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乐呵乐呵,反正五哥的心思好猜。”钟流朔不以为意,“现在总算清静了不少,这帮家伙,就会锦上添花,方才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话。”
“算了,我还不清楚他们吗,没有落井下石就好了。”钟彦凡并不在意那些,当初决定离开京都,这也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他早已看开一切,因而没有多大期待,“阿九,这玉佩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九哥,这玉佩哪里来的?”钟流朔也是一脸好奇之色,老早想问了,可碍于那么多人,一直憋着。
“还能从哪里来呢。”钟九淡淡地回了一句,浑身笼着清冷,似乎不愿多谈。
“莫非是……”钟彦凡立刻醒悟到什么,如果这两块都是真的玉佩,那么就只有从皇陵盗取这一途径,如此看来,这块玉佩,就是钟九从皇陵庄沁的陵墓中盗取出来的。
“阿九,难为你了。”钟彦凡没有再多说什么,开棺之事,是对死者的不敬,更何况还是生母,这对钟九有多难,钟彦凡自然明白。
“六皇叔不必介怀,母后仙逝这么多年了,一块玉佩倘若能救下六皇叔,想必她也是愿意的,更何况,六皇叔于我也有救命之恩呢。”钟九并不是口是心非,当初是有不敬,但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人重要,庄沁对钟九有生育之恩不假,可真正对他的人生有着影响的不是庄沁而是钟彦凡。
“我始终欠你太多了。”钟彦凡面有愧色。
“六皇叔,这么多年了,你我之间,还需谈欠与不欠吗?”钟九面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谈笑之间,一切化为虚无。
钟彦凡淡淡一笑,却已然记下了所有的一切,他们之间救人的目的,并不希望对方在有朝一日能救彼此,只因为是所剩无几真的在乎彼此的亲人,才会那么做而已。
“六皇叔,九哥,你们别那么煽情行吗?”钟流朔在一旁感觉这气氛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什么煽情,只是觉得有你们两个侄儿,真好。”钟彦凡真心地道。
“六皇叔,你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了。”钟流朔夸张地抖了抖身体,继而望向钟九,“九哥,你什么时候留得这一手啊?”
“玉佩之事,我听六皇婶提过,我猜他们总会拿玉佩一事做文章的,所以一到京都,就打算去取玉佩了。”钟九这会儿也没有隐瞒什么。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取的呢?”钟流朔有点郁闷,亏他还经常跟着钟九呢,“你怎么都不透露一下呢,害得我多操心啊。”
“那日正好在街上碰上依依被钟定奚追杀,初到别院,我不放心,便让你们照看她了,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啊。”钟九解释道。
“什么,就那天,你真是白担心了,那天无缘的嫂子不知道睡得有多沉!”那天钟九还向秦挽依告白了,虽然看着像是秦挽依告白一样,只是等不到结果,次日还被吓得不轻,钟流朔不觉埋怨道,“九哥,你怎么也不叫上我呢。”
“你真当皇陵是来去自如的地方吗,我也是潜伏许久,才能找到机会的。”钟九道。
“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还能盗取玉佩,九哥,佩服佩服,六皇婶的技术都不如你呢。”钟流朔真心实意地夸奖一句。
钟九摇了摇头,不作理会。
提到孙雯,钟彦凡关心地问了一句。
“阿九,有阿雯的消息了吗?”
“父皇已经下令寻找了,但我想希望不大,毕竟是黄统领领头,他怎么会搜查紫烟宫呢,不过,六皇叔也不必担心,我已经让书辙做好准备,等寿宴开始,就潜入紫烟宫寻找六皇婶,到时候,你们与我只要拖延时间就行了。”
钟彦凡和钟流朔相视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