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是最令人景仰的,因为景仰所以敬畏。力量,是最令人崇拜的,因为崇拜所以诚服。纵骄傲如追风,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也无法因其轻蔑而动怒。人家有轻蔑你的实力,你没有让人家敬服的力量。
那个妖娆媚惑的女人绝不是一个只拥有花容月貌的风/骚女子,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市井无赖就是挥刀咆哮也只能令人厌烦而已,便是气衰体弱的老汉抄条板凳也敢与之拼命。百战将军便是不怒也自有令人战栗的威风,纵是行走江湖的英雄好汉也只能敛声屏(音饼)气,焉敢平目而视?
火凤变回本相,平时对敌有火焰凤凰也就够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九焰百尺虫更是自如的多。可现在面对这个女人,火凤没来由的紧张。她变回相就是亲自上阵,对一个远攻的法宗战士来说,这无异于破釜沉舟,就是拼命的架式。
凌波也没拿她的法杖,法杖攻击距离远但攻击力不如桃花扇强。平时她不敢用桃花扇,一来怕张阳认出来,二来怕损了桃花扇,三来法宗的修行者最不喜近战。现在张阳已经无望生还了,桃花扇除了为他去拼上一命还有什么别的意义?远战近战还有什么区别?结局似已注定,或许近战死的更痛快。凌波打开桃花扇,朵朵桃花映出张阳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她再也忍不住两泪滔滔,泪珠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追风抖了一下外甲,吞下一粒大还丹。战斧莹莹闪亮放出耀眼的紫色毫光。最后一战生死输赢都抛到脑后了,但求能使出所有的手段,不负追风这一生的盛名也就足矣。
鹿儿握紧了腰刀,沉下心不像是去战斗倒像是去就义。伍竹手中的铁锤发出土黄色的光芒,无论生死尽力一战就算报还公子的恩德了。
问墨通体放光,他就是晶石打造的,若是全力摧发能量他自身就变成了法宝。他与魔族不同,魔族有本体,借各种依托体复生之后,纵失去依托体也还能逃脱本体,还能寻机会复生。而他现在是灵体,是依托体和灵魂结合的产物,若是拿自己的身体当法宝,一旦依托体被毁他面临的就是真正的死亡。
“呵呵呵”那个女人很享受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紧张的面无血色的慌乱。她没有任何动作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做好拼命的准备。
追风和火凤同时冲了过去,你不动我们得动,不能陪你站到老。
“嗷~”追风抡起幽冥寒冰斧直接砍了过去,最简单最直接的斜劈,他没用斧影打就跟个砍柴的莽夫似的直接击打过去。
“呼~”火凤张嘴吐出烈焰舌直扑那个美人,虽然火凤知道她十之八/九也是修火系功法的,但火凤也没别的攻击手段。
问墨的黑龙、凌波的桃花、鹿儿的刀影、伍竹的铁锤都朝那个女人飞了过去。
“嘭!”追风被震得倒退三丈远,而他根本没碰到那个女人。
“唔!”火舌倒卷,火凤也倒飞出四五丈,她也没接触到那个女人。
“啊!”所有人的法宝都无法接近那个女人,就在她身前寸许处开始向后反攻。
大家彼此望望,眼中都是迷茫。战,如何战?逃,还有机会吗?又有谁愿意逃?
“怎么样啊?”从头到尾好像只那个女人会说话,别人都是哑巴。“现在你们还认为自己有打败我的能力吗?”
没有人有这样的想法,谁也没想过能够打赢她,她一出场大家就知道她的实力在众人之上,只是没想到大家竟然弱到连碰都碰不到她。
“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血腥。”那个女人高傲至极,跟他们说话似乎都嫌浪费力气,眼睛也懒得大睁。她得意,这些人在她面前简直弱爆了,她没有理由不得意。她自信,这些人若留在这里显然是死路一条,她这么大方的施舍给他们一条生路,她自信每个人都珍惜这个大好机会的,蝼蚁尚且贪生,这些人虽然在她面前弱了点,若出去也都还算得上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吧。她期待,她兴奋的等着享受这些人一个个仓皇逃离或是痛快的捏碎遁移符。
然而这些人,就是这些根本不配她正眼瞧上一眼的人,却出人意料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失望。所有的人,无一后退,无一离开。难道他们都是傻子?难道他们都是聋子?是没听懂自己说的话还是根本就没听见?
“你”那个女人指着追风,他一身白衣实在是太帅了,他一脸坚毅实在是太酷了。“你为什么不走?”那个女人有点不高兴了,她开始点名问了。
“因为你让我很不开心,而让我走似乎是你的愿望。”追风心冷如冰,人倒是清醒得很,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赶大家走,一直在驱赶却没有动手厮杀的意思。虽然追风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她有个想让大家离开这里的愿望,这点追风是看明白了。追风昂首傲视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缓缓的说道:“为了让你不开心,所以我不走。”
一个能让火山喷发的女人会有着怎样的火爆脾气不难想像,谁都知道这里的景象是幻化的,这次火山喷发绝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个强大的存在摧发出的力量,无疑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强大的存在,那么张阳的死毫无疑问的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必是杀死阳公子的凶手。那么无论她有多么的强大,追风都没有听命于她的理由,即使不能手刃敌凶也得给她找点不愉快,哪怕是用死去换她一瞬间的皱眉。
“你就不怕死吗?”那个女人的脸不再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