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晃而过,街道早已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随风飘荡,不失为一道风景。
白天,江晏清收到了谭冬月的帖子,说是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同游乞巧节,江晏清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谭冬月跟于乐从小长大,不跟于乐也就罢了,她从小在京城长大,和其他小姐关系也定当不差,再加上宫宴那天自己还劈晕了她。
江晏清托着腮看向窗外,有些出神。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两只小小的烟花筒,足以放在袖子里不被发现。
谭冬月不安好心定是真的,自己对她的直觉也是不假,从心底的排斥,不过她倒要看看她能干些什么?
若是想害自己,呵,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江晏清端起面前的茶杯一仰而尽,喝得有些快茶水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
“水迢。”江晏清凝了凝双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眉眼弯弯倒是极其开心的模样。
“去回谭小姐,说乞巧节我同她一起去,不过她可不要失约。”说完手指环成一个圈轻轻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敲着。
果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游戏也开始了。
......
谭冬月听完小厮复述完江晏清的话,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看上去有些残忍。
夜幕降临。
主街道上人流如织,灯火通明,天空繁星点点。
乞巧节在每年七月七日,妇女亦会结彩楼,预备黄铜制成的细针,以五色细线对月迎风穿针,穿进了为之得久。
有着一段悠久的传说,和很早很早流传下来的习俗了,不过都是为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或以其酒,不认其浆;鞙鞙佩璲,不认其长。
维天有汉,鉴亦有光;跤彼织女,终日七襄。
虽则七襄,不成服章;睨彼牵牛,不认服箱。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救天毕,载施之行。”
前朝有人如此写到。
江晏清坐在铜镜前抚摸着鬓发,若不是今夜风波诡谲,自然也是想去见识见识盛安夜景的繁华,只可惜,她看向窗外,一盏盏天灯升在天空中,明明灭灭,好看的紧。
“妹妹,该走了!”江景和推开门。
“等等。”江晏清央求道:“哥,我们现在院子里放只烟花吧!”说完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江景和有些疑惑,“快来不及了,到了街上,会有好多放烟花的,那才叫好看呢!”
江晏清执拗地拉住他的手不放,“我不嘛!我就想在这儿放一只!”
“我六岁时离京,就在也没跟哥哥单独放过烟花了。”说到最后神情黯然。
江景和呼吸一窒,疼爱和愧疚涌上心头,笑着摸了摸江晏清的头:“眨眼就过了这么多年,小清也长成大姑娘了。”江景和温柔地说道:“把烟花筒拿来吧,哥哥帮你放。”
点燃,上天,绽放。
“哥!你看是个星星的形状!”江晏清惊喜地指着烟花说道。
江景和看着满脸惊讶的江晏清,忍不住有些得意,他可是去了盛安最好的烟花铺子买的。
“小清喜欢就好,走吧。”
江晏清有些怅然若失地边走边回头看向烟花留在空中的痕迹,多美的烟花,只可惜注定不能灿烂绝美的长久。
又攥紧了袖子里的另一只烟花筒,但愿逢凶化吉。
钟灵路。
谭冬月看到交叉路口站着个束着高马尾的女子,紫衣飒飒,莫名给人一种压抑的气压。
江晏清又喊了个人来?这个贱人还真是狡猾!不过再狡猾又有什么用呢?反正过一会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还是等江晏清到了自己再过去吧,想着又沿着街头逛了逛。
卫子歌抱着胸有些无聊,她许久未回京还以为这乞巧节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也是招摇的做派,要不是陪江晏清来,定是在府上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那个校验场敢和自己比试的女子,卫子歌有些恍神,也是个身不由己的人吧,她眼底里真正的笑意太少太少,又是一个被这牢笼禁锢的人,被人算计不说,大约是这权力争夺太凶猛,那么竟想脏了这么干净的姑娘。
卫子歌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周围,江晏清在不远处跟她开心地挥手。
“子歌!”江晏清兴冲冲地拉着江景和就往她跑去。
江景和一脸不爽地看着远处那个站的身姿如白杨般挺拔的女子,就是她伤了妹妹?
“你来了?怎么这么迟?”卫子歌随口问道,看也没看江晏清身边的江景和。
无视?
“明明是你自己早到了,干嘛怪小清来的迟?”江景和急急地说,把江晏清往身后一扯,俨然一副母鸡护崽的架势。
卫子歌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男子,有些不屑:“我跟她说话,你又是谁?”
江晏清一看这两个炮仗一下子就要点燃了,连忙把江景和拉到一边教训:“哥,我们姑娘家去逛街你就别跟着我们了!你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吧!”
江景和一脸委屈,“不是妹妹,你看她那样.....”然后后半截话被江晏清打断,“哥,你看时辰也不早了,你先进去嘛,散了之后你就在此处等我就好了,别担心!”
“景和!”明哲岳远远挥手招呼江景和,“快来!就差你了!”
江景和应了一声便只好无奈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转身向明哲岳那群公子哥走去。
说完谭冬月笑盈盈地喊住她:“江妹妹。”
江晏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