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秦笑道:“敌人还没杀到跟前,主帅便怯敌逃走,你让将士们怎么想?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大人身系东南军全军将士安危,怎能置自身于险地,这是对将士们的不负责。”
陈寻劝道。
王秦拍了拍陈寻的肩膀,道:“陈寻,为将为帅,当为三军之表率,如果一遇到危险就撇下将士孤身逃命,何以服众?何以使将士戮力死战?”
陈寻错愕道:“大梁有大人在,何愁武军不破,何愁国家不兴啊!”
“马屁就少拍了,还不快去右侧伏击。”
王秦笑道。
“遵命!”
陈寻和张贵抱拳而去。
井上美率领重骑兵杀出大营,丁富连忙指挥兵将抵挡,但重骑兵的攻势太过迅猛,梁军将士纷纷不敌。
井上美并没有执着于收割丁富一军将士的性命,而是继续向前冲杀,目标直指远处的帅旗。
“他的目标是大人,不能让他得逞,缠住他们!”
丁富放弃了继续进攻武军大营,而是指挥将士回击井上美和他的重骑兵。
井上美见丁富率军想缠住他,气的大骂:“一群找死的臭虫,不要管他们,我们的目标是王秦,只要擒杀了王秦,所有的梁军都将溃败。”
井上美急于擒杀王秦,面对部分骑兵被缠住,他选择了抛弃,一个劲带着其余骑兵向王秦扑去。
等井上美快到王秦帅旗前,陈寻和张贵于两侧迅速杀出,将井上美的骑兵分割成了三部分。
井上美已经被近在眼前的王秦冲昏了头,他坚信只要擒杀了王秦,就可结束这场劣势之战。
失去理智的人往往非常可怕,同样也非常愚蠢。
本来就只有几千骑兵的井上美,在接连被梁军缠住部分骑兵后,冲到王秦面前时,身边只有一千骑。
王秦丝毫不为井上美的骑兵所惊惧,在井上美快要杀到土坡时,王秦将手中令旗一挥,藏在土坡后面的弓箭手迅速奔出,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井上美狂射。
“嗖嗖嗖!!!”
漫天的箭矢呼啸着飞向井上美和他的骑兵。
虽然箭矢对重骑兵的杀伤力并不明显,但还是令部分骑兵倒下。
“扔!”
王秦又一挥令旗。
身边的将士立即取出大量的铁蒺藜,朝着土坡下丢去。
箭矢虽然不能重创井上美的重骑兵,但铁蒺藜可以,战马全身都被铁甲包裹的严严实实,唯独马蹄马腿无法穿上铁甲。
“希律律!!!”
战马踩到铁蒺藜,痛的惨叫,要么瞬间跌倒在地,要么发狂,将背上的骑兵掀翻在地。
一时间,地上鲜血横流。
冲在最前方的井上美因为躲闪箭矢,战马很不幸的踩到了铁蒺藜,一下子便将井上美掀翻在地,井上美摔倒在地,被铁蒺藜扎的遍体鳞伤,吃疼的他想从地上爬起,却被自己的战马一脚踩在脑袋和肚子上。
“咔嚓。”
脑浆混合着鲜血流淌一地,武国一代名将就这样惨死在了自己的战马马蹄之下。
其他骑兵见到井上美惨死,吓得脸色大变,失去了主将的他们,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进攻?
还是撤退?
几名骑将有胆怯想逃的,也有几名骑将想完成井上美的未竟之志,擒杀近在眼前的王秦,本就数量不多的骑兵,立刻分成两批,一批仓惶而逃,一批呐喊着向王秦杀去。
冲向王秦的骑兵数量只有三四百,在王秦眼里,这种规模的骑兵,对他根本造不成影响。
他身边有数千兵马,弩兵就有上千人,光用弓弩就能射杀这些骑兵。
好久没有亲身搏杀了。
王秦心血来潮,于是,他从身边一名士兵手中夺过长矛,翻身上马,对将士们说道:“大家随我一起杀!”
“杀!”
将士们见王秦要亲自冲锋,士气空前高涨,纷纷随王秦一起向前冲去,弩兵则在两旁用弓弩射杀骑兵,替王秦掩护。
这场厮杀亦是相当激烈,进行了半个时辰,几百武军骑兵全部战死,剩下的骑兵则全部逃走。
梁军一方亦付出了惨烈的伤亡,王秦凝视着井上美血肉模糊的尸首道:“割下他的头颅,送去武军大营,让所有的武军看看,敢挑衅我东南军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