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冉骤然一阵无语,这个公子还在路上游山玩水?是有多不喜欢去姑苏啊?
简直就跟那些现代玩闹不喜欢上学的学生一样,一到学校就模糊,皮起来老师都管不住的那一种,气狠了就知道请家长。
老师们的武器,其实不然,就是几个字——请家长!
通常这句话之后,学生都会怂。
她当初也不例外。
“阿姐,姐夫呢?”木柯看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开口。
顾子羡差点一口茶喷出去,这木柯简直就是没事儿找打的那一种,没看见师姐神色不对劲吗?到底为啥要往前面凑这个话题?
果然,夏熙冉的脸色扭曲了几秒钟,气的差点没喘过来气,随即收敛了神色。
“管他干什么,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你没关系,吃你的。”夏熙冉这话说的,只要是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这话里包含了许多的怒意。
但是……陆攸是高兴的,上官奕走了他能不高兴吗?简直就是高兴死了好吗?
要知道,夏熙冉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上官奕先横刀夺爱的,能怪他吗?
他没指着上官奕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无耻至极觊觎抢夺他人妻房,他都是有教养好吗?
所以,上官奕走了,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木柯被呛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阿姐也真是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他都这么大了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顾子羡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事情虽然和他有关系,但是并不能组织他的欢乐。
而且这个欢乐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笑笑笑,笑什么笑,笑不死你!”木柯一转头就看见笑的毫无形象的顾子羡,顿时一顿怒火。
顾子羡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是想笑死我吗?”
“顾子羡,我发现你这个性子真的是改不了了。”木柯气的脸色铁青。
天知道,在姑苏的时候,顾子羡简直把南宫谂和南宫老宗主得罪了一个遍,他们最后还能活着回到庐州,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好吗?
没被那些家规给折腾死,差点被那戒尺给打死了。
他就不明白了,顾子羡他就不能安分点啊,把南宫谂和南宫老宗主得罪成那样有他什么好处?
见了鬼的是,南宫谂最后还能和他成朋友,南宫谂莫不是被打傻了?
顾子羡看着南宫谂的表情就知道木柯这小子在想什么。
木柯本来也就不蠢,微微动动脑子也知道自己是被当成枪使了。
顿时又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瞪着顾子羡。
奇怪的是,分明和南宫谂没啥关系,为啥要用这种死亡凝视的眼神看着他?他干什么了?不就瞪了一眼顾子羡吗?
路上三日时间,夏熙冉的表情也没怎么好过,时而担忧,时而愤怒,看的顾子羡和木柯嘴角直抽。
终于,到了义城山下的一座村庄。
叶淮恩对这里极为的熟悉,跟谁都能搭上话,这个画面……夏熙冉仿佛看见了顾子羡,也是如此。
叶淮恩能不熟悉吗?他从小就是跑下山来玩儿的,这里他绝对的熟悉。
叶淮恩摇了摇扇子道:“这里便是我们义城青云山的山脚下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儿啊。”
这个时候顾子羡这么喜欢热闹的人当然会出场,看了一眼道:“的确是很热闹,我还没来过青云山呢,没想到,比起我们灵云山也不错啊。”
“顾兄,你们灵云山说山是山,但是其实有山有水的。我们青云山……除了水就是水了,啥也没有。”叶淮恩有些委屈的开口。
夏熙冉嘴角扯了扯,你们青云山到处都是水,也没见你会游泳啊。
大哥,你是不是白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长大了?
不是说夏熙冉埋汰叶淮恩,而是……
他们两日之前有一条水路,而当时没有船,又是赶时间,所以就淌着水过去了。
谁知道,叶淮恩走到中间,叶淮恩死活不走了,夏熙冉嘴角扯了半晌,感情是个旱鸭子啊。
谁知道,青云山都是水他还不会游泳,小时候他到底是去哪里玩儿的啊。
怎么连游泳都不会啊,在水边长大的孩子不是游泳都挺好的吗?叶淮恩小时候不是只会钓鱼和逗鸟吧,真的简直了。
事实证明,夏熙冉想的还真的没错。
叶淮恩把上山的路摸了一个底朝天,他们……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看着那台阶,夏熙冉想,要不是叶淮恩带路,他们恐怕得……傍晚才能到吧。
正想着,山门打开了。
夏熙冉看着为首的男子,和叶淮恩有几分相像,但是又不是特别像。
叶长明的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戾气,而叶淮恩一看就知道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们。
“陆氏陆攸见过叶宗主。”陆攸率先行了一礼。
叶长明跟着回了一礼。
随即眼神扫到夏熙冉身上,夏熙冉正在想要怎么介绍自己的时候,木柯这个亲弟弟出来救场了。
“在下庐州木氏木柯木子桁。”随后看了一眼夏熙冉介绍道:“家姐木颜木熙冉,师兄顾深顾子羡。”
随即,三个人齐齐行了一礼:“见过叶宗主。”
叶长明回了一礼道,看向夏熙冉道:“木颜木熙冉,可是那与盛京陆氏的二公子有婚约的那位?”
夏熙冉:“……”所以,真的不是你们集体碰瓷,是真有我这么一个人。
“正是。”木柯回答道。
这话一出,引得夏熙冉和顾子羡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