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听着喊声顿时头大如斗,“又怎么了?”
“文清伯府的两位爷把纪御史给打了,现在闹成一团了。”
“?”
顾清风顿时长袖一挥,“还不赶紧带路。”
苏浅也是瞪大了眼睛,以前余松香从来不和外祖家的人有什么来往,所以她从不知道外祖家竟然这么厉害。
“母亲,咱们过去看看吧,二哥还在男客那边呢。”
赵云微的手被苏浅拉着,顿时好笑,“你什么时候担心过你二哥,是想看热闹吧!”
“母亲,还是你懂我。”
“鬼丫头。”
赵云微点了一下苏浅的额头就跟着一块过去了,苏浅伸手想要去拉着纪容悦,却发现已经被二舅母牵走了。
几人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三人抱成团扭打在一起,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穿着藏青色的长袍,此时嘴角都有血迹了。
二皇子萧怀嘴角噙着笑,正坐在一旁看热闹,而穿着蟒服的太子出言呵斥。
唯独一个亮蓝色的身影在拉架,正是四皇子萧瑾。
可苏浅看的明白,萧瑾看着是在拉架,实则是帮着文清伯府的两个舅舅按着纪正则,不让他动,只有挨打的份。
“三位都快些住手,这可是顾尚书的生辰宴。”
苏浅忍不住勾了勾唇,她身为纪府长女的时候,和家里的庶兄关系一向不好。
文清伯府更是从无来往,偏偏和在宫里的姨母,余嫔余清乐所出的四皇子表哥要好。
四皇子对她也是最疼爱,时常宫里面有什么稀奇玩意,他都会送些给她,后来她嫁到沈府以后,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娘,妹妹?你们怎么过来了,快往后退,这儿可不安全,免得误伤了。”
苏焕见到苏浅和赵云微,忙走了过来,将两个人挡在身后,然后道:
“你们刚才没看见,打的可惨了。”
“不过要是小浅嫁人,受了这委屈,我能弄死他。”
苏浅心里一暖,“二哥,你放心,以后你没这个机会,我肯定不会嫁给这种人渣的。”
“就算真嫁了,我自己也弄死他。”
这时候,太子萧璋一声厉喝,“都闹够了没有,给孤住手。”
“你们都是朝廷命官,三人加一起都一百多岁了,在这儿殴打成一团像什么样子?传出去,丢脸的是整个北齐。”
文清伯府的两位老爷和纪正则都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和簪子。
“太子殿下,是臣等失礼,但臣妹妹受委屈,容悦那半大的孩子差点命丧舒雅之手,臣这个外祖父哪能坐视不管啊?”
文清伯府的二老爷也点头,“大哥说的对,太子殿下一定要给臣等做主,纪御史家中无规矩,如何明查他人,就应该摘了他的乌纱帽。”
太子萧璋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纪正则,然后问道:
“纪御史,这话你怎么说?”
纪正则忙磕头,“臣有失察之责,请太子责罚。”
“既是失察,那....”
萧璋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了一道女声,苏浅抬头望过去,朱红绣金的石榴花长裙,明媚高贵,和赵惠十分相识的面容,是太子妃顾如雪无疑了。
“纪御史的家室,也不必牵连到朝堂,我看不如直接把纪荷母女逐出纪府,便算断了祸根,太子觉得如何?”
“那便如此,纪御史可有异议?”
“臣无。”
苏浅挑眉,她怎么觉着太子似乎是故意护着纪正则呢。
本来御史负有监察之责,若是自己家中都出了问题,便是降职也是应该的。
何况沈家的事儿,顾府早就应该对纪府有所偏见才对,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就在苏浅沉思的时候,文清伯又开口了,“臣也没有异议,但是容悦这孩子臣得接到自己家来。”
纪正则第一个反口,“不行,容悦是臣的嫡女,万不能带走。”
苏浅冷笑,从小就漠视纪容悦,现在倒成了嫡女,不过是觉得纪容悦要是被文清伯府接走,丢人罢了。
这么想着,苏浅碰了一下赵云微,赵云微好笑,又附耳和余音绕说了几句话。
余音绕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道:“那也可以,容悦毕竟是你女儿,但是文清伯府实在不放心。”
“派两个丫鬟贴身伺候容悦,你总不会不同意吧?”
余松香黛眉一拧,“这就不用了吧,容悦身边有人照顾。”
“纪夫人是说明夏吗?”
赵云微清了一下嗓子,然后道:“我这女儿顽劣,刚和我说瞧上你家明夏丫头。”
“说明夏聪明伶俐,想讨要过来,我还怕容悦没人照顾,就没答应。”
“现在既然二嫂派了两个丫鬟伺候,那明夏能不能请纪夫人割爱,送给小女?”
余松香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又不善于拒绝,迟疑道:
“这....”
余音绕看的着急,“这什么这,就这样定了,我做主。”
中间虽然曲折的超出了苏浅的计划,但是结果还是让她满意的,尤其是纪荷母女搬出纪府,容悦也能少受点气。
不过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文清伯府这么回护余松香,余松香却常年都不和文清伯府来往,导致在纪府年年受气呢。
一场宴会,最终以闹剧的方式收场,顾清风和赵惠心情十分不好,送走了太子萧璋和太子妃顾如雪之后,宴会也就草草了结了。
临走前,赵惠仍旧不死心的询问了苏浅一番,“姨母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