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鸣没在意何宏军失态的大笑。要不是何宏军提醒他一句有人要捣鬼,他还懒得和这样的小人多说一句话。
他现在忙得很,要布置一鸣公司的生产任务:
几个车间里的设备要安排工人们做例行保养,为迎接苏宁高齿明天送来的重型长轴和环件毛坯料做准备;还要安排马季民到机修车间里准备搬家的事务,把存放在机修车间里的小料头都运到一鸣公司来。
机械厂都有“搬家穷三年”的说法!
每次搬家,那些积攒下来的小料头都会被当场废钢处理掉。这些小料头平常看起来没有用,有的时候能派上大用场。好在,一鸣公司的厂房和院落足够大,可以把机修车间里属于一鸣公司的原材料堆放下。
想到这里,他急匆匆的离开公司的办公室,准备把李全、马季民和孙子良等人召集来开一个简短的生产调度会,把一鸣公司正式开业前的生产任务安排好。
李全的管理能力不够,被许振鸣任命为负责研发电脑绣花机攻关小组的小组长,领着几名技工在轻型厂房里制作电脑绣花机的试验机。
马季民的任务比较重,专门负责一鸣公司搬家的事务;孙子良暂时负责一鸣公司的日常生产调度工作。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许振鸣拉着李全的胳膊说:“师傅!我们家今天正式搬家,请你和家人一起来吃晚饭!”
“鸣子!你家今天搬家吗?怎么不早点说一声,我去买点鞭炮来放一下!”
听说许振鸣家今天正式入住公司一楼的新家,李全笑呵呵的挠了挠头。
许振鸣没让李全去买鞭炮,这次搬家他不准备弄出多大动静来。只是想请李全一家和师兄张贵一起吃顿饭,小聚一下就算了。
深秋的夕阳把金黄的阳光洒满院落。
一鸣公司的大院里已经修整一新,散发出勃勃生机。
李道本没夸海口,已经完成了一鸣公司的厂房修葺和内装修的工程。他还注册了一个建筑队,领着一帮从老家喊来的乡亲,已经入驻南安纺织集团新建厂房的工地里。
许振鸣和李全两人沿着院落里的水泥路来到办公楼。
当他们来到许振鸣在一楼的新家时,胖子张贵早已经来到了。他正和李小雅、许振莲两个小妮子打“跑得快”。
“跑得快”是南安地区扑克牌的一种玩法,可以用来赌钱,也可以用来消遣打发时间。
胖子的牌技很差,已经输了很多把,鼻子上被两个小妮子贴上了许多小纸条。许振莲有点蔫坏,还偷偷在一个小纸条上画了一个小狗的模样。
“小师弟,你来替我玩几把!我都输惨了!”看到许振鸣笑嘻嘻的走来,胖子连忙站起身来准备逃离战场。
许振鸣的牌技很厉害,会记牌,会算牌。一般情况下,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打牌上。今天正好举办家宴,他于是也放开了,准备陪两个妹妹乐一乐。
“大哥,我们不玩贴纸条了!玩刮鼻子这么样?输一张牌刮一次鼻子!”见许振鸣要上场,许振莲贼笑着提议。
许振鸣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啊!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哭鼻子!”
他知道自己小妹的意思:许振鸣平常总喜欢摸小妹的头,小妹这是想通过打牌来讨回便宜!
李小雅无所谓用什么方法来惩罚输牌的人。她爱静,本来就不喜欢打牌嬉闹。要不是许振莲鼓动,她都不会参与这种活动的。
不多时,许振鸣把牌洗好了。他们三人重新开局,争夺“跑得快”的第一名。许振鸣的运气不好,第一牌居然输掉了,要被两个小呢子刮鼻子惩罚。
李小雅下手很轻,白皙的手指像蜻蜓点水一样,在许振鸣的鼻梁上轻轻碰了两下就了事。
“小雅姐,你太温柔了!看我的!嘿嘿…”
许振莲笑嘻嘻的说着话,伸出食指在许振鸣的鼻尖故意用力刮了几下。她很开心,终于有机会欺负自己的大哥了。
“哎哟…”
许振鸣故意装作很痛的样子大叫起来。
他佯装生气的模样盯着许振莲:“好啊,小莲子!你这是在报复大哥,等会你输了时候不要哭鼻子!”
闻言,许振莲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她没高兴多久。
第二牌,许振鸣的手气不错。再加上他会算牌,一边出牌,一边计算着各种组合。这一牌,他把两个小妮子全封了,没让她们两人出一张牌。按照“跑得快”的规矩,两个小妮子这次输得很惨,每人都要被刮鼻子二十六次。
看到这种情况,输了牌的李小雅也很硬气,闭上眼睛说:“鸣子哥哥!你刮轻点!”说话间,她的睫毛还微微颤抖着。
许振鸣当然舍不得下狠手,轻轻碰了几下李小雅的鼻子,意思一下就行了。
轮到许振莲的时候,这丫头使坏了,连忙站起身来,一边朝厨房跑,一边大笑着,“我去看看饭菜烧好了没有?”
“莲子!你不要逃跑,不准耍赖皮!”
“呵呵…”
许振莲大笑着逃跑了。
这时候,孟萍和李香荷两位主妇端着菜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准备吃饭了!鸣子把餐桌整理一下!”李香荷面带微笑的吩咐许振鸣。
不多久,李全一家人、许有魁一家人和张贵等七人,已经围坐在餐桌上开怀畅饮。
酒至半酣,酒桌上的气氛热烈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话题很快就转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