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依的眼眸,明明暗暗,显然已经在走神了,这么一个风花雪月的时刻,两人彼此相对,她竟然还有心思想着别的事情。
“在想谁呢?”钟九轻声地问道,带着一股特有的音律,仿佛能够催眠一样。
秦挽依清眸澄澈,想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烨风啊。”
“烨风?”两人如此的贴近,只要说话,就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秦挽依说完,望进钟九深邃的眼,这才犹如醍醐灌顶一样,醒悟过来说了什么。
“那个……”
“看来我觉得有必要帮你好好回想一下才行,这样,你才能记得更加深刻更加彻底。”
底字才落下,钟九一手托着秦挽依,一手穿过她的发丝按在她的后脑勺,嘴唇倾覆上去。
秦挽依顿觉自己的嘴唇被温热的嘴唇覆盖,继而变得灼热,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似乎有什么在啃咬。
他……竟然在咬她!
秦挽依瞪大眼睛,却见钟九也并未合上双眼,他的双眼,带着无情与冷酷,又像是炙热和疯狂,霸道而又凌然。
她就说了吗,钟九怎么可能会温柔,不欺负她已经不错了,还能温柔相待吗?
秦挽依正想反击,想要反咬一口,然而,她的意图仿佛被洞悉了,她怎么也无法做到。
渐渐的,她居然习惯了他的啃咬,他的啃咬不是残忍也非霸道,他并非用牙齿啃咬,而是用嘴唇在吮吸着,仿似在挑逗一般,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嘴唇又红又肿。
“有没有稍稍想起呢?”钟九暂时放过秦挽依,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秦挽依的脸颊满是红晕,嘴唇肿肿麻麻的,她拼命点头:“稍稍想起了。”
“原来只是稍稍想起啊,看来还没有刻骨铭心。”说完,钟九又是覆唇而上,这一次,他不再挑逗着她的双唇,而是长驱直入,即刻缠绕上了她的舌头。
两次突袭,都是在她毫无防备之下,秦挽依只感觉大浪汹涌般窒息,只能随波逐流。
钟九的舌头,柔软而又灵活,温热而又湿润,舔着她的舌尖,又在她的舌头上舔过,快要伸入她的舌根之时,居然从她口腔上壁滑过,秦挽依的身体猛然一颤,继而酥软在钟九的怀中。
钟九收回舌头,还不忘在她的唇上微微一舔,这才扬唇一笑:“原来这才是你敏感的地方。”
秦挽依躺在钟九的怀中,一时居然腿软地站不起来。
“谁敏感了。”秦挽依恨恨地道,然而脸上不自觉氤氲起一片红晕,犹如胭脂一般,明眸善睐,含娇带嗔。
秦挽依说完,看到钟九眼眸的骤变,她突然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了。
瞬间,钟九又再度席卷而来。
这一次,秦挽依马上闭紧嘴巴,绝不松口。
钟九又是轻易放弃之人,他的指尖,在秦挽依腰肢微微一挠,秦挽依惊呼一声,钟九笑着覆盖住她的嘴唇,舌尖直接在她的口腔上壁来回轻点。
秦挽依一个颤抖,顿时松软在钟九的怀中,只感觉身体柔软地化成水般,找不到存在的感觉。
钟九满意地看到秦挽依的模样,这才放过她:“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
秦挽依欲哭无泪,恨自己不争气,也气恼着钟九,为何步步紧逼,现在的心,乱成一团,思绪如麻,居然还不放过她,她赌气不看钟九。
钟九笑意盎然,趁着此刻的秦挽依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问道:“现在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了吗?”
秦挽依头脑一热,马上争辩道:“什么那晚,明明是早上好伐,说的那么……”
还没说完,秦挽依已经戛然而止,可该说的好像已经全说了,她方才还想据理力争,死不承认的。
这个时候,居然还给她设下陷阱。
“原来是早上啊,终于记起来了?”钟九轻笑一声,就笑在她的耳畔,她的耳朵,因为热气,立刻单边热,仿佛也变得敏感起来,在钟九的怀中,无论哪里,都因为他的触碰而酥麻着。
可是,钟九没有离开,就这么保持着一段距离,害得秦挽依不敢有任何动弹,只能将视线移向别处。
果然不能太好心,人善被人欺,当初就不该看在他痛苦的份上一时心软然后就摊上这事。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再不记起来,秦挽依绝对相信钟九会直接把她扔到床上,重复那日的情景。
钟九揽着秦挽依的腰,秦挽依后仰着躺在他的臂弯,他低头俯视,背后是整片星空,秦挽依顿时有点醉醺醺的。
“既然也承认了,说吧,想好怎么负责了吗?”
“什么?负责?”秦挽依一个激灵,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有什么好负责的,两人只是一起睡,虽然她不知为何睡到他身上去了,但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这种事情,秦挽依自然明白。
“可别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钟九不急不躁,“倘若你的解释有用,那就当我们清清白白吧。”
什么叫就当,真的是清清白白。
只是,她越解释,他们越觉得有鬼,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时候解释,不是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尤其是韩木,一定会扔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让她陷入尴尬境地。
“他们应该忘了吧?”秦挽依不确信地道。
“可沽州悬崖,五师弟似乎还提及什么来着?”钟九一脸沉思的样子。
孩子!
都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