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环和披着红色斗篷踩落花红毯登上码头,脸被斗篷的大毛料遮着,直接走到富家人面前。
“听娘娘有些晕船,娘娘一路辛苦了!”富老太太屈膝行礼被楚环扶住。
“再回富家庄仿佛回到家乡了一般,见到老太太感觉分外亲切如见到自家奶奶,老人家近来可好?”楚握住老太太的手。
“谢谢娘娘关怀,老婆子我好的很。”
岸上百姓被楚家军拦着竟无人敢叫喊。楚环一行人坐进富家准备的马车便离开了。
……
崔法官在县衙对副首领孙飞龙大声叫嚷,“不对不对,来的是太子侧妃庄妃,怎么会是楚家姐?”
“就是楚家的大姐!”
“你们家姐何时封妃了?我怎么不知道?”
“崔哥,远离京城,有些事您不知道,很正常啊……”
“你们,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有好多事情瞒着我,我孤身一人来这儿陪着你们,你们却不把我当自己人!”
“我们也是前两才接到命令,都是听令办事的,崔大哥何必互相为难呢?”
“这事总觉得有些古怪?”崔法官低声嘀咕。
“娘娘来住几,我总得去拜见!”
“崔哥,你怎么还不如我懂规矩,得娘娘召见你,还你想见就见,真是……”
“武十郎这个人啊我饶不了他!”崔法官嘀咕。
楚环以前住过的院子被连夜收拾妥当,按照娘娘规格又增添了许多物什。因为娘娘晕船,富家人不敢繁杂接待,马车直接送楚环进院休息。
闲杂人都退下去,关上院门。
“姐,咱们又回来了啊!”红霞感慨道。
“可不么……”楚环望着院子里光秃秃的两个杏树,旧事一股脑席卷而来。
“姐,一会儿富家接风家宴,聊多了,千万当心露馅了……”武十郎道。
“哼……你们怕什么,不想露馅就得先发制人,去喊钱多多过来……”
“姐,季月是当着太后,庄贵妃,富家一众家主给赐死的,钱多多虽收留了季月,可谁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嗯,那个死丫头呢?”楚环问那个‘晕船’的丫鬟。
“房里躺着呢……”红霞道。
“真是抬举她了啊!”楚环进屋,那姑娘慌忙从床上滚下来。
“你还没有名字,本宫现在赐你一个名字,‘季月’就是月季花反过来的季月,你可记住了?”
“季月记住了,谢娘娘赐名!”
……
富家上上下下为接风宴忙碌着。
富老太太座下,一众富家子弟。
“老太爷带上枷锁被抓到京城去了,如今只有老婆子我带你们守护家宅了!依我看,楚娘娘这次前来无非是因为楚家军驻军的事情!她做姑娘的时候,拿自己的印从钱庄里支取军费……”
“老太太,孙儿不孝!”
忽一人出来跪下请罪。
“那时候,太后刚从家中带走老太爷和叔伯手足兄弟们,晚辈心里气不过,不再给支取军费还要楚家军还钱,谁知楚姐如今成了太子妃!”话的正是掌管钱庄里的一位管事少爷。
“此事倒也不怨你,按照钱庄规矩没有不妥……”富老太太道。
“如果以此事为由头,引发其它事情,晚辈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探测一下她来干嘛,再想对策,爱孙不必过度自责!”
“老太太,孙儿斗胆一句,此事有些蹊跷!”
“……”
“京中来的御船,沿河咱们一定会提前收到船流消息,可是这船……”
此言一出,就如一盆凉水扔进了一个烧的滚烫的石头,噗通一声,水立刻咕嘟嘟被烧熟了。
“没错,就觉得怪怪的,太子侧妃,日后的贵妃娘娘,虽有自家驻军在此,但出行也太潦草了一些……”
“我方才派人查了最近河道上的船流消息,总觉得这里面有诈!”
“京城里的人惯会玩一些花样,组织邪教栽赃这事刚过去不久,就又来了!还让不让人安生过日子!”
“最近所有船流资料可查了?”富老太太道。
“老太太,楚家军一来送信,晚辈就去查了,最近出航的大型游船名录在此!”少爷当即从怀里掏出单子,可见早有准备。
“有一单古怪非常,十来前,一个姑娘以父亲的名义订了一艘大船,晚辈派人去寻了,人已经穷到病死了,还是刚死的……”
“吓……”
“这必定是一个局,咱们这次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啊!”
“大家冷静,虽然有古怪的地方,但也不能就此判定来的楚娘娘是假的,宫中的事,咱们消息不灵通,不懂!仔细款待着这位娘娘,静观其变。”富老太太道。
……
大太太富尔前来请楚环出宴。
“大太太好久不见啊!”红霞拉着富尔蹦蹦跳跳。
“还以为从此再也没福份见贵姑娘了,亏娘娘又来了……”
进去拜见楚环,楚环身穿五彩锦缎长袍合手端坐,五彩线织的锦缎随光线的不同布料能显出不同的颜色,‘楚娘娘’此时当真尊贵华彩。
“娘娘,人给您请安了,还记得人么?”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富家的大太太啊?”楚环起身拉住富尔,“本宫上次回去之后时常想起大太太呢,嗳?大奶奶没跟您一起来么?”
“大奶奶,您是富贵花,她如今不是大奶奶了……”
“吓……这是怎么回事?”红霞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