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姬夫人的儿子现在已经是东殿的嫡子了,张承福也不能对她太过分,她受了委屈不能不过问,过问也是没什么好气的问,实在没什么好态度给她。
姬夫人抹把眼泪站了起来,说她去找妯娌二嫂打牌,二嫂不在家她就往回走,路上遇到青果吓了她一跳,她骂了青果一句就被青果给打了。
“青果跑南殿来干什么?”张承福自言自语,青果不会无故的来南殿呀。
“我怎么知道?”姬夫人扯着张承福推搡“你得给我做主,你去告它。”
“二嫂没在家你出去一天?”张承福抬头看看太阳马上就完全落到西山后了。
“我中午去的,都没进院就回来了。不是让青果打了吗?我都动不了了,在地上坐了一下午,锏儿路过才送我回来的。”姬夫人哭的稀里哗啦,张承福气恨难捺,这也太欺负人了。
“哼”二姨太轻哼一声“背回来的?还是抱回来的呀?”二姨太斜了姬夫人一眼回屋里去了。
“你?”姬夫人指着二姨太破口大骂“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承福推搡着姬夫人回屋去了,两个人好好的商量了一回。第二天早饭过后张承福大摇大摆的奔宁神殿去了。
追风过几天要回家拜祭母兄,张阳吵着要一同前去。张振羽一直也没说准不准他去,早饭过后张阳又提这事,张振羽只说过几天再说吧。张振羽起身去了宁神殿,张阳就在后面跟着也进了宁神殿。往常他上午都去练功的,今天他打算要磨出个准信来,他一定要跟追风去丹狱山,万一凌波也回去拜祭岂不是个重逢的机会?
“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乱走了。”张阳看殿内没人赶紧的跟张振羽磨叽。
“我何以信你?”张振羽倒不是不让他去,他每次一出去就没谱了,弄的张振羽都不敢放他出去了。
“我要是乱跑你就拿追风问罪,我不会连累他吧?”
“哼”张振羽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起,张阳情急之下把追风抬出来希望能达到说服他爹的目的,不想这一下倒惹得他爹妒火中烧。‘这孩子心里除了追风什么都没有了,追风回去拜祭往返不过五六天,他非得跟去不说,不让他去他竟然拿追风立誓。(
“爹”张阳也不知道他爹为什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他找不到病根不知道该从何处劝解,只好嘻皮笑脸连哄带求。“家里实在闷得很,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几天就回来了。爹,亲爹。”张阳扯着他爹的袖子晃,看他撒娇耍赖的样儿一脸的童真。张振羽还就吃他这一套,亲儿子,有什么办法?
看张振羽笑了,张阳特别开心。“爹,你同意了?你笑了就算是同意了,对不?”
“你要听话,不可任性。”
“嗯。”
“不让你去又说当爹的不疼你,让你去只怕你又没影子了。”
“不会不会。”
“那”张振羽刚要说‘那就准你去了。’,张承福走了进来。张振羽只有先料理正事,回到主座上坐好,张阳也到下面坐了。毕竟张振羽没有明示说准他去呢,他还得等个准信才行。
“二十二弟,你有什么事啊?”这宁神殿与摘星殿不同,摘星殿没事是不能随便进的,宁神殿有事没事都可以来,但张承福与张振羽也没有多深的私交,没事他是不会来的。
“大兄,一点小事本不该来打扰你,实在是钺儿他娘伤的太重,我只好前来求你,好歹救你三弟妹一命。”张承福说着轻拭眼角,倒有几分悲情。
“姬夫人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张振羽扫了张阳一眼,姬夫人受伤就算张承福没钱买药也应该跟张承安说啊,南殿族长并没有外出,他何故前来找府主说?莫非又是张阳把人打伤了?张阳没什么表情,张振羽也拿不准是不是儿子惹祸了。
“是这样的,昨天贱内去找锏儿他娘打牌……”张承福按他们昨晚商量的说辞汇报了一遍。只是告了青果,只字未提问墨。他们以为不提东殿的人才能让张振羽毫无顾忌把这件事当成事儿来议,议起来再揪出问墨,那时开弓难收回头箭。殊不知他要直接说打伤人的是问墨,张振羽怎么也不好袒护东殿的人,肯定就议了。他这样一说,张振羽反倒顾忌的多了。
“三弟妹现在怎么样了?”张振羽不想把事情搞大了,青果那是张继英的左膀右臂,陪伴张继英至少也三四年了,谁的战兽谁不疼?因为姬夫人那么个庶子的姨太太伤了青果实在是得不偿失,但律法难讲人情,这种情况《平康法典》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很难抵赖。
“奄奄一息,连伤带吓的只怕是捱不了多久了。”
“这样吧,我和你前去看看,实在不行着人请良医过府好好给弟妹诊治,无论如何都得把伤养好。”张振羽只提治伤,不提伤人的事。他想给他们点钱财,把事情压下去就算了,料想那姬夫人也无大碍。
“大兄,贱内现在连死活都不在乎了,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想把青果怎样,只要让它给贱内赔个礼就行。贱内若能好起来,我也感它的恩德,贱内就是治不好了也能瞑目。”
张承福第一句话说是求帮忙救治姬夫人,第二句话说姬夫人奄奄一息,第三句话要追究青果的责任,说是道个歉就行。那他四句话会说什么?要由着他说下去,只怕他不会满足于处死青果了吧?他这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张振羽很为难。
“青果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