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之上闪过一抹慎重地神色,华明德继续向着周言禀报道:“这些暗地里面的走私,可是要比那些正经营生赚钱的多。
所以这莱州府地界之内的世家宗派,无论是人多人少,又或者是势力强弱,几乎差不多都在暗中经营着这走私的营生。”
相较于那些需要交纳赋税的正经买卖生意来说,这走私违禁品一道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了。
如果能够将一个国家朝廷当中的违禁品,贩卖到其他的国家朝廷里面去,这违禁品的价格最起码也能够翻上个十倍。
所以哪怕中州铁血卫一直明令禁止走私其他国家朝廷的违禁品,但是仍旧不缺少甘愿承担风险之人,其中尤以中州之地里面这些占据了地利之益的世家宗派为最。
毕竟这走私违禁品最起码也能够赚取十倍的利润啊,这些世家宗派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他们自然是趋之若鹜地往上凑活了。
耳中听得华明德介绍以后,周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听他开口询问道:“难道咱们中州铁血卫就不管这些事情吗?”
华明德苦笑着回话道:“怎么可能不管啊,可惜咱们这些州府分舵却是有心无力啊!
如果是有着通玄境界武道强者坐镇的巨城,城中自然没有任何世家宗派胆敢走私贩卖违禁品。
然而在这些地方州府里面,咱们中州铁血卫的势力却是根本不及那些世家宗派要来得根深蒂固。
毕竟咱们中州铁血卫拢共方才建立了三十多年的光景,而那些世家宗派最起码也有上百年了。
就拿咱们莱州府衙来说吧,原本的提刑官大人在位的时候,他虽然能够凭借中州铁血卫的威势震慑住这莱州府地界之内的世家宗派,不过这些世家宗派也仅仅只是表面上恭敬而已。
然而其实有不少的宗派世家,在暗地里面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这走私贩卖违禁品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世家宗派的手脚亦是十分地干净,没有确切地证据的前提下,单单凭借咱们莱州府衙原本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奈何得了这些世家宗派。
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些私底下走私贩卖违禁品的世家宗派,每年都会在他们正常的赋税当中多交上一笔金钱到莱州府衙里面。
因此前几任提刑官大人在实在寻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便听之任之的由那些世家宗派去了。
然而一旦那些走私违禁品的世家宗派有分毫半点的马脚流露出来,莱州府衙还是从来都没有容情过的,该抓人的抓人,该问罪的问罪。”
耳中听得华明德这一番详细的解释,周言的眼眸深处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异色,没想到这原本的莱州府衙竟然同其治下的世家宗派形成了这种另类的平衡。
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例如莱州府衙这种典刑司分舵,原本最强者也不过就是武道周天境界的提刑官罢了。
但是那些在莱州府衙根深蒂固的世家宗派里面,哪个还没有武道周天境界的高手,这莱州府衙能够使得那些武道世家宗派表面上臣服已然就非常不错了。
不过眼下周言既然已经将这莱州府全境掌握到了手中,那么他自然不会允许这些情况继续存在了。
周言到并不是说反感这走私贩卖违禁品之事,他仅仅只是不允许他的麾下有忤逆违背他意愿的武道世家宗派存在而已。
静静地沉思了几许时间以后,周言抬起头来对着下首左边的唐不归沉声说道:“唐校尉,你稍后带着华明德他们几个原莱州府衙的刑吏跑一趟,给这莱州府地界之内能够上得了台面的武道世家宗派都发出去一张帖子,告诉他们本座五日以后在八方斋设宴,让他们各方势力的主事者亲自前来。
当然就算不来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一切后果由他们自己负责!”
说到这里,但见周言抬手一翻,将一枚华贵精致印玺取到了手心里面。
这枚印玺正是周言身份中州铁血卫宪理狱掌律使的象征之一,但凡是加盖了这枚印玺的公文,在莱州府地界之内就相当于是其他国家朝廷圣旨一般的存在。
胆敢有分毫半点的违背的话,那便是相当于忤逆宪理狱、违抗整这个中州铁血卫的命令。
挥袖间将那枚印玺送到了唐不归的身前以后,周言继续开口说道:“在名帖上面留下本座的印玺,本座倒要看看这掌律使的身份是否能够拿的住他们。”
周言初来乍到莱州府之内,他自然是理所应当见一见这莱州府地界当中的各大武道世家宗派,会一会他们这帮地头蛇。
按照常理来说,最晚也不过就是明后两天,这些武道世家宗派的主事者就会来周言这里拜码头了。
然而周言却是不愿意在莱州府当中的这些武道世家宗派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他便准备找一个日子,将这些世家宗派的主事者全部都聚集到一起,正好也决定一下莱州府未来的事宜。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五天之后的这个时间,那是因为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几人的四十大板还没有打呢。
这五天的时间正好给他们来疗养皮肉伤势,也省的他们几人带伤见客,丢了莱州府衙、落了周言的面子。
得到了周言的吩咐以后,唐不归双手呈起了那枚精致地掌律使印玺,他躬身应声说道:“属下谨遵大人喻令。”
周言挥了挥手,声音淡然地开口说道:“好了,眼下也没什么事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