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娴眯眼看着对面的人,再说一遍?
阎王好似没有看见某人危险的眼神,笑眯眯的冲庄梓娴举举酒杯,“不知这位小姐可否陪在下饮几杯?”
那一瞬间,大殿里寂寥无声。
阮乐笑眯眯的按下准备起身的阮国舅,折扇唰的打开,挡在嘴边,看戏。
庄梓娴按住北寒,不让他动。
先是看向北皇,“今晚北皇没什么要紧事跟他谈吧?”
这话一出,未等北皇开口,阎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紧接着就想开口挽救什么,却听见北皇已经开口。
“并无什么事,不过是为了招待阎教主罢了。”
“那就好。”庄梓娴点点头,冲周公公勾勾手指。
周公公眯着菊花老眼,侧身想北皇请示,见北皇点头后,这才冲庄梓娴欠身。
“不知寒王妃有何吩咐?”
“去把这里所有的酒都取一些来。”
“哦,再拿几个大碗。”
阎王:……他收回刚才的话可不可以?
“咳,那个寒王妃是吧?我……”
阎王觉得,面子什么的,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只是,庄梓娴是那么轻易饶了他的人吗?
“阎教主这是想说什么?出尔反尔?阎教主是我家王爷当什么了?把皇上当什么了?把这次见面当什么了?”
阎王:……他真的错了还不行吗?
“寒王妃,酒来了。”
不愧是太监总管,动作就是快。
庄梓娴笑眯眯的再周公公肩膀上拍了两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的走到阎王桌前。
阎王抱着头,来个痛快的行不?
“来!”
庄梓娴长袖一挥,十几个酒坛都被打开,一阵酒香飘出来。
“不是!”阎王按住庄梓娴的手,他觉得,他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老庄,我真的错了,咱就不玩真的啦,行不?”
庄梓娴笑嘻嘻的看着他,拍开他的手,没有同意。
阎王捂着脸,眼神瞄向自己的手下。
魔教众人齐齐低头:教主,实在对不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老庄,我真的错了,回头我亲自给你和妹夫赔罪还不行吗?”
“好。”
“我……啥?”
阎王抬起头,惊奇的看着庄梓娴,“你说啥?”
不知何时回到北寒身边的庄梓娴靠在靠在北寒身上,笑嘻嘻的道,“我说好啊!”
阎王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所以他是说了什么让这姑奶奶开心了吗?
真是太太太,棒了。
不过这一打岔,却被太后趁机开口,将两人强留下来。
对此,庄梓娴表示,婆媳什么的,果然是天敌!
这不,又开始了……
“今日各位小姐都登台献艺,不知道寒王妃准备了什么节目?”
太后凤眼不屑的看着台下没有正行的庄梓娴,那叫一个不满意!
也不看看别人都怎么做的?乡下野妇,果然上不得台面。
庄梓娴:……她不就是坐的随意点了嘛!
吃个饭也不消停!
随意点的庄梓娴手里转着玉杯,斜靠在桌子上,冲着太后娘娘展唇一笑。
“太后娘娘说笑了,这表演节目,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啊?”
这一笑不要紧,不禁看痴了北寒,还看晕了台下诸多少女。
北寒黑着脸:媳妇你是魔鬼吗?
小伎俩。
太后内心冷哼一声,开口道,“诸位小姐都表演了,寒王妃还在推三阻四,寒王妃是觉得自己比诸位小姐高人一等吗?”
这话……
可是将庄梓娴和所有人都为敌了!
“那行吧!”庄梓娴状似很无奈,又带有几分委屈看向诸位大臣,“既然太后娘娘这么说了,那,我就献丑?”
这太后婆媳斗法,谁敢开口!
一个个低着头,眼观眼,鼻管鼻,一副眼瞎耳聋的样子。
太后那叫一个气,这些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咳。”
阮国舅四下瞅了一圈,沉声道,“不知寒王妃有何节目?”
怎么又来一个!
庄梓娴嘴角撇了撇,还是开了口。
“我这人也不会什么,也就勉勉强强会吹个笛子,也不甚成调,诸位倒是别嫌弃啊!”
苏长卿:……
阮乐:……
阎王:……
不会什么?不甚成调?
我类个去,这臭丫头还真是说谎不大草稿啊!
阮国舅看了看庄梓娴别在身后的玉笛,心里暗道,装!
悠扬的笛音在大殿里响起,一时间,众人像是置身在群山之中一样,轻松愉快,飘飘然恍若神仙。
这种感觉持续了良久,诸人就觉得自己沉浸于此,与那群山融为一体。
继而,笛音突然一转,金戈铁马,沙场秋点兵,擂鼓阵阵,乱箭齐发,大刀向背,心跳猛的加速,一种死亡的既视感出现在眼前。
猛的,笛音戛然而止。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样,浑身冷汗,眼神僵直,不知身处何处。
对,不是所有人。
比如苏长卿,比如阮乐,比如阎王,早就将耳朵堵了起来。
这个情况下,这疯丫头要是不整人……才怪!
至于北寒,开始之前就被庄梓娴封了听力,只拄着下巴,弯着嘴角看他家的小野狼。
他家的小野狼啊,还真是可爱的很,好想藏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下官斗胆请教寒王妃一句,不知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