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渡河!若是他能渡得河去,早就分兵渡河南下了。若是本将守卫渡口早将渡船凿沉了。”刘弘基高声叫道。
刘弘基一言即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了。
“好了,诸君各自归府吧!此事再议不迟。唉!”李渊见众大臣已然失言了,也知戎马一生的大将刘弘基一句话点到了痛处,让众人无计可施了。
廷议散去后,郁郁不欢的柴绍回到自己的驸马府中。还未进的内宅便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柴绍一听便知这是内人平阳郡主正在逗弄着小人精李世民在玩耍。这李世民今年7岁,年纪虽小但聪明无比,其心智不亚于十几岁的少年。
“世民,又在因何发笑,说来让姐夫听听。”柴绍走过去牵过李世民的小手问道,顺势坐在了夫人身边。
“呵呵!姐夫啊!大姐方才说要为小弟说一房媳妇儿,说的是那裴大人的孙女,那丫头小弟见过,还流着大鼻涕呢!”李世民边说边笑着。
“世民,这也不错嘞!过几年你也大了正可将裴家孙女娶过门来,也让你有个人管管。呵呵!”柴绍听了也是觉得好笑,这姐弟二人倒是什么都敢说,毫无忌讳,若是真传到裴家去了,这事必然让老裴家惦记。
三人笑罢,柴绍脸上又显出一片愁容来。他还在为廷议突厥向南用兵一事烦恼。
“夫君,今日见了父亲,又在商议什么?难不成遇到棘手之事了?难道突厥兵败了?这么快!”平阳郡主秀宁小声问着柴绍。
“唉!五原城一战倒是未败,但战局僵在那里了。攻又攻不下,退又不能退。平白在那里每日消耗无数粮草。岳丈正为此事焦虑,满朝文武竟毫无主意。”柴绍将廷议之事轻声告知妻子。
“既然攻不下,难不成还不能绕过五原城吗?非得在一处耗死?”平阳郡主不解的问道。
“他那边五原城外皆是沙洲,黄河以北并无可攻击获利的地方。若是要南渡以击河套富裕之地,却又无船渡过大军,故陷入两难之境啊!为夫也正为此无计可施。”柴绍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就算妻子再聪明也是无法的。
平阳郡主果然听了,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了。这时,一直拿着短木剑围着二人舞来舞去的李世民却突然停下舞剑对着二人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着:“大姐、姐夫若要渡河何其容易,世民就算没有船也一样渡得河去。”说罢,又开始围着二人舞弄着短木剑,一副成竹在胸得意之态。
“哦?世民你有好办法?快快讲来,若是有用姐夫这柄宝剑便赠与你用。”柴绍听李世民一说,突然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这小叔子不是凡人,从不口出大话的。又见他嘚瑟的样子,便拉过他来哄他讲出办法来。
“姐夫你真笨啊!自古黄河渡人有船更好,无船便不来往了吗?河上人家哪家没有使用羊皮做成的羊皮筏啊!若是将十数个羊皮筏结成一处,便是渡个3、50人也是可成的。大河两岸少树木,但家家都有羊皮啊!”李世民摇头晃脑的将自己见过的船家使用的羊皮筏一事说了出来。
柴绍听了先是一愣,忽又大笑起来。拍了拍李世民的肩头,起身便将腰间悬挂的佩剑摘了下来,双手捧给矮小的李世民。李世民忙扔了手中小木剑,郑重的双手从柴绍手中接过,张着嘴不敢相信,一脸的惊喜。
“夫人,世民聪颖过人,一句戏言便解了我满朝文武之困矣!为夫这就去见岳丈。”说罢,转身风一般的跑了出去。平阳郡主见他去了,不由得摇头轻笑,顺手拉过小弟世民轻声夸赞着。
唐公李渊这时还在书房内来回走着,不时轻叹一声,显然是对出现的困局一时无解,焦虑不堪。
“岳丈,小婿有办法让突厥军马过河了。”无需他人通报,柴绍直接跑进了李渊的书房,见到李渊便高声叫道。
“哦?嗣昌,这么快你就有办法了吗?快说来听听。”见自家女婿突然跑进门来,李渊忙问道。
“岳丈,我晋阳府库中可有羊皮,若是没有他那突厥帐中必然也多。突厥无船渡河南下,可用羊皮筏渡过大军。不用渡过太多,只需趁夜渡过3000精兵便可劫获南岸隋军渡船。”柴绍走到李渊面前轻声说道。
“嗣昌,你是说用羊皮作筏子,夜间偷渡过河抢夺南岸之船?”李渊怕自己没有听清,重复问道。
“是啊!岳丈,可找几个精通制作羊皮筏的渔夫,送往突厥帐中,几天之内便可做成数百个羊皮筏子。若是20个筏子连坐一块,渡50个将士过河犹如平地般。我料南岸隋军必无防备。”柴绍激动的说道。
“好啊!嗣昌此事就交由你来负责,我府中羊皮牛皮都有,尽可取来使用。再押运5万石粮食去他五原城外军中,此事不可外传了。”李渊心情一阵大好,仿佛已经看到了隋庭上下开始慌乱了。
“岳丈,5万石军粮够否?”柴绍有些惊讶了,好像突厥这回索要的是20万石啊!
“哼!这5万石粮食够他渡河去劫掠河套粮仓了。我晋阳粮食也不是风刮来的。”李渊收住笑容恶狠狠的说着。柴绍听了顿悟,转身出门而去。
与此同时,在突厥后院大漠深处,伍云召和凌敬带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