不甘示弱。
风阳明这时眉头紧蹙,很为他师兄捏一把汗。虽说华山派还有其他绝学,但师兄毕竟年纪大了。他很想以天色不早为由,劝说师兄放弃对决。但转念一想,师兄心高气傲,绝不肯轻易认输,根本劝不住,只好作罢,且静静观战。
打斗场上的二人重新摆好架势,目光如炬,互相盯着对方,虽然都微微带着笑意,不失风度地露着谦逊,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的眼神都满含杀气,势必要倒下一个,这场对决才能结束。
宋极峰重新发动内力,身体周围瞬间聚集了橙色的光芒,随后大喝一声,左手把着右臂,把内力均集中在了右手掌心,手中长剑从下垂状态缓缓而起,剑柄对着右手掌心,与地面成平行状态,如此形态与那拈弓搭箭一般。林夜看在眼里,心想:“难道他也懂得御剑诀?”。
这枯瘦老者并不着急,而是持续发动身体里的内力,似乎想把这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这最后一招上。橙色光芒由周身传至掌心,又由掌心传至长剑。
这一幕让同为华山派的赵依依吃惊不已,她从不知晓华山派还有如此招数,连忙问一旁的风阳明:“风师伯,我宋师伯聚集内力,也是要御剑吗?可我看林夜那小子御剑的姿态跟他完全不同,难道他们施展的不是同一种招数?”风阳明微微一笑,捋着厚厚的白胡子回道:“当然不同,御剑之术无明确心法,乃是靠修习剑道之人的单独领悟,即便同为御剑之术,其中的差别也大的很,其中有强有若,有优有赖,这种状态是领悟传说‘剑意’的敲门砖,换而言之,这两位今后都有机会领悟‘剑意’,通往那剑道之路的顶峰。”
作为剑气修为一般般的赵依依微微愣了神,似懂非懂的说了一声:“莫测高深。”
二人话毕,只见枯瘦老者右手手掌一推,说时迟那时快,那重剑飞速掠出,直奔林夜的方向。宝剑迅疾如风,如场地流动的自然风相互摩擦,竟然在周围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响声,搞得观战三人心里莫名生出了许多紧张,微风带动细土腾起,使得场地里一时沙土缭绕,多了些神秘的朦胧感。幸好宝剑周围始终氤氲着橙色的光芒,让他们不必担心错过巅峰对决。
另一边的林夜,只觉得空气中杀气腾腾,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只看到沙土腾飞中有一个橙色光点朝着自己飞速奔来。他心里清楚,宋极峰这是把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了剑尖上,此时若挥剑强行格挡,定是挡不住,自己的内力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