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小心些!”王静怡奔跑的速度让徐茂青捏了把汗,不顾自己衣衫上的血迹,伸出血红的手稳住她,眼睛扫过她的小腹,眉毛皱了了川“慢点,我没事儿!你怎么样?”
王静怡仔细盯着徐茂青被血迹掩盖的脸,心底一紧,徐老头他们很快跟了出来,正伸手准备仔细检查他身子的王静怡手一顿,转身看着人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掏出帕子擦拭着他的脸,上面有的血渍已经干了,不沾水擦拭不掉。
“二郎,遇到什么了?”她的声音此刻还有些不稳,带着颤音。
“咱今年过冬的肉有了!”说得轻快可细听他的声音略显疲惫,昨晚和一只野猪拉锯了一晚,今天要不是趁着它打盹精力不济把匕首刺入它脖子,此时躺在雪地的就该是他了。
徐老头发现徐茂青神色异常,任王静怡把人拉着回了屋。徐茂竹赶紧去灶房生火,想着徐茂青肯定要洗漱一番。
屋子只有两人,王静怡再没顾忌,刚刚她就发现徐茂青衣衫被什么划破了,那里一个大窟窿肯定伤得不轻,把脱的衣衫扔进背篼,看到怵目的鲜红时她擦拭的手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伤口,上边的血已经成块糊在上边,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伸手想把血块弄掉看看伤口刚碰到那里感觉对方身子一颤,她的眼泪不就这么争气的掉了下来,无声慢慢变成哽咽,然后是压抑的低泣!
徐茂青一心想着猎些稀罕的,昨天便一直往山里走,在平时用枯藤胡乱缠绕的棚子里点亮火把准备歇一下时听到外边不寻常的动静,循着声音过去看见一只偌大的野猪正和一窝兔子较量,天黑不利于打猎,自认为找了个好位置射击野猪的徐茂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的关系,箭只射中了它的肚子!
野猪发现他,嗷的长叫一声刨开了脚下奄奄一息的兔子朝徐茂青奔来,他不敢藏匿更何况他本就是打猎之人,快速往回跑回棚子里,野猪跟着就闯了进来,之后就是两人的近身肉搏。
这些徐茂青不想让她知道,身子打了个哆嗦,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媳妇,冷!”
扔了手里血红的帕子,王静怡去衣架上取出他的衣衫,声音还带着哭腔,“以后可不许一人去山里了,刘大哥好了好多年的猎最近都不怎么在山里过夜,你......”
刘大汉是因为担心许氏,不过这话他现在是不敢说的,可怜兮兮站在王静怡身后,只感觉身上的血腥味特别重,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媳妇!”
不久徐茂竹就敲门说水烧好了问徐茂青现在要用不,看着心情平复不少的王静怡,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他试着问道,“媳妇,我出去洗澡了?”
王静怡倪了他一眼,刚才只顾着哭忘记清洗了,“需要我帮忙不?”
若平时徐茂青求之不得,现在家里还有人他可不敢拿王静怡的名声开玩笑,起得猛了拉扯到伤口,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努力压住“不用了,洗完了再让媳妇验明正身!”
她想说验明正身不是那么用的,不过不敢耽误他,等徐茂青出去了,把背篼里刚换下的衣物拿出去,眼睛还有些红,见徐家人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她浑然不在意。
赵氏跟田氏好一会儿才回来,哼了声,以为王静怡没听见,“昨晚就去山里还以为能扛回多少猎物呢!那么一点,晚上都不够吃的!”
“不够吃就给我滚回去!”王静怡此刻还担心徐茂青身上的伤,没料到对方只是关心吃的问题,王静怡心里不忿,徐茂青对他们还不够好?这种时候连句关怀的话都没有。
赵氏神情一噎,脸微微潮红,“你三弟妹胡说的,对了,二郎怎么样了?打几只兔子应该不会满身是血的回来吧!”她是不敢承认田氏那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许氏在客房,看到徐茂青一身狼狈她有些担忧,等人进了屋就默默回了刘家,王静怡他们虽储存了不少的草药,不过此时的她怕是给忘了,拿着草药回来听到田氏的话许氏觉得这种人老天不收拾真是可惜了。把草药递过去嘱咐道“弟妹,你拿着等二郎兄弟出来往伤口处抹上!”
王静怡此时才回神自己竟忘了把草药准备好了,感激的看了许氏一眼,接过草药回屋等着徐茂青洗完澡上药。
虽说徐茂青身上沾的血渍多是野猪的,可是他实打实的伤了几处,之前的血块被他洗的只上下伤口,王静怡轻轻的贴上草药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确定草药和伤口黏在一起了才用纱布将其包裹住,他的脚踝也红肿不堪,感觉埋头的人儿泪珠子又要来了,他赶紧接过草药在其他受伤的地方胡乱一抹,“媳妇,没事儿呢!不怎么疼!”他本想说一点都不疼的,不过若说了估计她会哭得更厉害,于是折中了下语气。
两人弄好出来徐老头他们还坐在堂屋,不过此时也没什么心情,看到徐茂青换了衣衫,田氏禁不住眼前一亮,藏蓝色的袄子,除了领子和袖子边上边没有多余的修饰,徐茂青穿着更显魁梧大气,收回视线心里狠狠咬了一口碎牙,人要衣装这话还真不假,偏头发现徐茂森的视线果真又在那个小~婊~子身上,伸手使劲拧了下他大腿。
徐茂森痛得啊的一声站起,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回瞪了田氏一眼,看着桌子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儿,没事儿!”
看到他,徐茂青的视线凌厉不少,对徐老头的问话都老老实实的回答,野猪被带进棚子,幸好他反应快想到用藤子把野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