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看到冯琇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我认识的冯琇莹，不是你这个样子。她懂事，乖巧，孝敬长辈，关心朋友......”
“萧煜，你别说了！”
冯琇莹抬起头，眼眶泛着泪花，声音哽咽，道：“萧煜，人都是会变得。我也变了，我不可能还停留在原地。”
“你说的没错，人都会变的。但有些人会慢慢变好，变得令自己强大；有些人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甚至会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最后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那你觉得自己变成了哪一种人？”
冯琇莹沉沉地道：“......我不知道。”
冯琇莹说完，萧煜余光突然瞥见，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长发带着墨镜的女孩。她坐在一张餐桌前，目光时不时望向他们这边。
萧煜留意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女孩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在酒吧和冯琇莹一起的那名女孩。
萧煜瞬间了然，这位女孩应该就是冯琇莹背后的“军师”了。
对于冯琇莹的为人，萧煜还清楚的。她生性不坏，也想不出那些滑稽整蛊人的伎俩。
上次他在酒吧被下药，应该就是这个女孩，给冯琇莹出的主意。
萧煜收回目光，嘴角轻嗤了一声：“琇莹，你以后还是离那个女孩远点，不然你会一直错下去。”
冯琇莹抬起头，蹙着眉，不解地问：“哪，哪个女孩？”
“上次在酒吧里，和你坐着一起的。”
听萧煜提到上次那家酒吧，冯琇莹顿时有些心虚。她明白像萧煜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给她酒里下药的人是谁呢。
“萧煜，那不是我......”冯琇莹突然想解释，可她此刻解释有何用，“对不起......”
“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萧煜面色沉敛的说道。
冯琇莹随即脸色一喜：“萧煜，你知道不是我做的？那你是相信我了？”
萧煜眸光微冷，语气透着不悦：“即便我知道，不是你给我酒杯里下的药，但那件事也是因你而起，不是吗？”
“对，你说的没错，都是因为我，所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萧煜。”
冯琇莹眸光瞬间又暗了下来。
萧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你的道歉，我接受。时间有些晚了，我先走了。”
萧煜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萧煜，等等---”
萧煜向前走了两步，冯琇莹也立即站起来，脚步向前迈了一步。
“萧煜，你是不是，喜欢夕心若？”
萧煜脚步一顿，想都没想，答：“是”
说完，萧煜再次提步，向餐厅外走去。
冯琇莹杵在原地，全身已经麻木，仿佛失去知觉，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差点没站稳。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煜早已消失的背影，眼泪漫过瞳孔，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
“莹莹，萧煜刚才对你说了些什么？”
萧煜前脚刚迈出餐厅的大门，贾零露就立马跑了过来。
冯琇莹脸上没一点血色，怅然若失地说：“萧煜方才亲口说，他喜欢夕心若，他居然承认了？你说他不承认多好，就算他真的喜欢夕心若。可他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
贾零露看着冯琇莹一副面如死灰样子，眼睛转了一下，说：“莹莹，你先别难过，因为就算你哭瞎了眼，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