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臻伸手示意狱警停下,然后冷冷的看着他。
“没想到天福珠宝的姚老板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这些年你可隐藏得够深的。”
那男人“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沫。他大笑着说:“要不是那姓江的小杂种背叛我,凭你也能抓到我?”
裴寒臻冷笑一声:“姚天,不,我应该叫你金俞昊。当年云爷爷和云叔叔都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
金俞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待我不薄?要不是这两个狗贼,我父母怎么会死。云景元这小人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我爹借他本钱,和他一起做生意,他还在乡下种地呢。谁知生意做大了这狗贼就翻脸不认人。不仅把我爹的那份抢了,还将他赶出去。”
接着他悲痛的哀叫一声:“害得我爹他老人家自尽而死,我娘也跟着殉情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们?哪怕这狗贼已经死了,他儿子也要父债子偿。”
裴寒臻皱皱眉,疑惑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据我所知,当年是你爹金俞海欠下一大笔赌债还不上,他就把主意打到云爷爷头上,还险些害了他们一家。云爷爷知道后也只是将他赶出去了。他后来也是因为被赌坊追讨赌债,最后才自尽的。”
接着他又冷笑一声:“可怜云爷爷当年见你孤身一人还打算收留你。”
“你胡说,明明是云家忘恩负义。”
“你要是不信,自可问问当年来往已久的那些生意人,当时这件事他们自然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金俞昊几乎目眦尽裂。
他大叫道:“你胡说,他不会骗我的。”
裴寒臻见他几乎有些癫狂了,挥挥手叫人把他带下去。
“哈哈,裴寒臻,你且等着吧,你最后也会落得跟你爹一样的下场。”
新上任的周副官闻言说:“督军,要不要属下再审审?”
裴寒臻勾了勾嘴角道:“不必,我知道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