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秦挽依和秋文宣相视一眼,她的心里猜测着,究竟是谁与秋家有这么大的仇怨,秋文宣仿佛能看得懂,摇了摇头。
“爹,到底是谁,要陷害我们秋家?”
提到这里,秋炳程又犹豫了,仿佛在思索当说还是不能说。
“秋老板,你若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要是觉得我这个外人在为难,我也可以暂时避让,只是……”
“既然你是韵水的朋友,没什么外人不外人,也不是不能提及,只是我觉得这事并不简单,甚至牵连到京都,所以才迟迟不说。”
在秦挽依一而再再而三的催逼下,秋炳程终于说出实情。
“京都?跟京都有什么关系?”秦挽依实在不能理解,本以为要么是秋家的问题要么是药方的问题,这事竟然还能扯到京都去。
“所以说你们一无所知。”秋炳程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给两人皆是道,“这些年,我早有耳闻,太子和五王爷不合,七王爷又与五王爷走得近,我想这次瘟疫,给了他们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
这种争斗,居然还能蔓延到这里?
“那这次是太子陷害七王爷?还是七王爷要嫁祸给太子?”秦挽依问得依然直接,仿佛并不害怕真相究竟是什么,不似秋炳程,遮遮掩掩。
“我还在想。”秋炳程这话,并不像是推托之词,“这次这批药材,因为是皇上的命令,七王爷亲自登门游说,所以药材出库前,我是亲自检验,根本没有毒。送药当天,因为瘟疫盛行,我也就没有亲自前往。我将这事全权委托给药铺里边的掌柜,掌柜回来回话说,那边将药材收进之后,并未清点就让他们回来了。然而,没过几天,就出了服药后死亡的人。”
“服药死亡的人,查出死因了吗,真是药材中掺和了毒药吗?是何种毒知道吗?”秦挽依问道。
“不知道,只说有毒,至于什么毒,我也不得而知。”秋炳程皱着眉头,这几日,似乎一直困在这里,没有解开这个谜。
秦挽依略微沉吟:“那谁最先发现这事?是一开始就指证秋家吗?”
“这事一直压着,我也没有办法探听,当日七王爷的人,进了秋府就抓人,我也没有来得及遣人打探。”
一问三不知,秋炳程这儿的消息,未必比她打听的多。
“你怎么能断定,这事就一定是他们的所为呢?而不是秋家的仇人陷害呢?”
秦挽依不知道秋炳程哪里来的自信,在一切都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就能断定是钟麒煜或是钟济潮的所作所为。
“除了他们,没人有这个能力和胆量。”对于这一点,秋炳程没有松口,“生意场上,难免会得罪些人,但我秋炳程从来不做赶尽杀绝之事,也没有和谁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你觉得谁的可能性大点?”
秋炳程既是过来人,也有这样的猜想,起码心中有底,不然不会盲目瞎猜,要知道,对方可是太子或者王爷。
“秋家未出事之前,我曾听闻,因为沽州瘟疫一事,不知道怎么牵扯出横州当年一场被掩埋的瘟疫真相,五王爷力挺追查到底,皇上震怒,已经令范将军之子范烨风范少将军追查,这次牵连到的官员,正是工部尚书李堂,而李堂就是太子的人,最令人怀疑的是,供出李堂之人,却是他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