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郡,襄武
“此城已毁,百姓已迁往周遭郡城。”将官向张既汇报。
张既微微点头,马超军败与此,死伤不少,定不能再起攻。如今正是自己出兵天水攻敌,西助曹真胜贼的时候。
“刺史大人,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请必留我下来。”韩德走了过来。
“韩将军大功也,成功让马超以为我军离之。”张既笑言。
韩德根本就不知张既计谋,对方和他一同出城,结果张既让自己进发,他要回去。韩德并不知对方何计,回来之后,才听说他已经大败马超退敌了。
一探子入来,报之,“天水有新援军到,领军乃潘凤。”
“额?”张既目色神凝,眉头紧皱。
“那个传说中的潘凤?”韩德听之,也是震动。“他不是在交战曹真大将军吗?怎么会来这?”
“大将军那边定是受难了,所以才敢亲兵来此,麻烦了,韩将军。”张既言。
韩德惊心,“那么,是攻还是不攻?”
“自然是攻,大将军那边定也会攻之,两相为战,只需一胜。起军,往渭水边驻扎。”张既令下。
陇西襄武与南安獂道相隔渭水,此处北也是渭水尽头。
南安郡,獂道
“我军现在多少兵力?”史越问。
马岱:“兄长此前所损兵不少,加上现在大将军来的援军。能出战之兵有三万多一些。”
“还剩三万?”史越面色纠结。“敌人呢?”
“敌军主力皆是从凉州来援,如今战斗至此,至少还有五万。”马岱说道。
“五万?那就是别人占优了,且可调动人马比我们更灵活……”史越思略着,到底该怎么办?敌人肯定会来攻,继续守,难守啊……
要不是姜维要守上邽重地,不然绝对把他拉来。
“元俭,你怎么看?”史越随口问。
廖化想了想,指着地图说,“敌军若来攻,会有三种进兵之法。一是全军渡渭水,直来獂道。二是全军走西去,从陆路进南安郡,从新兴方向攻来。三是兵分两路,一军走獂道,一军走新兴。”
说得很有道理啊,“继续。”
“新兴地势,山多山险,进兵较慢,必若是走那,必定被吾军所知,我军可埋伏其中。若是渡水来,吾军可在岸口等候,必定两军激战。而分二路走,兵力分散,定会作虚招,诱骗我军分军,实则只有一路是真的进发。”廖化解释之。
“所以……元俭你有何战策。”史越满怀希望的问道。
廖化摇头,“未有全策。”
那不就是废话?说的这些我想过。问题是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诶,真是没有靠得住的人啊。
张既军寨
“扎营以备,对面就是獂道,潘凤兵马就在对岸。”韩德报之。
“此战将军如何看?”张既问。
“这个?”韩德是武将,也不敢和对方相提并论,对方文武全才,造就如今天下之势。“对方来此,定是知马超军败,亲来定可重振军心。论兵力肯定是我军多,但是相战,就难言。”
“如今两军相隔渭水,他们要来战,不一定要涉水犯险。可能从新兴那边走陆路进入天水郡,再攻此来。若是我,定分两军,一军从新兴走陆路,一军渡水,两军汇合,以战我军。吾军在附近没有了城池,只得以寨守。要么战,要么退。”
“且敌走陆路来,我军定要分兵去阻,不可让他们大肆进军。”
韩德知对方身份,也变得谨慎,各种分析军策。
张既问:“将军所言极是,那可有胜策?”
“这……并无。”韩德回道。
张既叹声,“麻烦啊。”
獂道城
“魏军分兵了,一军驻扎渭水对岸,一军往西走,看像是新兴那边的道路去。”将官来报。
“他们打算分军进发来攻南安了。”廖化言。
马岱请命,“大将军,我可出兵去敌,阻退敌军!”
“别急。”史越说道,多年经验告诉自己,不能擅自动兵,一旦调动,很难回头。主攻退敌?不行,我没把握胜。守,只能守。
“元俭,你立即带人往渭水边去,堆土砌墙。像之前在南蛮那边一样。”史越对廖化言。
“是!”廖化听令,离此去。
“那我呢?”马岱问,现在的他心中仇恨溢满,只想报仇雪恨。
史越当然看得出,这样的状态容易出事,所以很难让他出兵往新兴。
“至于你……”史越头疼,要不你守城吧……
张既军寨
“报!刘军在对岸堆土砌墙,形成一道障碍,阻我军登陆之地。”士兵来报。
“竟有此事。”韩德忧心,“敌军意图明显,就是要渭水为阻,从新兴进发。防我军渡水过,若是强过,敌军将占据优势,可杀得我军难以近前。”
“刺史大人,请下令,趁他们为能成墙之时,起全军去攻,以破敌军!”韩德说道。
张既深思中,“且慢。”
韩德看他迟迟不给决策,“兵贵神速,再不起兵,恐错过时机。”
“敌若是砌墙而起,对我军确是不利,但是现在攻去,恐中敌计。潘凤为人多谋多策,用兵如神。将军想到之法,对方定有应对之策。”张既解释。
“那怎么办?”韩德问。
“这渭水不能渡,起军拔寨往新兴进发,在那里与敌交战。”张既坚定道。
獂道城内
“对方拔寨了?往哪去了?”史越突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