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笑了,仙姑?这是什么称呼?张阳也笑了,这破凳子给凌波坐?真担心刮破衣裳。凌波可以坐地上,可以睡山洞,但这不等于她就随便什么都可以将就。
张阳扬手摆出一把紫檀实木椅子,扶凌波坐好。“我还是太粗心了,都没想到让你坐会儿。”
“我不累,你玩去吧。”凌波优雅的坐姿吸引无数的眼球,雪魔兽抖了抖毛跳到凌波怀里。
玩?这是什么字眼?这些晶石能买下半座迪耶普城,如此巨额的财产她就轻描淡写的给出一个‘玩’字?
张阳揉揉凌波的头,凌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笑呵呵的走向赌桌。“你说不想开了?我倒没什么,只是大家的热情这么高涨,就这么停下来有点扫兴吧?”
“只是我们的晶石也输得差不多了,再开我们也付不出晶石了。”
“这样啊,我前面赢的晶石还在吧?”虽然张阳说到后面一起付,如果有一块原石猜错他就不要了,但现在还没出错,那些晶石论理该给张阳留着的。
“当然,我们现在就可以支付给你,只是后面的就不要开了吧?”
“不,一直开下去,我猜对了我也不要你们的晶石,用这些晶石发给别的赢家就好。我猜错了算我输,我的晶石你们只管拿走。”张阳也不在乎钱,而且他现在十分坚定的相信雪魔兽。
“开吧,开吧,这还不开?”
“就是,无恨公子都这么说了,你们还等什么呢?”
众赌徒都迫不及待的嚷着要开原石,那个中年人也说不出什么,只好一刀一刀的剖晶石。每剖一刀之前都恨恨的瞪张阳一眼,就像那一刀下去能把张阳剖了似的,这个精神病,他输了认赔赢了不要,就非得把我们这些晶石都倒腾到那帮赌鬼兜里去。
也没见那帮赌鬼跟他有啥亲戚关系,开始还都讥笑他来着,他是不是没记性?
张阳就是不愿意看到人们赌,赌字害人,他对赌徒真的就是应了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这么做就是想告诉大家赌的真相,赌并不是凭运气的,这里面根本没有偶然性,结局都是必然的。
一刀,一刀,又一刀,‘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么的美妙动听。这帮赌徒的热情沸腾到了极致,张阳站的略远些,他就淡淡的笑着,一双眼睛不离凌波的俏脸。
一时间赌场里别的东西都没人玩了,全跑过来看这边的热闹。赌桌无疑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除赌桌外就数张阳、凌波和雪魔兽最吸引人了。
至于从头到尾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那是不用审不用问不用打听,有无数嘴快的人,反复的在说着事情的前后经过,说的人说的激动,听的人听的兴奋,赌场都快改成说书场了。
其中一个穿着青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多打量了张阳和凌波几眼,最后把目光定在雪魔兽身上。这个小狮子绝非凡品,能拥有这个小狮子,他们绝非普通人。
“汪呜!”雪魔兽冲那个人一声怒吼,凌波轻轻的拍了拍了雪魔兽,示意它不要调皮。
张阳看一眼雪魔兽,雪魔兽不敢出声了,眼神向那人飘去。张阳便仔细的打量起那个人来,一身青布衣裳极普通的,相貌也不出奇,一脸的风霜之感,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不俊不丑很是普通。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安静,那个人太安静了。
别的人要么参与其中去下注,然后着了魔似的大呼小叫;要么吐沫星子横飞的讲着故事,说的眉飞色舞的,代入感强得就像他就是当事人一般;要么凝眸侧耳仔细的听故事,神情专注的跟能钻进故事里去的;还有各种打听的,还有拼命往赌桌前挤看这局出什么晶石的,还有不住的看凌波和雪魔兽甚至看张阳的。
唯独是那个人像跟这个世界没关系似的,静静的站在一旁,离所有人都有一点距离,这点跟张阳很像。张阳潜意识中觉得他跟问墨有什么地方很像。对,就是这个冷漠劲很像,问墨的眼中是无尽幽凉,无尽的深邃,而这个人你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他半闭着眼睛,耷拉个眼皮遮掩住了他的眼神,没人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所有人都领了自己应得的晶石之后,那个中年男子又拿过一个原石摆到桌子上,桌子干净得没一个人下注。因为那块原石上写了个‘魔’字,魔系晶石谁要?卖不出去的东西换不成钱,他们这些赌徒又不修行,纵修行也用不上啊。
那个中年男子也不问有没有人下注了,他举刀就要剖石。
“啪!”很清脆的一声,一块上品白色晶石抛到了魔系区域。
“今天的赔率是白色晶石十,对吗?”那个青衣人说话了,声音略沙哑。
这个区域人太多了,赔率牌早就挤的都找不着了,根本就看不到。
“现在所有的晶石赔率都是一比一。”
“一比一?”那人略皱了一眉头,也没多说什么,‘哗啦啦’几百块上品晶石堆了上去。
“对不起,我们没有那么多上品魔系晶石了。”那个中年男子只有实话实说,他们确实没多少晶石了,不管什么系的都见底了。
“胡说!”那个青衣人才不信他的鬼话:“别的系的说没了我都信,魔系上品晶石谁要?你们至少有上千块吧?值钱的我不争,魔系的你们也不想付?欺负我新来乍到么?”
“我们公正生意,童叟无欺。大家都亲眼目睹我们的确有千十来块上品魔系晶石,可我们都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