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谁说话,谁要担下责任,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甚至连喘气都不敢用力气,生怕下一秒他就将矛头对准自己,他们都是苏家管辖下的下人,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呢。

“到底是谁,害了她。”苏震东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的语气更加的严厉,眼里的怒火也更加旺盛,像是随时都要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一般。

仍旧是鸦雀无声,虽然不知道苏震东到底为何这么坚持,可连带着周围的下人们也纷纷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这件事真的不是单纯的因为苏樱自己不小心,而是有人克意要暗害于她。

雪还在一直下着,可没有人敢动,大夫的脸上还流着鲜血,此时也只敢用手紧紧捂着试图止血,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站在苏震东身后的管家看了他一眼,见她的神色里,除了惶恐之外并没有惊讶,就知道凌樱一定是已经没有救了。

他的目标是达成了不错,只是现在的状况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凌樱与苏震东之间已经并无感情,不过是碍着对方的身份,这才对她礼敬有加,仍旧以正妻的待遇将她供在府里。

可如今看来,凌樱才刚刚去世,苏震东的反应便这样大,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要逼着众人交出一个凶手来,这哪里像是没有感情,分明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一个铁了心的要为另一个报仇。

他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盯着苏震东的背影,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更没有忘记分出神去看着俞氏,方才自己离开之前她放下的狠话,他还没有忘记。

明明活着的时候,这两个人对凌樱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执着的感情,可如今对方逝去,却反而一个个都情深起来,还真是让人唏嘘。

苏震东的眼睛已经红了,他冷着脸环视了一圈周围所有的人:“今日如果不说个明白,你们就都给凌樱陪葬去吧。”

这下周围人更是大惊,一直沉默不语的俞氏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面色不改,脸上的表情也是波澜不惊,好像并没有被苏震东散发出来的气势所吓倒。

说到底她也是镇远侯的女儿,想来也是习惯了这种神色与眼神的,只听她淡淡的开口,声音却沙哑低沉的与往日完全不同:“老爷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管家连忙朝着他使了好几个眼色,示意她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在苏震东的面前出头,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俞氏却完全无视了他的眼神与警告,反而故意抬起头与苏震东二人对视着:“还是说,一个凌樱公主不够,你也想让我跟着一起去呢...”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这下管家坐不住了,他能有今日全靠俞氏的提拔,他原先不过是个有能力却没后台的小子,若不是俞氏看上他,将他一路提拔上来,又如何有他现在的地位。

因此他总是认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俞氏,为了能让她和自己都更往上一步,凌樱的存在无疑是个障碍。

此时见俞氏居然要交麻烦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当然不能再坐视不管:“您一定是累糊涂了,大小姐刚才也受了惊吓,现在还在房间里呆着呢,您还是先回去陪着她吧。”

俞氏却置若罔闻,眼神也一刻没有从苏震东身上移开,像是一定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老爷,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也认为是我害死姐姐的吗?”

苏震东猛的一阵,忽然想起俞氏刚进府的时候,确实是与凌樱二人以姐妹相称,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之间反而疏远了。

他的眼神好像松散了些,气势也不像刚才那般凌人,周围的下人们纷纷在心里头感叹,不愧是得宠的俞氏,只一句话就让谁劝也不听的苏震东冷静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苏震东否认了她的话,虽然不得不承认,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老爷你会怀疑也是应该的。”听出对方话语里的犹豫,俞氏却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样子,仍旧是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毕竟方才这里就只有我,姐姐和心宜三个人,若是说这群人里谁最可疑,那除了我便没有别人了。”

苏震东并没有立刻接话,也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里头看出些什么来。

“老爷,我与姐姐也是相识多年,您若是怀疑我我也无话可说。”俞氏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好像现在被怀疑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只是我有些话想单独与您说,希望您听了我的话之后再做决断。”

“是啊老爷,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些奇怪,您不能不给夫人辩解的时间呀。”管家在旁边连忙跟着解释道,生怕因为俞氏的态度,而让苏震东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定罪与她。

若是平日里的苏震东,他自然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可是现在他的状况已经失了理智,就算做出什么有失常理的事情,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老爷,方才姐姐与我说了一些话,也是因为这些话,我才觉得还是需要与您好好谈一谈。”俞氏知道苏震东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也不会轻易的怪自己,现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凌樱,自己也只能搬出她,只求对方听自己几句话。

果然,听到凌樱的名字,苏震东垂下眼,只考虑了一瞬便点头同意了。

“多谢老爷,愿意给妾身这个机会。”她也在雪地中跪了许久,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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