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还能是什么样的说法?齐知瑞心里苦笑一声,你们是群狼我是‘肉’,问我说法?是让我选择先请你们吃头还是先请你们吃脚吗?不管怎样张阳给了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也是好事,起码这样他能先提出个方案来,不管行不行得通总算是开始议了,有了议的倾向就是好事,能不能议得下去就看双方的诚意了,虽然希望渺茫,有点希望总好过没希望。 [
齐知瑞虽然对和谈一点信心也没有,但他还是准备拿出诚意来,最大程度的去打动他们,算是尽力争取一下和谈吧,全心全意的努力过了即使失败也不遗憾。明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但如果没有迈开步就选择回头,总是没办法原谅自己,撞了南墙再回头就是用鲜血证明这条路真的走不通。
“发生了这么多不该发生的误会,我真的非常的痛心。在座的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让大家受了那么多委屈实是静安之过。我一定给大家一个说法,我知道无论什么补偿都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大家的心情我都感同身受,我知道什么补偿都弥补不了大家。”齐知瑞一挥手,一个内‘侍’双手平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过去。托盘里放着像圣旨一样的丝绢卷轴。
齐知瑞打开卷轴,淡淡的扫了一眼,无限悲痛真是‘肉’疼。“时间仓促,我草草的拟了一套方案,不合宜之处大家再行商议。 [钱如果能摆平这些事的话,多‘花’点齐知瑞也认了,他就怕人家不要钱。
“蔡子杰无端生事,勾结丽妃与威福将军枉捕良民,使众位受到牵连。丽妃毒害平康皇后,其心当诛。蔡国舅收留谋杀钟离公子的要犯,虽非有意,其罪难逃。”齐知瑞先办给大家出气的事,大家要是心里的气怨少些,或许还有和谈的希望。“朕拟判如下:诛蔡氏九族,除皇子齐兴外再无一赦,诛威福将军三族以儆(音警)效尤,各位可有异议?”
人家都连根拔除了,还想怎样啊?惩戒这块也就算是到头了。至于丽妃给水月娘下毒是她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受谁的指使,这拿不出证据的事,提也是白提。
“静安国法,我们不好妄言,在少康只假造圣旨一条就足够灭九族的了。”张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噎得齐知瑞气哽咽喉。要杀要剐是你静安的国法,也许没有误抓这些人你不会杀丽妃,但不杀是你徇‘私’,杀也是正你国法,这一切跟我们无关啊。
“阳公子,依你之见呢?”齐知瑞除了忍气吞声也没别的选择,只要人家满意就行。
“我要的是说法,不是看你正静安的国法。”张阳缓缓的语调抻得人肠子疼,表情虽严肃却不狠戾。“我娘被人毒害,自然要把凶手‘交’给我们处置。我要求把丽妃以及蔡氏一族‘交’给平康王府,其余的人你是杀是留还是供起来都与我们无关。”
“这”齐知瑞考虑了两分钟,终于点头答应了。“阳公子说的有理,就依你所说。”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当然有的考虑。同样是杀,同样是死,但杀与杀不同,虽然死和死是相同的。在静安杀,那是正静安的国法,而平康一点说法也没讨到。因为这场刑罚就只因为丽妃犯了法,所以被送上了刑场。
如果把丽妃‘交’给平康处置,那么就是让全天下的人看着静安皇贵妃死在了平康的刀下。因为她惹到了平康,所以受到了平康的惩戒。这样会让人看到平康的威严,平康之威不可轻触。
同理赌场的大小头目就被分发给四郡公子拉回去砍头玩了。他们的气在赌场受的,把赌场的人砍了也就行了。这几个小人物砍与不砍有什么用?当然有用,有大用。否则不管静安赔偿给他们多少钱,他们回国都没法跟国内的文臣武将‘交’待。
国之太子都被人冤捕入狱了,不给点说法?拿钱就打发了?谁惹了我们,谁触了龙颜就必须得死。出鞘的刀必须见血,不然是没办法回鞘的。三千禁卫军在城外守着,让他们空来空往的话,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能‘激’发将士们的热血?正是:是若可忍,孰不可忍?
莫说赌场的头目、伙计身份太低,就是最普通的平民,哪怕是逃犯也不能死在别国的法刀之下,这是对国家威严的挑恤,静安伤了人家的面子,只能把面子放在地上任人践踏让人家找回面子。
惩戒这一块很容易的就达成了一致,因为这些都是一层皮,面上的事总是相对好办的。安抚这一块就涉及到了核心利益,这才是最难达成和解的地方。
齐知瑞看着手里的绢轴,自己真的很有诚意了,只不知道他们的胃口有多大。要谈这些的时候,他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各位来静安游玩实是静安的荣幸,出了这样的事谁都没想到。平康皇后的事更是令人惶恐,这些都不是钱财能弥补的遗憾。但事已至此,罪者已惩其罪。”他低头看了一眼丝绢,上面写着争取给他们每人五百万两乌金了事。“我愿为各位每人奉上一百万两乌金,你们受了委屈与惊吓,理应调理些时日,这些钱一来给各位填补些滋补之资,二来也是我的一份歉意。”
一百万两乌金,实在是不算少了。但谁都知道齐知瑞不可能张嘴就给到上限,谁不留点讲价的余地?这些人随便挑出哪个不是人‘精’?再满意从表情上也看不出来。更何况大宁与静海还盼着张阳说不同意呢,打,打下静安咱们分,一百万两乌金算个什么?
针对这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