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今天怎么还有多余的加戏啊你?”
他疼的呲牙咧嘴,眼泪都似乎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我我我、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我到底是欠你的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无论怎样都躲不过你的拳头?”
“你还好意思说?人面兽心。居然敢和我同睡一张床,还敢同盖一床被,哦不,一床毛皮?你你你,活的不耐烦了你?”
我依旧有些恨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恨哪恨。
结果就见他用手捂着鼻血呜呜咽咽的说:“谁跟你同睡一张床盖一张毛皮了啊你?你话都没听完别人说就动手随便打人真的好吗?”
我:“...”
“明明是你来了之后我就将我的床让给你,我在洞口那边打地铺好吗?”
我:“...”
然后下意识的朝着他说的地儿瞅了一眼,就见那里果然寒酸的摆了一些还算平整的碎石块拼成的床,扔了一块很是寒酸的小毛皮在上面。
我:“...”
却还是固执着,硬是琢磨出了另一些道理,找了个话茬:“那也是你不对。没有经过我同意就让我盖动物毛皮睡觉!”
“可是这里夜里真的冷啊!条件实在艰苦,所以不给你盖怎么可以啊!”
“谁知道到底是你睡在那张什么床上呢,还是让我打地铺的呢?!”
结果我又硬撑着鸡蛋里挑石头。
结果他又摸了把鼻血,含糊不清却很是认真的说了句:“那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
然后我终于又说不出什么来了,气氛也再一次得到了缓和。
只不过沉默着终究有点令人觉得乏味,待过了一会,看他鼻血也止的差不多,这次才又问他:“可你到底怎么到了这儿?你还没有讲清楚呢。”
于是他叹了口气:“具体说呢,其实跟你来时的状况也差不多,只不过我是于一个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下一不小心掉入了深涧,然后被那涧水给搁浅到了这里。而你是自己要下来,不小心掉下来了。”
“啊?意思是你也到那雾山了吗?”
“雾山?那我倒没有具体研究过。当日找寻不到你之后,无奈之下,我只好收起伤心,想着最初与你动身时的想法,觉得你若是能去的了一个地方的话,应该也是往着那三指绫走了。就这么依着这个念头一直往前,直到无意中闯入一座大山之中,已是夜半之时,结果在赶路之中很不巧的遇到了月食,那速度又惊人的快,就不小心踩入了深涧...”
他说到这里,也算是将整个事情叙述清楚了,我也再没什么话可说。只觉得他也是不容易啊,又还有什么好责备人家的。只不过想了想,见他鼻血已经全部止住了,就又忍不住问到:“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个多般可怕艰苦的地儿,可我好好歹也还完全没有看见过,不如一起出去看看好了?”
“唉!好吧,只是,此时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正下着雨呢。等雨停了...”
结果他话没说完呢,洞口就又刷一道闪电,再轰隆几声巨雷,也真是够吓人的。可我觉得既然是想看条件的艰苦,那就更应该在具有现实问题时去看啊,不然不就体现不了真实的状况了吗?
“嗯,那好吧。那就带你到洞口去看看吧。”
于是他就点了点头,摊着双手表示答应了。不过此时两只手心都是被鼻血染成红色的。
所以我就跟着他,一道往洞口走了去。结果刚到洞口,一道闪电就又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