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钟彦凡难得露出无邪的表情,“往后你有事,我一定二话不说帮你。”
“也只有你,敢拿钟家的江山社稷当玩笑。”钟九的话,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惭愧惭愧。”被一个小辈训斥,钟彦凡没有一点的羞愧之色,还带着一点顽皮。
“不过,这倒是跟大师姐挺登对的。”钟九道。
“承你吉言了。”钟彦凡哈哈一笑,“现在啊,我是真的别无所求,就等你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了。”
“九哥,我看,你完全可以考虑考虑咱……那无缘的……”
“啊……”忽然,一间屋里传出一阵河东狮吼,贯穿整个灵柩别苑。
钟流朔听得声音,浑身一颤。
“什么人,竟然偷吃我的蛋黄南瓜,马上给我滚出来……”门口,秦挽依双手各自握着一根筷子,东张西望之际,直接扫视到石桌这边围在一起的三个男人,药王谷里边,除了他们三个,应该没有人有机会对她的蛋黄南瓜下手。
钟彦凡和钟九齐齐望向钟流朔,无言地望着犯罪之人。
“你们看我做什么?”钟流朔说的理直气壮,眼眸滴溜溜地转着,“好像是我偷吃的一样。”
“难道不是吗?”钟彦凡反问了一句。
“本来就不是,什么叫难道不是,那口吻,仿佛我偷吃的一样,用不着这样怀疑我吧?”钟流朔一脸怒意。
“不是你?”钟九拖长了语调,“整个药王谷中,除了灵儿和你,我想应该没人会做偷吃的事情吧?”
“那怎么不是灵儿?干嘛一下子就认定是我?”钟流朔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这其一嘛,灵儿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偷吃,至少会让人知道的,哪怕当着我的面也一样,这其二嘛……”钟九指了指钟流朔自己。
“我怎么了?”钟流朔有那么点忐忑。
“物证还在呢,还需要怀疑灵儿吗?”
钟流朔往自己嘴唇上一抹,居然还没有擦干净,上边还有南瓜末。
“唔哼……”秦挽依的牙齿,咯咯作响,“无……缘……的……十……叔……子……”
既然已经被发现,钟流朔决定坦白从宽,投降招供:“无缘的嫂子,我只是饿了,真的真的很饿很饿,所以只吃了那么一小块……”
“真的是一小块吗?”秦挽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双手握紧成拳,筷子都要被折断了。
“两块。”钟流朔伸出两根手指头,“千真万确。”
“两块?还给我比胜利的手势?涨姿势了啊!”秦挽依二话不说,冲了过来,脚上的伤势,已经愈合,只要不是激烈运动,小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无缘的嫂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钟流朔抱头鼠窜,躲避追杀。
“承认错误已经不管用了,你都犯了多少次错误了,小孩都学乖了,更何况还是你这么大个人了。”秦挽依穷追不舍,“而且,你第一时间选择承认错误了吗?没有!你竟然选择欺骗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就为了一盘菜,你竟然要扒我的皮!”钟流朔一边绕着石桌跑,一边控诉。
“没听过不以恶小而为之吗?”秦挽依握着筷子,像握着两把飞刀一样。
“你们两个快帮我说句话啊!”钟流朔无法说过秦挽依,只能寻求坐着的两人帮助。
“大师姐夫,不如我们再下盘棋吧?”钟九缓慢地收着白子征询。
“也好,这一回,我一定不会再着了你的道。”钟彦凡收起自己的黑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受干扰。
“你们……”钟流朔就这么被无情地抛弃了。
仿佛觉得钟流朔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又或许觉得秦挽依忘记了什么,钟九“啊”了一声,道:“依依,我忽然想起,你好像还欠我一个……”
“啊……我锅里还烧着东西,要焦了。”说完,秦挽依撒腿就跑,瞬间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