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薛兄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贵庄里面苦修武道,就是绞杀那些劫掠北疆的盗匪,为民除害,很少有时间离开龙门府,今日薛兄怎么有空闲来我靖边郡了?
而且薛兄大驾光临,也不知会小弟一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小弟也好为薛兄接风洗尘啊!”
看见薛礼这条不约而至的过江龙,颜浮生的心中虽然颇有些不高兴,不过颜浮生却是半点都没有在神色上显露出来。
耳中猛然间听到颜浮生的声音,原本还在笑着同那些散修武者打招呼的薛礼,他脸上的笑意缓缓地收敛了起来。
即便是薛礼没有直接表露出对颜浮生的厌恶,但是也绝对没有半点好脸色。
“怎么?这靖边郡什么时候成了你颜家的地方?薛某来都不能来了?
至于知会颜兄一声?可不敢啊,你颜家的门槛多高,薛某怕还没入你颜家大门就被赶了出去。
而且薛某怎么感觉,我出现在这里,颜兄你好像很不乐意呢?!”
只见薛礼随便拱了拱手,冷笑了一声说道,言语当中尽是冷嘲热讽的语气。
同为齐国境内顶尖武道势力的弟子,薛礼和颜浮生也算是老相识了,然而他和颜浮生却是一直都很不对付。
造成薛礼和颜浮生不对付的原因有二,一是二贤庄虽然是江湖武林当中的一方顶尖武道势力,不过去一直站在散修武者的立场,而靖边郡颜家则是那些武道世家宗派当中的佼佼者。
第二个原因就是不仅仅薛礼和颜浮生不对付,整个二贤庄和靖边颜家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早在二贤庄的两位庄主项燕和薛腾尚未发迹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得罪过靖边郡颜家。
项燕和薛腾甚至还曾经被颜家当代家主,也就是颜浮生的父亲追杀过,因此二贤庄和靖边颜家,这两方武道势力的关系一直都很僵硬。
虽然说不上是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吧,但也绝对不会笑脸相迎。
“薛兄说的哪里话,腿长在薛兄自己身上,小弟难道还能限制住薛兄不成?薛兄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被薛礼言语这么一激,颜浮生的眼眸深处也不禁泛起了一抹温怒,只见他脸上渐渐板了起来,声音漠然的说道。
而颜浮生身边站着的那些武道世家宗派出身的武者,看了看艳福深,又看了看薛礼,全部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二贤庄虽然远在晋国北疆的龙门府,距离这靖边郡有着不短的路程,然而二贤庄毕竟是江湖武林当中的顶尖武道势力之一。
同等层次的颜浮生可以和薛礼掰一掰手腕,他们这些人却是不敢招惹薛礼半点。
尤其是在此时此刻这种硝烟四起的情况下,他们更是不敢插半句嘴了。
好在薛礼也不愿意去同他们过多计较,否则难免会降低他自己的身份,他也只会冲着和他层次相同的颜浮生去。
只见薛礼摆了摆手,脸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咱们俩也别扯这么多了,看着虚伪,想吐!
让你的人给我腾个地方,难得碰到武道遗迹出世,无论是怎么说,我也点插上一脚!
当然你颜浮生要是担心脸面上过去,不如薛某现在就同你较量一番,怎么样?!”
一边说着,薛礼甚至还一边将双拳握在了一起,将双手指头上面的关节捏的咯噔作响,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出手那般。
眼见得如此情形,颜浮生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了一丝无奈,他也没想到武道遗迹还未现世而出,薛礼就准备同他大战一场。
颜浮生到并非是怕了薛礼,而是现如今武道遗迹的影子还没有见到,倘若直接大大出手,肯定会使得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尤其是对面还有一个真气境界的周言存在,颜浮生自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只见颜浮生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惊芒,轻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还不是你我争锋的时候,如果薛兄技痒的话,此地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对手!
看见对面那人没有,他独自一人便占据了一个方向,小弟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如薛兄让小弟见识见识薛兄的武道修为?!”
此时此刻,颜浮生的心中却是起了祸水东引的算计。
他知道薛礼向来视武如痴,如果薛礼能够对上周言,那么无论谁胜谁负,最终都会对他有利。
耳中听得颜浮生的声音,薛礼的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随之,他便循着颜浮生的目光,朝着占据了裂缝最北面的周言望了过去。
虽然薛礼向来视武如痴,不过他又不是真正的鲁莽,他又怎么看不出来颜浮生那挑拨离间的算计?
倘若是放在平常的时候,他自然不介意去摸一摸周言的深浅。
然而在这种武道遗迹即将现世而出的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人的心理,肯定都是极为的警惕。
如果薛礼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直接对周言出手,周言必然会将薛礼当做阻止他进入武道遗迹的敌人,因此薛礼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去招惹周言这么一个大敌呢。
只见薛礼意味深长的瞥了颜浮生一眼,而后将身后的一名大戟士招至边上,对他耳语了几句,命他打探着最近所发生的情况去了。
“既然颜兄不愿意出手,那么薛某自然也不会强迫颜兄!
不过颜兄放心,武道遗迹出世以后,你想跑都跑不掉!”
随之,只见薛礼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