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耽搁,当日下午,卓展他们就去了上将军府,给那个卫闾“送礼”。
不过,临到将军府大门的时候,壮子抱着她心爱的蕾姆跑了,但旋即就被段飞扯着领子抓了回来。
尤其是卓展在将蕾姆献给卫闾的时候,壮子眼含泪珠、双唇颤抖的表情堪称悲悯至极,那种视死如归的大义感,让人看了既好笑又心疼。
打着送“珍宝”的名义,再给典门、掌事打点些贝币,进入将军府是易如反掌。年老的内堂掌事直接引着他们去了侧殿东厢见了卫闾拔。
那卫闾就跟宋公子描述的一样,一脸“肾虚”样,行事张狂,举止疯癫,脸谱情绪阴晴不定,时而大笑,时而嗔怒,让人想讨好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在这卫闾见到手办这种从没看过稀罕玩意儿,欣喜若狂,拿在手里是又看又摸。
段飞则趁机在旁边口若悬河地添油加醋一番,什么那个塑料外罩是云母之精做成的,透明又轻便。里面的精灵美女只要虔诚供奉九九八十一个日夜便可成活,千年不腐什么什么的,惹得那卫闾啧啧惊叹。
壮子买手办不是一般的挑剔,那睡姿的蕾姆体态婀娜、姿势妖娆,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人看,楚楚动人样子叫人心生怜爱。
加上逼真的白色蕾丝睡衣将光洁细润的细釉质地显现出来,让卫闾当下便心泉激荡、不可自拔,大喜之下直接下令要重赏“献宝”之人。
卓展立马回绝了卫闾的赏赐,以日后准备在尧光山做生意,需要卫闾公子多多关照之辞搪塞了过去。
而此间,段越则趁着卫闾专注于手办之际,偷偷发动幽冥之眼,将这偏殿的楼阁构造看了个一清二楚。
拜别了卫闾,几人如释重负地走出偏殿,准备回驿馆。
就在即将出殿的时候,却遇上之前引他们进殿的那个老管事,在指挥府里的工奴往偏殿里面搬东西。
“小心点,都给我提着点儿精神。这些可都是将军这些年珍藏的宝贝,若是碰坏了,你们,包括我,都得掉脑袋!”老者嘱咐着工奴们,一脸忧虑。
卓展见状连忙回头给壮子递了个眼神,多年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展现得最为真切。只见壮子脚下一个不稳,重重摔在了地上,还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哎呦”!
“壮,没事吧?”卓展蹲下身去扶壮子,回头与段越交流了一下眼神。
“怎么样,扭到脚了吗?”段飞也捧起壮子的脚,开始乱揉一通。
那老掌事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嘘寒问暖:“哎呦,几位贵客,这是怎么了啊?都怪这下奴,把地擦得如此湿滑,这要是让老爷和公子知道了,非得怪罪老朽不可啊。”
“不碍事的,他的脚只是扭了一下而已,缓缓就能站起来了,老人家莫要担心。”卓展和颜说道。
“对了对了,你们几个,也都给我小心点儿脚底下,摔坏了你们不要紧,摔坏了东西就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老者又慌忙地去斥责那些工奴,生怕出什么事情。
壮子真不愧是影帝级别的,从偏殿到出府,一直都在段飞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连左右脚都没有搞错。
这也给段越争取了不少时间,整个将军府的地形、布局,以及排兵布阵,虽不详尽,但也都大略记在了心里。
出了将军府,转过街头的大槐树,壮子瞬间就活力四射、健步如飞了。
然而卓展喊了他几句,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也被他甩开了,显然还因为手办的事没缓过来。
“还生我气呢?”卓展笑着摇了摇头,“是谁挂在嘴边的呀,什么心宽体胖、宰相肚里能撑船?”
“哼……壮爷我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嘛?既然答应你们了,就得有点儿纲。我只不过是心疼我的蕾姆,看到她被那么肮脏龌龊的人攥着,我就是心里憋屈的慌……”
壮子抬头瞥了一眼卓展,态度明显软了许多。
“都说回去补给你了,我们一起帮你找。”段飞拍着壮子的背安慰道。
“外加一顿海底捞,行不?”卓展补充道。
“这还差不多。”壮子嘟囔道。
“海底捞是什么?好吃的吗?”赤好奇地问道,她现在对一切华国的美食都充满了兴趣。
“跟上次涮的麻辣火锅差不多,但有许多口味,有机会请你吃。”卓展看着赤馋兮兮的小样子,笑了笑。
“哦,对了,小越,刚才,都看清楚了吗?”
“嗯,看清楚了。刚才工奴搬进去的那些东西,有一个棕色绒布盒子里的东西很像是石刻,不过没看到下面有没有图腾,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些工奴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石室了,整个二楼没有卧房,卧房都在最顶层,但晚上的时候不知道二楼的守卫情况如何。”
“至于府内,只有正门和东南角一个下人进出的小门。府兵都集中在东侧的营房,院内四个角设哨,白天是四人一岗。还有正在动工重建的正殿那里,大约有几十个府兵在监工,晚上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段越仔细地回想着看到的一切细节。
“事不宜迟,那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就从西北角外墙那里翻进去。”卓展心中暗暗盘算着,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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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过后,夜深人静。
几人历尽千难避过了城中的巡逻兵,来到了将军府西北角的墙根下。
“绳子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