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不是传说中的大师姐的房间吗?
什么时候又成了钟乐轩母亲的房间?
秦挽依昏沉的脑袋一转,忽然醒悟过来。
难道众人讳莫如深的大师姐,就是钟乐轩的母亲?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母子两人都是孙遥的徒弟,这辈分,还有够凌乱的。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她倒是可以理解,为何钟乐轩如此排斥有人占据他母亲的东西。
但是,钟乐轩真要是大师姐的儿子,大师姐离开的时候,为何没有将他带走,而是将他留在这里?
难道这对母子有仇恨?
但凭着钟乐轩冒着被孙遥责罚的危险而从崖顶赶来,就是为了维护这个房间,可见并不是没有感情,难道问题出在大师姐身上?
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女人狠心地抛弃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呢?再怎么洒脱再怎么随心,也不可能没心没肺吧?
难道是男人?
但凡一个女人做出很绝的事情,多半原因在于男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缘由。
一时之间,秦挽依呆愣在那里,心中思绪不断。
可她这个模样,在钟乐轩的眼里,简直是种挑衅和无视。
“给我下来!”秦挽依没有动弹,钟乐轩只能自己动手,对待女人,除了秋韵水之外,他应该不懂得怜香惜玉。
钟乐轩一把揪住秦挽依的肩膀,连拖带拽,将她拖出床铺,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秦挽依惊魂剧颤,一个头晕脑眩,扑在地上,手肘磕在地上,顿时一麻,脚踝处彷如断裂般剧痛。
“嘶……”她忍受不住痛意,发出了声音,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伤疤衬着脸色,越发诡异。
该死的矮冬瓜,下手这么狠,暴躁狂就是暴躁狂,多说一句就会掉块肉一样。
钟乐轩一见,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却迎来秦挽依凶神恶煞的面容。
“你个疯子,什么时候能够学会用脑子处理事情,我又不是赖着不走,只是还没有想明白而已,凡事给人留点余地不行吗?”
“给你留……”
“好吵,好吵……”门外,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揉着双眼,睡眼惺忪,一阵埋怨。
秦挽依犹如看到救星一般,伸手想要呼救,可惜手臂依旧麻麻的,她只能满含浓烈的情愫,向它求救。
“滚开!”钟乐轩一脸不耐。
灵儿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般躲到门外,探头探脑,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仿佛在一探究竟。
“闯祸了,闯祸了。”灵儿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幸灾乐祸,双眼闪亮闪亮,大有围观的姿态。
“滚远点!”钟乐轩听着嫌烦。
灵儿并没有被吓到,杵在门口,嘴里还在碎碎念。
钟乐轩拿起床上秦挽依睡过的枕头,飞扔了过去,携带着劲道。
灵儿一个后翻,灵活地躲开,一溜烟,没了人影。
秦挽依眼看着到手边的救星,就这么飘走了,差点急火攻心。
手臂缓过麻痹,她渐渐撑起身体,却仍然显得有几分吃力。
该死的矮冬瓜,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他一样,跟他说道理,简直在对牛弹琴,懒得与他理会。
还有灵儿,明明双眼看到她在受欺负,怎么能视而不见,也不伸出双手,救救她这个苦命的女子。
这个时候,也只能等着秋韵水过来,将他带离,滚得越远越好,现在看到他,只有满肚子的火气。
反正起不来,秦挽依索性坐着,此时,她才发觉穿得并不是钟九的衣服,俨然已经换了一套,粉红粉红,看样式,应该是秋韵水的,不过,穿在她的身上,居然正好合身,依秋韵水的身高,至少会大点才对啊,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马山给我滚出去。”钟乐轩不受灵儿的影响,走到门口,将枕头捡了起来,拍了拍上边的灰尘,然而,这上边有秦挽依睡过的痕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转身发现秦挽依还呆坐着,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秦挽依闭起耳朵,假装没有听到,眼神东瞧瞧西看看,就是对钟乐轩视而不见,余光却是紧紧锁定钟乐轩,生怕他有什么暴力举动。
突然,她的余光瞥到钟乐轩的视线,似乎盯着她的胸口,秦挽依一惊,忙俯首一看,方才拉扯的时候,胸口有点低,她忙提了提衣服,遮挡一片春光。
已经被钟九看光,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若是被钟乐轩看了过去,还不知道这个矮冬瓜怎么羞辱她呢。
“丑八怪,马上把衣服脱掉!”
什么?
她倒吸一口冷气,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一定是幻听,一定是幻听。
不对,绝对不是幻听,难道钟乐轩除了是暴躁狂和偏执狂外,还是死变态?
这哪儿行呐,秦挽依下意识护住自己胸口,想要后退。
“你个死变态,离我远点!”秦挽依腿脚一动,痛得龇牙咧嘴,她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面前这个步步靠近的罪魁祸首头上。
“我叫你把衣服脱掉!”钟乐轩眨眼间就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眼前,此刻,他有了一点傲视群雄的感觉,冷傲的双眸,仿佛盯着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滚开一点!”秦挽依一边遮掩自己的胸部,一边像赶苍蝇一样,挥赶钟乐轩。
“就你这个丑八怪,别太自恋了!”钟乐轩一把扯住秦挽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