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声音有些梗塞,“我回来后啊,你爹,你娘,还有你,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这一找就是十八年,你爹那个黑心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唉。”
庄梓娴托着腮,眼睛晶晶亮,“小乐子,我咋突然觉得你跟庄枫那丫的有奸情啊!”
阮乐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一手扒着头发,一手指着自己,“你说我跟他!”
“小娴儿,你也太不相信你爹我的眼光了吧?就那家伙,白送我都不要!”
庄梓娴:……
“乐儿。”
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上响起,阮乐一拍头,这才想起他还在宫宴上。
“那啥,姐,我带你侄女……”
“别别别,”庄梓娴摆着手打断阮乐的话,“谁是她侄女,你可别给我乱认亲戚,人家可是瞧不上我。”
“啥?”阮乐炸毛,瞪着自己姐姐,“姐,你瞧不上小娴儿?”
又扭头看着苏长卿,“你这么大个人在这,居然让我家小娴儿被欺负了?”
再扭头看着北寒,“你小子也太没用了吧?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小娴儿被欺负?”
“阮乐!”
高位上的太后一拍桌子,瞪着阮乐,“你,你给我分清楚……”
“我分的很清楚!”
阮乐梗着脖子,“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谁也别想欺负我家小娴儿,就姐姐你也不行!”
“还有你小子!”阮乐指着北寒,“别以为小娴儿离了你就不行,想追着她入赘的多的是!”
北寒凝视着阮乐,伸手箍住庄梓娴,“想都别想!”
还有没有人听她的了!
太后抚着胸口,靠在椅背上,显然是气的不轻。
但,这件事,也不能如此!
“寒儿身为寒王,婚事也是国事,依哀家看,不能如此草率!”
“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呢?”
殿下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皇上美发声,又是国师的侄女,国舅的干女儿,再看看寒王的态度,谁敢说话!
北皇清了一下嗓子,“诸位爱卿但说无妨。”
殿下坐着当中,一人闪出来,是段修。
“太后,臣觉得,这门婚事甚好。”
太后:……
“段丞相向来与寒儿交好,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段修一脸黑线:太后,你幼不幼稚!
“左相呢?”太后凤口轻启,目光扫向北寒。
左相与寒王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所以……
“臣,附议。”
肯定是不同意的啊!
等会,左相说了啥?
太后眼神扫向吴烨,你给哀家好好想想再说!
吴烨苦笑,他倒是想不同意,但太师叔瞪着他呢,他敢说不吗?
还有太师叔公,您就别看我了,师父说了,您跟太师叔意见不同时,听太师叔的。
太后气闷,“你确定?”
吴烨坚定的点点头,“臣确定!”
太后长吸一口气,“还有谁!”
殿下没人敢应声。
左右丞相都表态了,他们……还是不敢啊!
“哼!”太后猛的站起来,“摆驾回宫!”
北皇在太后走后,懒洋洋的站起来,“寒王的婚事就到此为止,谁,要是再敢打寒王的主意,别怪朕翻脸无情!”
说完,北皇长袖一拂,也离开大殿。
阮乐小心翼翼的看着庄梓娴,“小娴儿,你吃饱了没,爹带你出去吃?”
“好啊!”
庄梓娴欢快的点点头,正好,她也有些事要问他。
于是,寒王,寒王妃,国师,国舅也走了。
众大臣互相看看,眼光投向吴烨和段修,谁知,这俩人也走了。
众大臣:……
这都些什么事!
*
庄和医馆。
阮乐指着庄梓润,又指着庄梓娴,一张嘴差点没合上。
庄梓娴迎着阮乐的目光肯定的点点头,是的,你想的没错,就是这样。
阮乐抬手合上下巴,“来,娴儿,跟爹爹说,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介个啊!”
庄梓娴没吃饱,塞了一口点心,嘴里含糊不清。
“这个是哪个!”
阮乐抓着头发,简直都要疯了,庄枫那老混蛋都干了些什么!
十八年了,他人没找到,结果多了三侄子!
“庄梓润!”
庄梓娴轻轻踹了一下庄梓润的小腿,将人推出来。
庄梓润:……
好吧,又是他的活。
以下是庄梓润老师开课时间。
巴拉巴拉……
“听懂了吗?”
庄梓润老师喝了口水,信心十足的看着阮乐,哼,他说得这么明白,怎么可能听不懂!
只可惜,学生阮乐摇摇头,他有点懵。
“那,你爹现在是失踪了还是没有?”
介个嘛……
庄梓润看庄梓娴,庄梓娴给出总答案,“人吧,是没事,但至于在哪?”
阮乐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她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阮乐:……
“来来来,”庄梓娴吃饱喝足,拖了一张小马扎坐在阮乐面前,“相互交换一下意见。”
阮乐:……
他可以说他什么都没查到吗?
这个样子会不会被扔出去?
庄梓娴冷哼,她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希望。
“小银,送客!”
一道白影窜了出来,咬住阮乐的裤腿往外拖。
“小娴儿!”
阮乐扒住门框,哭的肝肠寸断。
“小娴儿,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