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在锦衣秀跟着大掌柜好一番折腾才在千金酒楼里找到了带着季月的清溪。
繁花瞧着吓的一脸死灰的酒楼前台伙计,心里又气又恨可不好发作。
“贵姑娘,这是怎么了?”锦衣坊的大掌事瞧着清溪道。
“没事,清溪啊没住过千金酒楼,好奇嘛,偷跑出来住,娘娘找不见她了……”
“贵姐姐,人有眼不识金山,您千万恕罪!”店二吓的跪在地上直哆嗦。
“若是在御前耽误事的奴才,早就乱棍打死了,还能听你在这儿喘气”繁花甩袖子出门坐锦衣坊的富家马车离去。
……
“哈哈哈哈哈,繁花啊,你倒是慈悲啊,不仅想做菩萨还想做月老了!”庄妃拍桌子,但是并没有很生气样子。
“到富家老太太面前,被人家一同太极话术给送出来了,唉……”
“也罢!也罢!本来本宫也不大舍得季月死……”
繁花伏在地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奴婢无用,罪该万死!”
“哼,你也是多事,巴巴的想成人之美,然后呢!”庄妃语气严厉了一些,繁花不敢抬头。
“季月的相好带她走了么,下的男人,好听话的时候是一副嘴脸,真碰上事了就瞧出真面目了!”
“是奴婢自负,罪该万死!”
“一到晚的万死!万死!你万死有什么用!还不是都一样!”
繁花慢慢抬起头,“娘娘,富家人盘踞富家庄,根深叶大,撼动这棵树,不能操之过急啊!”
“本宫怎么不明白,太后也在等,可是不能这样等下去啊……眼看就要入冬,你可知道,本宫这可是第一次不在京城过冬!”
“奴婢也是呢……”繁花咬住嘴唇,想起她苦命的姐姐,永远留在富家庄回不去的姐姐。
“本宫心里这个急啊,恨不得直接让楚家军进来捆了富家二老!”庄妃在屋子转圈圈。
“娘娘,富家最近真的乱不行,大太太每都忙着审案子!”
“罢了,罢了,你去瞧瞧那个要死就死不成的季月吧,她可真是,三进三出阎王殿,身边还有你跟个护身符似的保命!”
“娘娘宽厚,谢娘娘……”
……
院里的杏树下。
“算了,这次又躲过了一劫,也亏你命大,娘娘懒得追究了,还让我来瞧你!”
季月一手缕着头发,一手拿树枝在杏树底下的土里划拉,“命中想必有大任”。
“哼……你命有中大任,哈哈哈,也对啊,要不阎王都不敢要你呢,一到门口就给赶回来了!”
繁花想问富永年的事,但自是万万开不了口。
“既然命中有大任,那你可得好好活着,那些个不重要的人和事都随他们去吧……”
季月浅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无以谢清溪”
“这倒真是,清溪和你有缘,相处没多久还生出感情了”。
“欠一条命与她”
“哈哈哈,你欠她一条命,那欠我几条”繁花笑道。
“因此便更不敢死了”季月对着繁花笑的十分笃定。
“我你怕不是狸猫转世,身上九条命,所以轻易死不了!”繁花指着季月的鼻子。
季月掩面划拉道,“那我现在就自封狸猫大仙”。
“嘿,你倒是会顺杆爬,这就把自己抬举成仙了!”
……
穷庙外脚步声急。
“哥,穷仁哥!哥你在哪呢!”富永年慌忙的喊,里里外外的找,可穷人不在。
富永年从穷庙里奔出来,遇见饭馆就奔进去喊,“哥,哥,你在吗!”
引得路人无不侧目。
“满世界找哥哥呢!”
“瞧那样子,怕是神智不大清楚……”
“哥……哥……我错了,我早该听你的,你的都是对的!”富永年在路上瞧着中年男人就去扯人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谁是你哥啊,叫爸爸我倒能答应一下!”路人嫌弃的打掉永年的手。
从穷庙一路跑到千金酒楼,满头满脸的汗,后背被印湿一片。
“哥……哥……哥你在么!”永年在大厅里喊。
酒楼的伙计拦住富永年,“客官这是找人呢!”
“我来找我哥,我哥是穷仁!”
“你哥是穷人啊,那你哥一定不在这儿,客官去别处寻寻吧!”伙计着就把永年往外推。
“你嫌我没钱,老子有的是钱!”富永年在怀里摸索,掏出被汗浸湿的金券,一张五百两,晃的伙计脸都红了。
“这是不是钱,是不是钱,谁没钱!”
“客官,对不住,人有眼不识金山,您富贵大量,别跟我计较,您来点什么?”
“我不吃饭,我找我哥,找我哥!”富永年一脸的鼻涕眼泪。
“得得得,您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来一壶茶稳稳神!”店二揪住永年连拖带推到一个雅间里。
“客官遇上什么事了?”伙计心的问。
“我是一个傻子,大傻子!就该听我哥的!”富永年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伙计瞧这架势一时也没了主意。
不一会儿,一掌事端着热毛巾和一壶茶过来瞧永年,“这位客官,您要找谁,我出去帮您喊一嗓子去!”
富永年抬起头,掌事立马把毛巾递给永年。
“穷道馆的穷仁!”
“啊?穷道馆里的穷人?”掌事疑惑极了。
“对啊,住在穷庙里的穷仁!”富永年接着嚷道。
“啊?穷庙里的穷人?”掌事顺势拿毛巾给永年擦擦脸,这要不是在雅间里,掌事才不会干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