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和寻常的一并没有什么两样。楚家军早在县衙广场上操练,对此富家庄上的居民早就习惯了。
“楚家精兵,铜身铁臂,万夫莫开,下无敌!”这句口号,庄上百姓也人人会喊。
今楚家军收了操,回到县衙里吃早饭,剩下十几人站成两队,武十郎在训话。
“……今完成了再吃饭!所有人速站速决!”
“遵命!”
“好,解散!”
……
武十郎,背着手慢慢走进薄金地,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相较于别的地方,薄金地更有一种亲切感,这里跟京城的寻常巷落很像,街道没有那么宽,房屋的房檐没有那么高,窗棂的雕花没有那么复杂,地上的残余的脏水,堆砌在路边的杂物,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薄金地的百姓也更像是家乡京城里能看到的百姓。
“嗨……你是当兵的么!”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武十郎回过头,是两个四五岁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藤条编的球。
“我是啊!”武十郎答应着蹲下来。
“你的军服好漂亮,我长大之后也想穿,你很厉害么!”
“哈哈哈,我是武状元!就是第一厉害的武生!”武十郎宠溺的摸男孩的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另一个男孩问道。
“我来……”武十郎不口,“你家在附近么?”
“对啊,我家就在那边!”
武十郎无奈的笑笑,“你家比起外面的漂亮房子怎么样?”
“我长大了,也会有一栋外面的漂亮大房子,然后我全家都住在一起!”
“哈哈,那带我去你们家好不好?”
“好!”两个男孩着转头就跑了,武十郎跟在后面,穿过巷弄,穿过一座桥,河边有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妇女,笑声如清脆的铜铃一般,武十郎一转头,脚下慌忙起来,先跑过来一只黄狗,后面跟着一只胖鸭子一摇一摆的走过来,武十郎回头看那只胖鸭子,那鸭子也站住了看他。
“大武生,这边!这边!”男孩挥手。
武十郎赶紧跟过去,站在家门口,武十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么,门口的屋檐长藤椅上坐着正在搓麻绳的老奶奶,身边的家常物件都像是出自老奶奶的巧手。
“奶奶这是武状元!”男孩跑到老奶奶膝前。
“哈,你是京城里来军爷!”老奶奶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
屋里闻声出来了一位纤瘦的少妇手里搬着一把藤椅,“军爷怎么来这里了,有公务么!”
武十郎心地坐在椅子上,似怕把椅子压坏的样子含混的答道,“是……”
“这位军爷,比之京城,富家庄可好?”老奶奶笑问。
少妇递过来一杯茶。
“谢谢,嫂嫂!”武十郎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富家庄的茶都偏甜,“富家庄好啊,什么都好,哪里都好!连茶都格外好!”
“哈哈哈,这是我家独创的药茶,煎药后剩下的药渣泡的!”
“是吗!”武十郎又看了看,药不是苦的么,真没有喝出来。
“我想看你的剑!”男孩摆弄武十郎的腰上的短剑。
“回头,大哥哥送你一把木剑!”武十郎拉过男孩的手!
“这里是什么!”另一个男孩在另一侧也拽着武十郎的腰间。
那是一个装公文的长筒盒子。
“唉……”武十郎不由的叹了一气,“奶奶你在住多久了?”
“我啊,我从做姑娘时就住在这里呢!”
武十郎握着男孩的手在手里摩擦,终于下了决心似的放掉男孩的手,站起来,从腰里抽出公文,“圣母皇太后有旨,薄金地被征用为楚家军的军事驻地,见到公文起,请立刻收拾行李搬离薄金地,限时五日!”
武十郎根本不敢看老奶奶的眼睛,直径走出去。
“军爷!这是什么意思!”少妇在武十郎背后问。
武十郎顿住脚步,“意思你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不用担心富家会给你们送来搬迁费的!”
……
薄金地从来没有这般热闹,狭窄的巷道上挤满了惊慌的百姓!
“你们不认识字么,这片地方被征用了,以后就是楚家军的了,限时五日,赶紧收拾去啊!”
“军爷……军爷……”
苏圣恩推开拦路的百姓,“这是圣母皇太后的旨意!御旨不懂么!”
“军爷!我从就住在这里啊!”
“这个破地方又脏又乱,富家会给你们安排新的住所的!”
苏圣恩不耐烦了,一手摁在腰上的配剑上,另一手大力剥开人,“走开走开,我只是在执行军令!”
“态度好一点!”武十郎突然从路口闪出来。
“十郎哥!”苏圣恩抱拳!
“唉……这富家庄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偏偏就选中了这边地方!”武十郎一脸土灰。
“有驻地了,咱们就要长久待在这里了!”
“嗯,是吧!”
……
“楚家军也太不讲理了吧,强占别饶家园,理何在!理何在!”一个大汉露着胸间的横肉,叉着腰大声喊道。
“何人叫嚣!”苏圣恩手握公文走过去,“你想违抗御令!”
“御令不顾百姓的死活么!”
“放肆,皇太后许了你们五的期限,富家提供给你们钱财!何来不顾百姓死活?五之后,你若还在这里,那时候就别怪楚家军不客气了!”
“楚家军能怎么不客气,难道能要我性命不成!”
“哼,你若不服,大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可别怪没有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