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杀我,你也得付出代价?”秦静姝想要后退,可是双脚仿佛被钉在地面上一样,寸步难移。
“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杀人偿命,这么愚蠢的报复方式,岂是我秦挽依做的出来的。”秦挽依握着剑,冰冷的剑刃贴着秦静姝的脸蛋。
秦静姝更加难以逃离:“你……要干什么?”
“虽然不杀你,不过,你信不信我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东西全部还给你?”秦挽依想起画面中火海逃生时的无望,仿若自己在海水中沉浮的绝望,“别以为将我毁了容,就是完结了,对我而言,现在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什……么开始结束,我听不懂?”秦静姝颤抖着声音撇清。
“真当我想不起什么吗?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那碗红枣莲子汤里下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反锁了门伪装成是我自己玩火自焚的样子吗?”秦挽依说着当晚发生的一切,这是在为真正的秦挽依鸣不平而已,她也只允许自己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这么容易招惹危险的事。
“别诬……”秦静姝惊恐万状,那些场面,仿佛秦挽依亲眼目睹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瞥到翠屏,对,一定是翠屏泄露的,她缓缓抬起手臂,抖着手指头,像是要指向翠屏。
秦挽依打断道:“别说诬陷不诬陷的话,若是再逼我,小心你漂亮上的脸蛋,也会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
人人屏住气息,紧绷的心弦,仿若只要紧紧一动,就会砰然断裂。
“秦挽依,你给我适可而止。”秦徵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中再出什么乱子。
“让爹担心了。”秦挽依微微一笑,还剑入鞘,轻描淡写地道,“开个玩笑,让二妹受惊吓了,实在抱歉。”
秦静姝顿时软坐在地上,却没有人即刻上去搀扶,他们几个自然不会,至于底下的人,全部被秦挽依的举动吓到了,更不敢上前。
“秦挽依,你知不知道自己太放肆了?”秦徵碍于范烨风在场,没有拍桌子摔杯子,倒是火气不小,若是无人在场,定能掀翻桌子。
这个时候,不能跟秦徵硬碰硬,否则,就算皇帝在,也没有用。
“爹,我知道错了。”秦挽依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没了张狂,而是低着头,软着声音说着认错的话,但没人看到她认错的态度,眉眼全部带着冷意。
“来人……”
听得这声召唤,秦挽依心里知道秦徵想要做什么,却没有一点担心:“爹如果想要家法伺候,我无话可说,但二妹不敬在先,若是爹对娘无情无义,女儿甘愿独自领罚,倘若爹对死去的娘还有一份情意,那么将二妹排除在外,女儿就恕难从命了。”
“你好大胆,竟敢威胁我?”秦徵本以为她总算服软了,哪只竟是变本加厉。
“不敢,女儿只不过是想要公平而已,也想知道,爹是否还记得长眠于地的娘。”
秦徵对她的娘亲,想必早已没了感情,她的赌注,不能全压在叶氏身上。
口是心非,每个人都有过,她就是料定了秦徵不敢当众承认自己是无情无义之人,也断定秦徵不会在这个时候在秦静姝的身上留下杖打的痕迹,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顶撞。
而秦徵最大的失误,就是告诉她皇帝给她留了太子妃之位,至少在她能够恢复容貌的这段时间里,哪怕触犯秦徵,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前提是不能太过分,只要适可而止,问题也不大。而她将会把这段时间延长,只是,延长时间的代价,或许就是,她可能嫁不出去了。
这一次,是秦静姝出口不敬在先,若是秦徵明着护短,难以服众。
秦徵铁青着脸色,却不知该拿秦挽依怎么办,这股狠劲,也不知道像谁。
“爹,如果没事,我就不耽误你给二妹置办嫁妆的时间了,也不耽误二妹试穿嫁衣的时间,烨风和贺参谋,就由我送他们出去吧。”
见秦徵没有反对,秦挽依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两位这边走。”
等四人走后,旁边侍立的丫鬟才围拢上来,去搀扶秦静姝。
“都走开。”秦静姝挥开丫鬟,颤抖着双腿,扶着座椅站了起来,在范烨风坐过的位置上坐下,“你们一个个,真是没用,主子出事的时候,个个躲得远远的,主子没事的时候,才个个献殷勤。”
几个丫鬟被说得脸色通红,秦徵一挥手,几人纷纷退下,正堂之中,只剩下两人。
“相府的下人,的确该整顿整顿了。”秦徵语重心长地道。
秦静姝隐隐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她要是回应,就是在否定娘亲的作为,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带着哭腔,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爹,你看看大姐方才那个样子,简直像个疯子一样,竟然想要杀我。”
秦徵没有说话,脸色还是秦挽依离开时的样子。
“大姐这般行径,完全不知礼数。”秦静姝正寻思着机会如何开口,现在正是时机,倒是秦挽依成全了这个机会,再接再厉地劝说,“她竟然与少将军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简直不知羞耻,爹,我真怕她会在后天闹事啊。”
秦徵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底,虽然是秦静姝言语不当在先,不过,手足相残四个字,还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如今秦挽依就能做得出来这是兵刃相向的事情,万一以后她也入宫,那么,两个仇怨极深的姐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