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营而来的正是受太子杨勇亲命而来援助于仲文部的大将张勋,此番从平凉城连夜赶来,带的是张须陀部的5000军兵。几乎将张须陀部尚有战力的兵卒全部带走了,张须陀留守平凉的只有5000被冻伤没有战力的弱卒。因是主公太子杨勇亲下的命令,张须陀不得不从,虽心痛无比,但也只能仰天长叹。略感欣慰的是,在太子的强令之下,晋王杨广同意了给自己弘农子弟兵们的换装。出征武威城的5000士兵全都换上了河东晋军的服装,穿上了制式的牛皮靴子,出征的将士们顿时士气旺盛了起来。
在武威驻军的接应之下,张勋带着大队人马冲入城中方才定住喘息,查点军马人数,5000军兵仅仅折损不足800人,算得上是战力强悍了。武威城守军见此都不得不挑起大拇指称赞这只军马的战力强悍。在历史上,张须陀本人在隋朝大将中原本战力强悍,爱兵如子,手下的弘农子弟兵也都是精兵,曾带领手下大将秦琼等人以少胜多,强杠瓦岗李密大军不落下风。
“大帅,末将张勋,奉太子命领5000兵马驰援武威。”说罢,张勋赶忙给上前来迎接的武威守军大帅于仲文拱手见礼。
“我当是谁,原来是原京师禁军教头张将军到此了。快随本帅到帅府叙话。”于仲文作为隋朝能上皇宫政事堂朝议的武官大员,对后辈小将还是大致知道了,曾注意到禁军中的这员青年将领,所以,一见便立刻认出了,这也更加断定这是太子殿下的军马,没有了一丝的疑虑。若是认不得的将官,于仲文还真不信这是能轻易杀穿吐谷浑大寨的隋军将领呢!
只是让于仲文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及众将今日看到的尽完全是一场预设的戏而已,只有那800个死去的弘农兵是真的。
“于大帅,末将犯险冲杀进城,一是带来可用之兵协助大帅守城;二则将太子殿下旨意亲口相传。”一到于仲文帅府,张勋还未坐下就急忙开口言道。
“哦?太子有何话说?”于仲文先示意张勋坐下说话,然后面露不屑的问道。太子杨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能有什么旨意呢?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大帅,太子殿下已命晋王千岁河东军择机出击吐谷浑后军,截断其粮道,迫使其退兵。要大帅随时关注城外吐谷浑大军动向,如见吐谷浑军兵退则出城随后掩杀,以取全功。”张勋急切的说道。
“哦?将军此话当真?难怪本帅屡次派人潜出城让晋王殿下从东门吐谷浑防守最薄弱处进城,我军出城接应,晋王屡次不从,只在城南外驻扎。原以为他仅是与我成内外夹攻之势,使得吐谷浑部不敢贸然攻城,不料晋王还有此作为。只是晋王军少,如何能截断吐谷浑后军粮草?”于仲文有点不相信这断粮之计,因为吐谷浑卡迪尔郡王围城兵马共计为14万,另6万人马都分布在后军看护粮道上。河东晋王军不过在4万,能派出袭扰的兵马最多2万。这点兵马要完成袭后的任务还是不现实的,更何况冰雪天气本身不利于长途奔袭。
“大帅切莫小看了晋王兵马,他------”张勋本想接着在解释下,但被于仲文挥了挥手打断了。
“将军不必再说了,一路劳累,还是先下去休息吧!本帅自有计议。”说罢,于仲文招呼手下中军小校引张勋下去休息。
见张勋出了帅府后,于仲文一人在厅堂中思考着。现在的局势不是吐谷浑军有多复杂,倒是一下子过来了两位皇子,一个是太子行监军之职,一个是晋王乃是援助武威领军大帅。自己身在其间,该听从于何人呢?这场大战又该打到那种程度才能结束呢?原本希望自己能在两军阵前获得一份勋功,这下好了,一桌菜居然来了三桌人吃,自己这桌人显然不能去和他二人抢的。哎呀呀!头疼死了。于仲文想到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后简直都不敢再想下去了,里面至少还含有两党争功的意味在里面,自己还陷在两党之间,莫说是获取功名了,能明哲保身就已不错了,皇上呀!您就不能派其他大将来吗?
“大帅,张勋将军还有他手下4000军兵如何安排?”正在于仲文在厅中苦恼的转圈时,门外走进一员将领,正是于仲文手下亲随副将,他是刚刚把张勋手下的兵马暂时找了个临时的地点安置了下来,但需要具体请示大帅的安置办法,毕竟这只军不能放在现在的西门,西门防守兵马已经够用了,更何况近几日以来,西门外的吐谷浑军并未攻城。
“嗯?本帅打算将这4000人马置于北门,那处我防守兵士较少,虽不是吐谷浑军攻击的重点,但加强下总是好的,强于让他等在西门反而易引起混乱。立刻速去安排。”于仲文略作思考并作出了让张勋军去加强北门防守的安排。北门因地势的原因,攻城一方无法全部展开,故没有成为吐谷浑卡迪尔攻击的重点。
张勋领军到了北门后,稍作休息便写了一封密信,交于亲信护卫,让他当夜趁自己本部人马值守时,缒下城去急送太子杨勇处。
此时杨二在中军大帐中正在听了探马的汇报。
“什么?有打我大隋旗号的兵马数千,从东门吐谷浑军防守薄弱处冲营入城,可看清是何处人马?领军大将何人?”杨二听得禀报大吃一惊,这附近大隋官军中就只有自己4万人马驻扎在城外,难道是吐谷浑军打我军旗号诈开城门?杨二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计划将受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