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的伤都好了?”化静倚在窗旁,看向探入的矮枝上跳动的麻雀。
“嗯,怜香谷弟子的手法,果真名不虚传。”南月华擦去脸上的泪痕,将脸帕随手搭在盆边,“再过几日,傀儡堂的各大长老应该也就接到消息了。”
“呵呵...看来这偌大的傀儡堂,是再无你的立足之地了。”化静轻轻用指尖触碰着麻雀的小脑袋,那小家伙儿一动不动,似乎很是享受。
“我既已身入十七侍之列,又何须傀儡堂?”南月华冷冷一笑,“这阵子我会着丧服上场,服丧百日。”
“请随意。”化静笑道。
“话说你,”南月华盯向化静,“你到底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我哥容忍你,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南施主,别这么说啊!小僧乃修行之人,何时来,何时去,皆为天数。”化静双手合十,转动着佛珠说道。
“修行?在我这当一只混吃混喝的米虫,就叫修行吗?”南月华踹了一脚化静的木椅,“一点用都没有,我跪在那儿,你连扶都不知道扶一下!那几个侍卫,浑身都是汗味,臭死了!”
“小僧...”化静面露难堪,想要辩解,却被咄咄逼人的南月华再度打断。
“好歹身份也是我哥的友人,不哭就算了,连难过的表情都不会做一下!跟个木鱼一样!真当本小姐是唱戏的啊?全让我一个人来了?”
南月华说罢,又气鼓鼓地转向一旁呆坐着的竹溪:“还有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傀儡了?哭都不晓得哭一下,还偷吃东西,你信不信下次我不给你买了?我哥真是白养你了!”
“为什么,要哭?”竹溪抬起头来,满脸奇怪地看向南月华。
“你...”南月华一时语塞,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觉得不悦,又转向化静,“竹溪不懂事就算了,你说你......”
......
“传书门许秦风,对战,蒲道康家康凌铃,康凌铃胜!”
“下一战,金玉门张仕麟,对战,蒲道康家苏筱辰,请两位选手速速入场!”
苏筱辰深吸一口气,拿起座旁的银枪,这已是上午的最后一场,凌铃姐和洛言目皆已入围,这在无形中给他了很大的压力。
“小辰啊,你可要加油,”康远笑着说道,“咱们蒲道康家今天可已是惊艳全场了,你要是再能入围,咱老爹他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那个张仕麟,手持长剑,其上涌动着金脉之气,已近战为主,攻守兼备,适合长时间消耗,你可要小心些,”康书朋原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此时却坐起身来,“据说,他还是朝廷左丞相的独子,你可别把别人打坏了。”
“哈哈哈...书朋兄言过了,我打不打得赢还不一定呢。”
“辰哥,一定要打败他!呼呼呼!”康影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苏筱辰回头笑了笑,毅然走下看台。
日光渐盛,每个人的脸上皆渗出汗水,同时还有许些疑惑,苏筱辰眯着眼,一手紧握着银枪,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曾武家使。
“金玉门张仕麟,请速速上场,请速速上场,半炷香内未能上场,则取消比赛资格!”
“奇怪了,这张仕麟跑哪去了?”
“我知道他,那可是左丞相张园贵家中的独子,平日里嚣张跋扈,贪玩无比,指不定睡过头了,或者跑哪玩忘了。”
“看了这么多场,还从未见过有选手缺席呢!”
“这么重要的比赛,咋还能不来了,他要是没来,那康家的小子岂不是直接晋级了?”
“这比赛规则咱们也说不清,还是乖乖看戏吧!
”场上议论纷纷,曾武家使脸上的汗水不断流下,他深吸一口气:“金玉门张仕麟缺席比赛,此战,蒲道康家苏筱辰胜!入围十七侍!”
“?...”苏筱辰愣了一下,他看向台上,又看了眼曾武家使,后者向他点了点头。
运气还能这么好?苏筱辰在激动的同时心中还有些不安,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这么轻松就入围了十七侍......
“什么啊,这康家的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运气好是一回事,人家实力可也不弱,我看是那张仕麟觉得打不过,自己退缩了!”
“康家不是一小门派吗?这怎么一下夺得三位?”
......
“出事了。”端木灵月一把推开门,气喘吁吁地说道。
“怎么?”万俟德抬起头来,刺眼的阳光打在他高庭的鼻梁上。
“张仕麟死了,尸体被人扔到旧城的大街上,和南堂主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很近。”端木灵月咬了咬牙。
“张仕麟...”何千里念叨着,忽然反应过来,“左丞相张园贵的儿子?”
“让我猜猜,死于剧毒,同南堂主一般,对吗?”万俟德扶住自己的额头。
“嗯,毒神教做的,此事我还没让人透露出去,”端木灵月愤愤道,“先是南堂主,再是朝廷命官的独子,十七侍的候选人,这毒神教是要正式宣战了吗?”
“那附近,便是南堂主身死之处,那里可有不少守卫和探子,难道就没一人察觉?”何千里问道。
“我一一问过了,无一人察觉,毒神教的实力,恐远超我等想象......”端木灵月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下的......
“毒神教沉寂这么多年,为何偏偏在此时出现?”万俟德烦躁地说道,“且一出来便是连连的下马威,毫无顾忌,到底为何?”
“现在也管不着什么为何不为何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