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雅阁都没有说话,阎森也保持着绝对的静默,两人之间涌动着一股很是诡异的气氛,就在阎森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雅阁已经站起身来,他低头扫了一眼桌上那份早已被他合上的文件夹,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如同密集的鼓点砸在人心上,让人跟着莫名紧张,阎森黑眸精光乍现,他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雅阁,很快,耳边就响起了雅阁那不带丝毫温度的清冷嗓音,“我现在出去一趟,锋韧的事情,你密切留意,一旦有任何新进展,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撂下这话,地朝着办公室房门走去,虽然雅阁并没有向阎森解释,他到底要去哪里,但阎森又不是傻子,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阎森眉头都快要打成死结了,眉眼之间浮现出一抹不赞同的意味,思绪百转千回之后,阎森银牙狠狠一咬,而后快步上前,语调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急切,如此跟雅阁说道,“雅阁,你该不会是打算现在就将此事挑明吧?”
虽说这是一个疑问句,但阎森说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当阎森拿到报告结果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他也曾设想过雅阁可能会产生的反应,但唯独没想到雅阁会态度这么坚决,居然准备现在就去找那人……摊牌。虽说雅阁才是黑@爪@党@的首领,但阎森觉得无论是作为左膀右臂,亦或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过命兄弟,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雅阁这会儿去跟那人摊牌,毕竟一个不慎就很容易演变成更大的‘灾难’,更甚者会影响几人之间的关系。
阎森心中的顾虑究竟是什么,雅阁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鹰隼如炬地盯着阎森,语调之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如此跟阎森说道,“阎森,我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让开。”
一听雅阁这话,阎森脸色当即也变幻得如调色盘一般,阎森了解雅阁的脾气,他知道一旦是雅阁决定好的事情,外人鲜少能够说服雅阁改变主意,可肩上的责任还是让阎森,不能轻而易举地让出路来,阎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如此跟脸色同样不善的雅阁说道,“我不是非要反对你什么,但你是不是先缓个几天再处理这件事情呢?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应该集中力量调查锋韧的事情,而且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等调查结果出炉,不管这次的事情跟迦南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关系,需要我们做的准备只会多,不会少,你总不希望之后我们黑@爪@党@被迦南压着打吧?雅阁,你冷静点,这份血缘报告除了证明那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之外,又能够带来什么影响呢?就算不是亲生的,又怎样?感情总归是不会骗人的吧?你又何必非要紧盯着报告不放”
阎森心里也有些挫败,更多的却是一种言语难以解释清楚的无力感,如果知道这会儿锋韧会在拱北遭遇‘突发事件’,阎森才不会现在就将血缘报告带给雅阁看,哪怕先捂个几天也是好的啊……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吃,他更没有能力让时间倒退,阎森也只能尝试着劝说雅阁,希望雅阁能够冷静一下,不要急着去找某人对峙,更何况,如今某个事件当事人也不在荆市,就算此刻雅阁去质问又能怎样?终究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更甚者还可能会引发另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眼下黑@爪@党@又是各种内忧外患,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内部再发生任何‘变动’,岂不是会让事情变得越发棘手吗?一想到这些,阎森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都恨不得哭唧唧了,某人觉得他的命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凄惨好吗?如果知道留下的人需要应对如此棘手的场景,他还不如学青猎跟锋韧直接去国外出外差呢?也许会有些劳力,但不至于闹心不是,就在阎森心情各种压抑的时候,身边的雅阁总算表态了。
“算了,这件事暂缓处理,你现在让一队,二队的人去会议室,我们开会研讨下关于迦南的事情。”,最终雅阁还是改变了主意,但雅阁并非是因阎森的话才选择的妥协,而是因为雅阁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旧事,恰好跟迦南也有关系,对于迦南,雅阁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他这才决定先暂缓处理跟血缘报告的事情……
阎森一听雅阁这话,那颗提在嗓子眼的心,当即就平稳地落了地,不管雅阁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次如此爽快地改变主意,阎森都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只要能暂时保持黑@爪@党@内部的‘和谐’,这对阎森来说都是值得期待的好事,从阎森那张笑容璀璨的脸就可见一斑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既然现在雅阁决定先跟一队,二队召开研讨会议,他自然也需要先去安排下,所以很快,阎森就从雅阁办公室离开了,雅阁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等阎森离开后,雅阁这才走回自己的办工桌前,他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黑眸幽幽地看了一眼,尽管心里还是很是膈应,但雅阁知道眼下他必须以大局为重,雅阁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三次,待再度睁开的时候,他目光之中再也没有任何纠结之意,雅阁将文件夹锁入了保险柜里,而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总裁椅上,等着阎森将一队,二队的人集中。
让我们再度将视线转移到a国拱北,苏陌岚跟玉贝贝这边,结束了跟雅阁的通话之后,玉贝贝俏脸表情很是难看地冲身边的苏陌岚摇头道,“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