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江夏郡
“吴国的战船已经入江夏,兵皆登陆祁县附近,在那处驻扎下寨。不过有探子回报,鄂县附近也有吴军行动的痕迹,按照路径应该是要往沙羡攻去。”马谡报道如今江夏军势。
众将臣听之,思索着对方意图。
孔明不急于说对方意图,等待众将有何结论。
“吾明了。”杨仪先声过人。
孔明一笑,“威公如何看?”
杨仪:“此番吴国大都督陆逊亲引兵来,如今所见,其兵力远超吾军想象。艨艟战船近百艘,大小战船过千数。这般兵力,绝对不是意图江夏这么简单。”
孔明笑问,“那么威公认为如何?”
杨仪言:“敌军在祁县布明军,在鄂县下暗军,实则让我们以为是声东击西,调兵去沙羡之路阻击。而此声东非彼击西。”
杨仪手指向地图,从江夏郡往下划下,指向长沙郡。
“敌军表面水路进兵攻江夏,其意定为陆路长沙郡地。长沙郡紧靠吴国领土,可便粮草支援,士兵援助,且现在长沙郡兵守不多,若是守敌。吾军派兵必要渡江,吴军可于江上拦堵,那时救守不及,长沙郡失。”
邓芝:“若是这般,他们可借长沙郡为据地,以江之隔,把荆州之西,尽夺其手。益州接连荆州,有半地在荆州西,那时情况大为不妙。”
马谡言:“这就是陆逊的灭吾国进策第一步。”
各将臣听之,心里一寒,请命丞相速速决策。
“丞相请下令!速速调兵渡江,乘敌军还未在江上布置防备之前!”众部将请命。
孔明轻笑:“众位宽心,吾早已命张合将军,渡江军过,且长沙早已派徐庶守之,有此二人,能坚守城郡。”
杨仪听到张合去守这般要地,便请命道:“老师,吾可去长沙相助!”
孔明看着他,自然是懂他心中所想,“威公,吾军后备之事,需你谋划负责,交予他人,不放心之。汝就留此即可,不必远行。”
杨仪请求被拒绝,无法只能从命。“是。”
长沙郡,长沙城
“吴国会主军来长沙,可真?”徐庶问向面前张合。
张合:“此乃丞相之言,丞相神机妙算,他说是,定是。”
徐庶:“若是孔明说,那定回来。”徐庶心中有料策,敌军这般所为,意味是将和吾军全面开战,这样的战事,对两军都害大于利,无论胜负。“将军有何应对之策?”
张合来之前,已经分析将面对情形,随即述说心中之意,“吴国兵驻于江夏,所以军是从江夏郡攻下,应会走两路,一路走湘水下直下长沙城,走水路行军快,无军可挡。还有一路从下隽走陆路,攻取各城池,为水路军扫除后患,最后汇合水军在长沙外。”
“如今吴军兵力不详,不知其数。不过吾带之此地兵和长沙守军,应该是能抵挡些时日,至于谁会胜,就看造化了。”
张合想了许多,也无必胜的把握。
湘水之上,几艘艨艟战船和数百艘小船进入长沙郡。
其势名目张胆,岸边的刘兵即使看到,也无能为力。只得快报给守军主将。
吴将蒋钦站于船头,望着岸边那盯来百姓士兵,说道:“江东水军就是这般,知其进,却无力阻。”
“那又如何?荆州依旧是蜀汉的。”后站着的甘宁讽道。
蒋钦:“兴霸何必如此,如今大都督意谋此地,吾国数十万军进此处,此次必夺。”
甘宁面色严肃,“难也,大都督策略虽定,但是敌军诸葛亮据说极谋也。此番一战,即使攻下了荆州,也是两败俱伤。此时魏国恐乘虚而入。”
蒋钦笑之,“这是常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年不都是这样吗?”
“所以啊,我们才一直没有完全攻下荆州。”甘宁沉声。
蒋钦听对方言,似乎谋意,问:“那兴霸认为,如何才能取之。”
“这个,吾不知,但大都督定知。”甘宁心中有想法,但是非自己决定,便不多言。
江夏郡,祁县
吴将朱然从外沿江巡视回来,来见陆逊。
“江夏一带,江上没有动静。且已经派兄弟们船进深处,占据要口,布下防。他们若是想渡江过,只能在南郡渡江,江夏一带有我们的防备,必定要水上一战。水战吾军不惧,能胜之。”朱然说道。
陆逊听言,立即觉得不对,“敌军没有在江上有任何动静?”
朱然:“是。”
“那么应该是已经渡江下长沙了。”陆逊说之。
朱然:“不会吧?他们行速调动这么快?还是说,我们刚入之时,就已经猜到我们谋策了?”
陆逊言:“应该是猜到了。”说道此,叹息一声,“此番荆州夺战,看来是难成了。”
朱然问:“吾军之策已被得知,他们定有准备,若是强战,必定两军惨亡,若是这样,定被魏国得利。如今魏国东西两战,接连未胜,损失之重,本应该是吾二国的好时机。而现在吴与蜀汉交战,给了魏国喘息机会……”
“义封,说的好,的确不是明策。”陆逊赞之。
朱然:“大都督,要退军吗?”
“怎么可能退军?吾大军出境,军为相战,就自觉不利而退,回去了吾怎么和陛下交代。”陆逊苦笑。
朱然言:“陛下仁德,必不会怪罪于你。”
陆逊:“义封,吾身份不同,所行之为,全国上下皆看着呢。”
朱然立即便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