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
“他们有动作了?”温覃南眉头紧锁,低低地开口问道。
墨韵离点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鱼儿已经上钩了。”
温覃南担心地问道:“我其实觉得委实有些冒险,说到底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墨韵离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略微露出有些不屑:“做事畏手畏脚,你只会给把机会留给你的对手。”
“凡是总要考虑周全些,若是出手,但其实是我们多虑怎么办?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温覃南极其不赞同地摇摇头。
墨韵离笑的轻松:“什么怎么办?盛安还没有人能奈何我的人,跟着我你还怕什么?”
温覃南:……
“也罢,反正什么事情还有你顶着,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温覃南末了觉得自讨没趣,不冷不热地说道。
墨韵离瞧着他的态度,倒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半晌,墨韵离开口:“吩咐下去,禁军三千。”
“三千?”温覃南有些不敢相信:“是不是太多了些?”
墨韵离嗤笑一声,然后看向他:“你只怕是低估了敬怀乐的实力。”
“三千就三千。”温覃南不满地回答。
墨韵离点头垂眸,醉人的桃花眼仿佛上好的酒酿一般,让人一眼望去捉摸不透。
……
“你说皇上让那个小屁孩当了禁军副都督?”江晏清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有些惊讶地问道。
江景和点点头,然后感慨道:“你可知多少人看红了眼?那少年不过十余岁,禁军副都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职位啊!”
江晏清瞧他说的这般义愤填膺,忍不住开口问:“哥哥你是羡慕了?”
“胡说!我哪里会羡慕这种武夫?”江景和连忙否认,然后别开眼神,微微昂起了下巴,表示自己的不屑。
江晏清却觉得来劲了:“我可是最近经常看到他和卫子歌待在一起呢!”
江景和脸色变了变,然后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门外,嗓门不自觉地提高:“他和那个悍妇?”
“我倒是觉得天作地和,佳偶天成呢!”江晏清托着腮,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江景和有些不敢相信,肩膀抖了抖,忍不住吐槽:“瞧着也是个惊才艳绝的人,真是不知道这个眼睛怎么长的,竟看上了那个悍妇?”
江晏清严肃地打断他:“你别一口一个悍妇,说不准子歌在那个小屁孩面前就是温柔如水呢?这就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此话一出,江景和的眉毛锁的更紧了。
“今天喊你来是有别的事情。”江晏清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轻轻松松地转开话题。
江景和紧锁的眉头这才松了松:“出什么事了?”
“我是想问问,你们派去淮南的人为什么会没有回来?明明敬怀乐他们在南疆不是吗?”江晏清紧紧地盯着江景和的眼睛,开口问道,明显是不想放过他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江景和也是有些为难:“这……”说出的话也是支支吾吾。
江晏清挑眉:“朝中机密?还是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实不相瞒,爹和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对这件事情持有不同的意见,这段日子每天上朝都吵得不可开交。”江景和见瞒不过,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开口。
江晏清没什么其他表情,只是换了个姿势撑着头:“那些大臣怎么说?”
江景和挠挠头:“申辰恪你知道吧?”
一听到申辰恪这个名字,江晏清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然后还是示意他说下去。
“他不赞成爹派更多的人去淮南,说是没有必要。”
江晏清疑惑:“为什么?”
“不知道。”江景和无奈耸肩:“而且,他们不仅为这件事争论,皇上听着也是头疼。”
江晏清一听,连忙问道:“还有什么事?”
江景和想了想:“调动军队的事。”
“好端端的,调动军队做什么?”江晏清有些不解。
“申辰恪认为淮南离南疆虽然不远,但是敬怀乐等人本就是躲在碧峰山,就算是操练军队,在南疆也着实掀不起什么大风波,反而他让人先把军队好好部署在盛安京中附近。”
一番话下来,江晏清却是有些迷惑。
“那你的意思是,爹想调动军队去淮南?也就是说想让军队直接了当地把敬怀乐的人进出的出口给堵住?”
江景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但是你又说,申辰恪让人把着重把军队驻扎在京中?”江晏清像是不确定,然后又开口问了一遍。
江景和点点头:“其实我也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京中就有五千禁军,说什么都够了。”
非要把禁军死死地留在盛安京中,是为了什么?
五千禁军不够?
江晏清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知道了什么?
“妹妹?”江景和瞧着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晏清回神,然后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哥哥你先回去吧。”
江景和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对了,再过几日就是皇后的生辰,你若是想买些新衣裳,就让赵叔替你去置办,听说大皇子专门找人运了几车的烟花筒为皇后庆生,想来看着也是颇壮观。”江景和末了想起这件事,又回头对江晏清说道。
“烟花?”江晏清颇为敏感地抓住这个词,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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