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十七顿住,回头看那三人,“军师是谁来着?”
四人相互看着,没一人说话。
好像……
大概……
良久,庄六才小声道,“好像是老夫人。”
庄五,庄六,庄十六,庄十七:……
庄五沉声道,“带后院去。”
于是,庄十七提着昱文,庄六提着那侍卫,扔进了后院。
北辰摇摇头,也跟着进去了。
后院。
徐幼蒙三兄弟在。
徐幼蒙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是账本,正翻着看,同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
徐幼茂左手里拿着一个碧玉色的酒壶,右手拿着一把扇子再转。
徐幼落则是在一旁教庄梓润剑法。
北辰一愣,随即见礼,“北辰见过三位前辈。”
徐幼蒙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又摆摆手低下头,“太子无须多礼。”
“他们谁啊?”徐幼茂下巴冲着昱文点了点,问庄五道。
“回二舅爷的话,这人自称是老夫人的徒弟。”
徐幼茂:嗯?
在一旁教庄梓润剑法的徐幼落闻声停了下来。
“姐姐的徒弟?”
徐幼落走过来,看着被庄十七放倒在地上的昱文,“长得这么丑?”
庄十七:……
昱文:……
“喂,我哪丑了,你会不会说话!”
昱文梗着脖子道。
徐幼落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丑?”
昱文莫名的怂了一下,“不丑!”
“啧。”
徐幼落意味不明的摇摇头,随即没再看他。
继续教庄梓润剑法。
昱文:感觉被人嫌弃了。
“十七啊,把这人先弄一边,放这碍眼。”徐幼茂转着酒壶道。
庄十七点头应下,拿了绳子将人绑在一旁。
昱文:知道他是谁不!
北辰有些看不下去,低声提醒道,“前辈,他,他是西国太子。”
徐幼茂侧头看他,“哦,是么?”
北辰笑笑,内心戏十足,前辈你到底听我说什么了没有!什么叫是!吗!
是的!
他就是西国太子!
你们能端正一下态度吗!
还有,那边绑人的小伙子!
你听见我说啥了没有!
这是太子!
西国的太子!
徐幼蒙从账本里分了些神,“十七,给他拿个凳子坐着。”
北辰:前辈!这是凳子的问题吗!
这不是!
偏生十七绑人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徐幼蒙,“啊?大舅爷,还要凳子啊!”
北辰:他已经不想吐槽了。
徐幼蒙眼睛没离开账本,“怎么着也是菱儿的徒弟,给些面子。”
庄十七称是。
庄十六去屋里拿了个小凳子给他。
不过昱文那侍卫倒是没这么幸运了,被庄六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里,嘴里还塞了一块布。
而后,四个人就拍拍手出去了。
北辰喃喃道,“前辈,那不应该把人放开啊!”
徐幼茂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呢?”
北辰:啊!
“年轻人,别太天真!”
北辰:哦。
“哎,别站着啊!”徐幼茂看着北辰一直在原地站着,招呼道。
“来,坐。”
北辰同手同脚坐下。
“喝酒还是喝茶?”徐幼茂热心的问道。
北辰已经恢复过来,彬彬有礼,“晚辈喝茶就好。”
徐幼茂点点头,从桌子上扣的茶杯拿起一个,又从徐幼蒙眼前拿过茶壶给他添上水。
北辰受宠若惊。
“来找北寒那小子的?”
徐幼茂将扇子扔在桌子上,一手晃着酒壶,架着一条腿,痞里痞气。
北辰连忙放下茶杯,“不是,晚辈是来找皇婶的。”
“哦,”徐幼茂拖了个长音,“娴儿他们出去玩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北辰:啊!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在这等一会,有事走就行,他们回来找人去喊你。”
北辰看着绑着坐在凳子上瞪着他,满脸都写着你敢走试试的昱文,“晚辈无事,在此等会即可。”
徐幼茂点点头,给北辰又满上茶,和他闲聊。
徐幼茂天南地北走的多了,奇闻怪事见得也多,再加上徐幼茂又是个健谈的人,自是让听的北辰连连点头,心中佩服不已。
就连被绑在一旁的昱文都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
“吱呀——”
后门被打开。
“我,回来了!”庄梓娴跳了进来,直接抢了徐幼茂的酒壶,“渴死小爷了。”
徐幼蒙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合上了账本,扔在一旁,重新泡茶。
“累坏了吧,”徐幼茂笑道,“娴儿,菱儿,赶紧歇会。”
徐幼菱这几日倒是在徐家三兄弟的刻意交流(讨好)下,再加上血脉亲缘,倒是熟悉起来。
北辰连忙站起来,道,“皇婶,徐前辈。”
庄梓娴摆摆手,让他坐下。
徐幼落和庄梓润也不练剑了,两个人都跑到这。
“姐,娴儿,你们回来了!”
这是徐幼落。
“娘亲,姐姐,你们有没有给我买玩具呀!”
这是强行爬到徐幼菱腿上的庄梓润。
“哟,你还要礼物啊!”
庄梓娴灌了一杯茶,才算解渴,“我以为你不要呢!”
言外之意就是没买。
庄梓润不看坏姐姐,鼓着包子脸,噘着嘴看着徐幼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