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你别动手,爷不会让你得手的。”门被打开,庄一抱着胸倚在门上,脸色很是难看。
他身后,是脸色同样难看的几个人。
“所以,就这么饶过这混蛋男人?!”庄梓润嘟着嘴看着,不开心,十分不开心。
他姐姐这么好,那臭男人怎么敢如此对她。
他一定要臭男人好看。
别人不敢动,但是,他敢啊。
反正姐姐不舍得训他……略略略……
……
庄梓娴回房间后,将门关上,整个人抵在门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右腿曲起,右手撑着头,胳膊拄在膝上,左臂无力下垂。
双眼禁闭,眉头紧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名为颓废的气息。
她也只是一个18岁的小女孩呢!
不管再怎么成熟,但终究是一个孩子。
当别的女孩可以扑在父母怀里求安慰的时候,她却只能在无人处,独自舔舐伤口。
就像那森林的猛兽。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爷爷年老,弟弟年幼。
她是一庄之主,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小银从窗户里窜了进来,感觉到屋内悲凉的气压,乖乖的走到庄梓娴身侧,呜呜的低叫。
蹭进庄梓娴的怀里,像是在安慰。
庄梓娴将小银抱紧怀里,脸埋在小银的毛发里。
良久。
久到,月上林稍。
庄梓娴这才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左手撑地,缓缓起来。
拿起身侧的密札。
莲庄虽素来不理俗世之事,但却将密探安插在各个角落,只为守卫莲庄一方太平。
所以,毫无例外,京都,甚至宫里,都有庄梓娴的人更别说,其余各府了。
“小七。”少女淡淡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平静无波,喜怒不辨。
庄七头皮一紧,闪身出来。
“爷。”
“叫人盯紧各药店的药材,别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庄梓娴伸开手,那密札已经化为灰烬。
庄七应声下去。
“对了,爷。”庄七刚走两步,又转身回来。
“太医院在招太医。”
“太医?”
庄梓娴沉吟半响,才缓缓开口。
“那就,找个机会,让庄天祁去好了。”
“是。”庄七点点头,也很是同意爷的意见。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让爷诊脉的资格,皇帝,哼,那算个什么东西!
……
话分两头。
却说北寒回府后,想想被那女人扔出去就气闷。
“哟,寒王,您这是怎么了?”诸葛摇着扇子,晃晃悠悠的来了,坐在北寒身侧,自顾自的到了杯茶。
“这是,被人赶回来了。”
仔细看,会看见诸葛眼里的幸灾乐祸。
某个男人之前还在这什么嘚瑟的跟他说,要带着媳妇回来。
有媳妇了不起是不是!
不过……
还不是被赶回来了。
诸葛暗戳戳的笑着,报应,报应啊!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真想仰天大笑
秀恩爱死的快,果然没错。
“咳。”一不小心瞥见北寒那凶狠的目光,诸葛心虚的将收敛了一下。
“有事?”北寒斜睨了诸葛一眼,那神情,就是再说,没事就滚,别浪费爷的时间。
“说正事。京城新开了一家医馆。”诸葛摸摸小心脏,刚缓了一口气,又看见北寒吃人的眼神。
说重点。
诸葛:好好好,说重点重点。
“这次的病症就是这家医馆解决的。我看过药方,不是一般大夫能开的出的。”
“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只能除掉他们。”
诸葛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毫无动容,杀几个人对他们来说,好似是家常便饭一般。
“留下。”
北寒冷冷的声音响起。
“啥?”诸葛掏了掏耳朵。
“我说,留下。”北寒很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诸葛缩了缩脖子。
“连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看着北寒要吃人的眼神,他还是溜得比较好。
于是,一个脚底抹油,人就消失在北寒面前。
只留下北寒一个人,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想那某只小野狼。
只是……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他所受到的教育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
女人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讨好男人就好。
而他的女人,不需要讨好他,但,也不需要去抛头露面,出谋划策,乖乖呆在她身边就好。
北寒觉得,他做的没错。
相反,他觉得,他做的很好。
“好个毛线!”睡不着觉的庄梓娴此时坐在北寒头上的屋顶之上。
然后,就听见了北寒嘟哝出声的这一句,“没错,爷做的很好啊!”
庄梓娴暗暗鄙视自己,一点都没出息,来什么来,找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某个男人还没意识到他错哪了。
“砰!”
“谁!”
庄梓娴看着掉在地上的瓦片,欲哭无泪。
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说。
而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被一群手持弓箭的黑衣人给包围了。
庄梓娴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个样子,她很丢人的说。
黑衣人也觉得很丢人,这人什么时候潜进来的,要不是瓦片掉了,人什么时候走的,估计都不知道。
丢人。
北寒从屋里走出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