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又继续去给景钰涂药,眸光认真,一缕碎发顺着她的耳后掉落下来,在夕阳撒下的金光中显得俏皮。
景钰单手撑着下颚,看的有些痴了,岁月静好,就是如此吧。
他真想现在就把苏浅娶回家,就这么每日看着,也不腻。
“浅浅“什么事儿?”
景钰摇头,又喊了一声,“浅浅?”
苏浅放下手里的瓷瓶,拿起绢布,“你喊我干什么?”
“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浅浅...”
苏浅看着景钰,想要骂他两句,可是看着他有些傻气的面容,只说了句“无聊”,就低头继续给景钰包扎。
景钰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道”
“没有。”
苏浅将手里的绢布用力一系,“你现在可以走了。”
景钰:“.....”
苏浅冷淡的态度终于刺激了景钰,他起身躺在了苏浅的塌上,双手枕在脑后。
“我不走,今天我就睡这儿了。”
“.....”
苏浅的火也彻底被勾起来了,指着景钰道:
“你有病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刘妈妈的声音。
“小姐,晚膳已经备好了,夫人请你去秋溟院。”
苏浅看了眼景钰,然后点头朝着外面说道:
“刘妈妈,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然后又看着景钰,“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是还在的话.....”
话只说了一半,苏浅就转身走了,留下景钰侧躺在塌上。
看着手上新包扎的绢布,薄唇轻轻的亲了一下,心情愉悦的起身走了。
聘礼这段时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算下日子,应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苏浅就要及笄了。
到时候他和母亲会登门求亲,希望不会吓到苏浅。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决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苏浅护在羽翼下,疼她,宠她一辈子,谁都不能伤害她一根汗毛。
苏浅到秋溟院的时候,赵云微三人正等着她呢,一桌的好菜,苏长远朝着苏浅招手。
“乖女,快过来,有你喜欢吃的酱肘子。”
苏浅顺势坐了下来,疑惑的开口问道:
“不是说要请池容用膳吗?”
苏焕摇了摇头,“中午沈氏的案子,皇上已经过问了,刚接到消息,进宫去了。”
听了这话,苏浅抿了一下唇,然后问道:
“那太子府有什么动静吗?皇上想让谁审这个案子?”
赵云微这时候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苏浅碗里。
“和咱们无关的事儿,不要多问,多吃点菜。”
苏浅:“.....”
......
顾府内,桂嬷嬷手里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给赵惠上药,生怕碰疼了她。
只是那药膏刚接触到赵惠的肌肤,赵惠便疼的叫了起来。
“滚开!”
赵惠朝着桂嬷嬷吼了一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
桂嬷嬷忙跪了下来,张口劝到,“夫人息怒,大夫说了,你这伤忌怒,上几日药就好了。”
听了这话,赵惠没有做声,胸口起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缓缓的抬手抚摸着伤疤,有些刺痛。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伤口而是耻辱,一个小小的沈氏,到底哪儿来的胆子,竟敢劫持她,还逼迫她写什么罪状。
要不是沈氏现在已经死了,她恨不得将她拖到面前,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赵惠恶狠狠的想着,突然愣了一下,抚摸着伤口的手指一顿。
沈氏死了,那罪状呢?
赵惠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桌面上的所剩无几的首饰和药瓶又全都滚落在地上。
那罪状可是要人命的东西,还牵连了太子妃,只要一想到这东西落到别人手里,赵惠就怎么都坐不住了。
“快,快点备马车,去太子府....”
桂嬷嬷愣了一下,然后忙点头出去准备,又被赵惠给叫住了。
“不行,来不及了,先去沈府,找个人通知太子妃,也立刻去沈府。”
桂嬷嬷意识到了严重性,点头就往外跑。
留下赵惠单手抓着桌边缘,脸色沉沉,该死的,她之前真的是被吓到了,连这种事都给忘记了。
.......
二皇子府上,萧怀微微闭目,侧靠着太师椅,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太子走了应该有几天了吧,人到哪儿了?”
跪在地上的下属略低了一下头,然后道:
“已经走水路了,算下去,应该不出半个月就到了。”
听到这话,萧怀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太子皇兄对这次行程很紧迫啊。”
“四十天的路程,硬是让他缩了一半,想早点赶回京城还是想早点送死。”
一旁的马常和林佑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估计这次的事儿,太子被连累,已经气的够呛,急着早点处理好淮安的事儿赶回来。
萧怀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然后道:
“不过我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说着话,萧怀看向了下首一直默不作声的青年男子。
“楚襄,舅父那边可都安排好了?这次确保要万无一失。”
楚襄的父亲和皇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如今已经是楚国公了。
楚襄慎重的点了一下头,“二殿下放心,父亲已经在路上都安排好了,只要他进了淮安,就别想出来。”
萧怀刚点了一下头,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管家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殿下,沈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