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辙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笑眯成一条线,显得有几分憨厚老实,纯洁无暇地有点欠揍。
“大致是这样的。”
“大致是这样的?”秦挽依从鼻孔里哼出一气,“刚刚不是还义正言辞的发毒誓吗?”
白书辙眼皮一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我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再不笑笑,与你们简直越走越远了。”
“玩笑?我怎么不觉得呢?就你这种嘴上功夫了得的人,只要在花丛里晃晃,绝对能年轻上十岁。”还别说,白书辙虽然三十出头了,但感觉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反而还带着一点顽皮,能与十多岁二十多岁的人混在一起的,能沧桑到哪里去。
“小姑娘,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是守身如玉多年的。”白书辙这回认真地不能再认真了。
“你守身如玉?呵……还想发誓证明吗?我怎么觉得你下辈子还想遇到无缘的十叔子呢,所以明知道自己在说谎,还是以身犯险,精神实在可嘉啊。”秦挽依冷哼一声,不阴不阳。
“我真的守身如玉呢,你信你可以验验。”
“咳咳……”何大夫被吓得差点咳窒息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这种私密的话,竟然都能当众说得出来。
早知道白书辙不是好对付的,至少比钟流朔难对付,既然他挑起了话头,她岂有不接招的。
秦挽依的斗志瞬间被挑了起来,吵架这种事情,她哪有输的道理。
“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当然相信你的,只不过……”秦挽依微张着嘴巴,讶然道,“但凡三十而立以后的守身如玉的男人,基本已经建立事业,若是再不成家,只有两个原因。”
白书辙心中一跳,仿佛自己设了陷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是某个地方不行,就是喜欢男人了。”秦挽依反问道,“你属于哪种?”
“咳咳……”何大夫尴尬地轻咳一声,面色通红,是被秦挽依惊世骇俗的话语给吓得。
白书辙的心都凉了半截,这辈子,他是斗不过秦挽依了。
斗志昂扬的他,立刻如萎蔫的茄子,软绵绵,病怏怏的。
秦挽依趁热打铁:“看你如此可怜的模样,刚应该让你发毒誓的时候,下辈子应该做个女人更好才是,这样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名正言顺,还能给哪个男人生孩子呢。”
“小姑娘,我以后不敢了,别再提生孩子的事情了。”白书辙比秦挽依还忌惮这三个字,现在听到生孩子,立刻想到男人挺着肚子,为了这事,他还做了一晚的噩梦。
看在白书辙求饶的份上,秦挽依勉为其难不再提了,其实她也不想提。
“这招供也已经招供了,我能走了吗?”白书辙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再也不要面对他们了,女人是洪水是猛兽。
“你说呢?”秦挽依好脾气地道。
“那就是行了?”白书辙瞪大眼睛,窃喜不已,说着就要脱身,往上边飞去,这是最快的逃离办法,哪知还没有行动,秦挽依已经当先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腰带。
“你……拉我腰带做什么啊?”白书辙急着拉紧自己的腰带,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给他宽衣解带,这若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总比扯袖子好吧,万一衣袖断了,我们不是成断袖了吗?”秦挽依解释了一句。
“我们断袖能有多大的关系啊。”白书辙丝毫没有在意。
“当然有,袖子一断,你铁定逃得没影了,这腰带一断,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秦挽依的举动和言辞,惹得何大夫目瞪口呆,这与之前所见的秦挽依,完全是两个人啊,堂堂相府大小姐,竟然能说得出这般露骨的话。
何大夫看了一眼孙遥,孙遥好像并不打算插手,虽然眉头皱在一起,但没有暴走。
一向暴躁的孙遥,竟然能够忍受眼前这么一幕一直发展下去,这还是让何大夫大为震惊。
“我都坦白了,难道还不能从宽吗?不然下次让我怎么相信你呢?”白书辙后悔不已。
“当然能从宽了,但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再商量商量,权且看你的表现如何了。”秦挽依给了一线生机,但扯着腰带的手,并没有松开。
“你说,我们什么都能商量。”这一次,白书辙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什么都能商量啊……”秦挽依拖长了语调,“这么说,生孩子也没有问题了?”
白书辙欲哭无泪,他已经濒临绝望的边缘了,满头的发丝,揉成群魔乱舞。
“小姑娘,求你了,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我已经被你摧残的白头发都出来了,你看。”白书辙想揪一束白发,但他的发丝,乌黑是乌黑,就是不亮,好像蒙尘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头,秦挽依都不敢靠近,生怕闻到一股怪味,像白书辙这么不修边幅的人,不洗头这种事情,绝对做得出来。
“我是没有打算欣赏你的鸡窝头。”忽然,秦挽依却是话锋一转,“但今日在这里听到的话,一个字也别说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诉九九,这事能答应吗?”
白书辙一听,也没有马上点头,而是正经地道:“我得知道何大夫方才想要知道的。”
秦挽依知道白书辙在说什么,也没有为难:“就是比现在再难看一点,身上再留一个伤疤,其他也没有什么了。”
秦挽依说得云淡风轻,然而,孙遥和何大夫却知道,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