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不是空气,是大灯泡,不过我无所谓,随便你们照亮,要多亮就多亮。”秦挽依还是窝在钟九的怀中。
大灯泡?
啥玩意?
白书辙看了一眼钟流朔。
“有点熟悉,好像听六皇婶说过,传说是一种发光的东西,跟夜明珠啊,灯啊之类的差不多。”钟流朔沉吟道,“你不用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要知道我们两个是多余的就行了。”
“你们两个本来就很多余,特别聒噪,我在马车外边都能听到的,十王爷,你该收敛收敛了。”马车外边,探进半个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钟流朔时板着面孔训斥,看到钟九时却满是期待,“九王爷,秦姑娘,你看看我能当丫鬟吗?”
“你个小子,没大没……怎么把你给忘了。”若是潘晓的话,钟流朔倒是觉得可行,怎么说,她也是初来乍到,生面孔一张。
“不行,钟定奚见过你的样子,若是碰上,无法解释。”当晚钟九虽然早已离开,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无所不知。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近日贵妃和五哥倒是走得比较近,看看他们方才一唱一搭,就知道关系匪浅。”钟流朔只能放弃潘晓了。
“哼,该死的五王爷,被他害惨了。”潘晓恨恨地骂了一句,气不过,一鞭抽在马匹上,骏马一声嘶鸣,骤然往前冲去。
众人一阵摇晃,秦挽依本就扑在钟九的怀中,倒是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可怜了白书辙和钟流朔。
钟流朔一个重心不稳,好巧不巧撞向白书辙,白书辙受力,受伤的手臂正好撞上车壁,痛得死去活来。
秦挽依看着,都觉得痛。
“潘晓,你发疯吗,稳着点,本王都快头破血流了!”钟流朔捂着侧脑,撕心裂肺地吼道。
“十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手滑。”外边,传来潘晓歉然的声音,继而马车稳妥了不少。
白书辙握紧成全,他流血的手臂,就被这样无视了。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在安王府门口缓缓停下,几人依次下车,正要进去的时候,安王府门口,背对着他们,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青衫,女子一身藕色长裙。
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秦挽依惊喜地喊道:“韩木头,韵水姐姐。”
背对着他们的两人闻声转身,果然是韩木和秋韵水。
“二师兄,挽依。”秋韵水快走了一步,站定在钟九和秦挽依面前,骤然看到秦挽依的脸蛋,讶然出声,“挽依,你的脸……”
韩木眼神一凝,仿佛猜到了什么。
“这事以后再说,你们怎么在这里?”秦挽依好奇地问道,还记得七夕那夜,她向他们伸出了援手,可惜他们太过投入,根本没有看到她。
“这些日子我都在韩太医府中,今日听他说起大师姐和大师姐夫的事情,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有些担心,所以想要打听打听,但又不知该怎么办,五师弟说这儿或许能看到二师兄,这才过来了。”秋韵水满是忧心之色。
“都进去再说吧。”钟九说完,已经当先步入安王府,仿若这是他的府邸一样,钟流朔尾随在后,一点儿主子的架势都没有。
安王府书房,房门打开,众人进入院子,远远地能看到里边已经等了不少人。
孙遥正对门口,闭幕静坐,无所纷扰。
钟乐轩双手环胸,却是盯着两名女子,只因背对着,辨认不出。
一名女子像只乖顺受惊的小兔一样,低垂着头,不敢回视。
另外一名女子坐在桌上,一脚在不停地晃动,留意着钟乐轩的举动。
“那个女人跟你真的是姐妹?”钟乐轩皱着眉头问道。
秦素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钟乐轩已经问第二遍了,只能回道:“长姐姓秦,闺名挽依。”
“一母所出吗?”钟乐轩再度问道。
秦素月点了点头。
为什么同父同母所生的一对姐妹,性格竟然相差那么大。
那么,孙雯腹中,他那个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人,会是聒噪的吗?
“师父,三师兄。”秋韵水远远地看到孙遥和钟乐轩,有些急切地跑了过去。
听得动静,孙遥睁开双眼,钟乐轩移开视线,秦素月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当下站起身,迎了过去。
“姐姐,你回来了,你的脸果然复原了吗?”
众人齐齐地看着秦挽依,即便植皮术是孙遥亲自做的,但看到秦挽依的脸颊时,不免还有些吃惊,看到此刻的秦挽依,众人忽然也有些明白,为何她甘愿冒险一试。
她与秋韵水站在一起,容貌尤胜一分,眉宇之间,尽是洒脱灵动,动与静的完美结合。
“我还能骗你吗?”秦挽依也不想相谈,一言带过。
“这……嫂子……这怎么回事?”钟流朔忽然觉得自己的王府怎么这么热闹,都快成收容所了,什么人都有。
“哦,今晚本来想趁着皇奶奶的寿宴,我爹离开相府,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潜入相府,把素月带出来,没想到素月跟着我爹出门,有了上回的经验,我断定不是好事,这才在翠屏的帮助下,与素月换了身份,从今以后,她就不回去了,跟我在一起。”秦挽依解释道。
“嫂子,你也太乱来了吧。”钟流朔这才想想有些后怕,好在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不乱来,指不定九九就被人抢走了。”秦挽依觉得这是命中注定,钟九就得是她的。
“我爹我娘呢?”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