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富贵人不难为伺候饶下人,您要是看的我不顺眼,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伙计为难的对永年。
“当屁放了你!”
“对对对,的对您来就是一个屁啊,您放了我吧!”
“放了……”永年刚松开手,伙计就蹿出去了。永年这才明白过来,倒是便宜了这伙计的心机。
……
穷仁和富永年两人在雅间里吃到坐不直了,瘫在椅子上听艺坊艺饶唱曲。
穷仁打了一个饱嗝,“这就是富道,满到只剩一丝气息了!”
“哈哈哈哈……”富永年只张嘴喘气并没有声,此时连笑出声都费力。
艺坊艺饶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嫌弃。
“二位恩客,想听什么?”
“随便,唱最拿手的!”穷仁在椅子上出溜,撑到要吐出来的模样。
鼓轻敲,穷仁和富永年眯着眼睛。
忽一串琵琶声撩来,两人不由的都睁开眼睛,如无数个锤子在全身上下一通敲打,耳朵里更似有经验老道的师傅在采耳。
“二位恩客,气宇非凡,人间富贵郎!”
“哈哈哈哈”穷仁和富永年对视,“人间富贵郎!”
“富贵郎!”富永年拱手。
“今日相见是奇缘,胜过人间无数!”
“哈哈哈哈,胜过人间无数!”穷仁冲永年拍手。
曲开唱,听的两人摇头晃脑,手脚摆动,可是再舒坦没有了。
唱曲的走了,两人在茅房里好一通排泄,接着去千金酒楼里的温泉里泡澡。
“俏丫头她心属我已久,我一个穷儿郎,可该当如何好啊……”穷仁闭着眼睛哼着刚听的曲。
“丫头她不幕富贵,不羡荣华,只想和我一起双宿双飞……咦……哎哎哎……哎”
今这一通享受,心里的郁结的苦闷当真去了大半。
“哥,富贵可真好啊,当真舍得这世间的繁华去死么……”永年富话如一把匕首,穿过温泉里氤氲的湿气,慢慢地捅进了心口里。一点点的在温热的水里,疼也感觉不到就插进去了。
“永年……什么呢?”
永年往水里扎了扎,“活着做一个富贵闲人多好,不担心生计,终日享受,看旁人谄媚的笑脸……”
这泉里的水突然凉了两度似的,穷仁也往水里扎了扎,“富贵……富贵当然好了,不然下人都跑来富家庄做什么!”
温泉中央的玉鲤鱼突突的涌出的水花,跟心中碰碰跳的心脏似的。
“只听过穷人想死的,从没听过富贵人想死的,今我算是明白了,朝闻道夕死可矣,那朝富贵夕死甘心乎?”永年的冷冰冰的话在蒸腾的温泉里不停的放冷箭,扎的心跟靶子似的。
“永年!”穷仁凑到永年身边,“我原想在富家庄这种人家至繁华的地方恪守穷道,心翼翼的度日子总归不会出差错,谁知……”
“谁知被我给拖累了!”永年往身上撩热水。
“哥,没这意思,哥只是恨自己瞧了富家庄!”
“对啊,我也是瞧了富家的姑娘!”永年仰头长喘气。
“这富家庄就是吃饶地方,无论谁一到这地方就被吃死了,人只要看了一眼繁华,哪还能回的去啊!”
温泉里无人不享受着谈笑风生,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大口的大口的呼吸着千金温泉里镀金池子的富贵奢靡的气息,所有穷酸气都随着蒸腾的水汽消散了。
“永年,不怕……”穷仁终于出了一句安抚的话。
“不怕什么?”
“一口咬死了,跟那个丫头没关系,反正她是哑巴不会话,她给钱咱赶紧给花了,死无对症!”
富永年被蒸汽镀地逛街润玉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照她现在着急跑路的样子,明显是自身难保了,我怕她作甚!”
温泉镀金的池子真的有用啊,富永年突然附身了一股勇气似的,“今的曲怎么唱来着,姑娘家啊,在姣好也是柔弱的,日思夜想只等情郎来护她……哈哈哈哈哈……”
富永年咯咯笑,看的穷仁又往池子里扎了扎。
“她给我钱是想收买我这颗郎心,我自身难保了,想我保护她!”
穷仁往边上划开了一些,“女子心从来都海底深,何况她那种丫头,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哥以前认识一个杜娘,我每次花银子去会她,她都她的芳心只会许给给她赎身的恩客,我听到心里去了,使劲攒钱,为了攒钱便很少去看她了,钱快攒够了,去见她,告诉她再等一些时日,便可赎她出来带她远走高飞,离开这只认黄金的富家庄。她,差多少钱她补来便罢,我一听高兴啊,便把钱存在她那,以表心意。谁知……哈哈哈哈……”
穷仁笑的凄婉,“人家不久就傍上了外来的一个大客商,妓院的妈妈瞧她挣钱了,把她的牌子往前挂了挂,人家混的风生水起,日夜笙歌,我算个什么……哈哈哈哈……”
穷仁笑着把头扎进水里,水里咕噜噜的冒泡。
“哈哈哈哈哈,哥我就你不行吧,白给姑娘花钱,你瞧我富永年姑娘上赶着给我送钱!”
穷仁猛的冒出来来不及擦脸上的水,“那不一样!”
“嘁……”
“她最多也只是贪财,但是不害人啊!你可是要把命搭进去的!”
笑容僵在富永年脸上,“害人,她害人……”
“这世界上最惹不起的就是,心如蛇蝎害人命的女人,妓院的姑娘不过是用皮肉卖些钱财,最多只为谋财,心底不会坏到哪去……”
富永年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