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何郁见他要开口,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小声央求着。
“大哥,别说话,我们先上去吧。”
裴寒臻皱着眉点了点头,又黑着脸拉开了她的手。
两人一路来到书房,何郁讪笑着说:“大哥,刚才一时情急,我不是故意的。”
裴寒臻慢慢的坐在办公桌前,他用手点了点桌子。
“她们这样说,你就不生气?”
“生气啊!”何郁扬扬拳头,“要是我学过武术,一定要上前打她们一顿的。乡下人怎么了?没乡下人种地,看她们吃什么?”
“那你怎么还不让我说话?”
“那个。”何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她们有的话倒是不错,我确实吃太多松子了。我以为那松子买来就是这样,哪知道要她们一颗颗剥开的。”
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站着,还偷偷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裴寒臻的衣角。
“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洋人送给你的。我以后都不吃了。”
裴寒臻看她可怜巴巴的,心中有点好笑。
“一些松子值当什么,你别听她们胡说。还有,不过两个女佣罢了,明天叫孙伯撵走就是。”
何郁摇摇拉他衣角的手。
“她们就是说了些闲话,小惩大戒就行了,也不用赶走吧?”
“那你准备怎么小惩大戒?”裴寒臻问。
“那不如罚她们把所有的松子都剥开。”
裴寒臻扯出自己的衣角,无奈的看着她。
“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
何郁傻笑道:“还是大哥明察秋毫。”
“好了,那就听你的,赶快回房睡吧。”
“嗯嗯,那大哥也早点休息,晚安。”
她说着就要走,可是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有些犹豫的望着裴寒臻。
裴寒臻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大哥,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她们给我剥松子了。”何郁说。
“这是为何?”
“你要是罚了她们,她们一定更讨厌我了。说不定会怀恨在心,在松子里面吐口水的。”
裴寒臻闻言脸都黑了:“你想太多了,赶快去睡。”
何郁见他脸色不好,就赶紧溜了。
“这丫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
第二天,何郁果然看到两个女佣在剥松子,旁边还站着厨房的管事李妈,全程盯着她们。
“该不会,裴寒臻听了她的话,真以为她们会在松子里面吐口水吧?”她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
李妈见何郁到了厨房,赶紧迎上来,态度比之前更加热情了。
“小姐起来了。督军果真料事如神,一早就吩咐我们把早饭给温着,说小姐今天起床会晚。”
说着她又请何郁去餐桌坐着,将早饭都端出来了。
“这厨房脏着呢,小姐可不要进来。”
何郁只好依言。
早饭很丰盛,有汤包、葱油饼之类的,粥也有好几种,还配了几碟小菜。
“我看小姐不爱吃西式的早点,就弄了这些,也不知合不合小姐胃口。”
何郁夹起一个汤包,咬开一个小口,吸干了里面浓郁的肉汤,这才又咬了一口品尝起来。
“很好吃,你费心了。”
李妈忙道不敢,她这人惯会看别人眼色。虽说不知为何走了个云柔小姐,又来了个长得一样的月屏小姐。
可这些是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多管。只要这督军吩咐他们怎么做事,她就自当遵从。
毕竟这督军府的待遇可比外面好不知道多少。
她可不像那两个贱蹄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除了有个经常上门的杜朝鸿,也没其他麻烦事了。
况且她最近和裴寒臻的关系也越发好了,何郁在裴府的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
这天吃完晚饭,裴寒臻却没有回书房处理事情,反而留下来同她说话。
“月屏,你之前念过书吗?”
何郁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我只跟着义父学过一点,认得几个字罢了。”
裴寒臻了然的点点头。
“那你想去上学吗?”
“上学?可是我年纪也不小了。”
“你不过才16岁。”他有点不赞同的说,“现在上学也不晚,整天呆在家里也无聊,不如去学堂,多认识几个朋友也好。”
何郁心说,您多虑了,我哪里无聊,不知道多悠闲自在。
可这话她又不能说出口。
虽然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不过他突然提起这个,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于是她有些犹豫的说:“可我从来没有上过学,也不知考不考得上。”
站在一旁听了他们谈话的孙伯笑了笑。
“小姐你可不用操心这个,有咱们督军在,你想上哪个学校不行?”
“可是……”
裴寒臻以为她是自己一个人上学害怕,于是安慰她说。
“平日就叫朝鸿接送你上下学,他交际甚广,认识许多女学生。”
呵呵,这样就更不想去了呢!
但是毕竟寄人篱下,何郁担心再拒绝会惹他生气。
因此,她只好说:“那我答应去学堂,大哥也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我有时闷得慌,后面的园子除了那些花花草草,就只有个小亭子,我又不爱看书。”
她撒娇道:“大哥,可以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