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仍然是之前那家咖啡馆。何郁在里面等了许久,高朗才急匆匆的走进来。
“大哥,我已经等了你将近40分钟了。”
“抱歉。”高朗叹了口气道。他坐下后才喘上口气,接着一口喝干了面前的水。
“最近一连发生了两起命案,局里很是重视。如今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他顿了一下,接着问:“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何郁闻言将笔记本递到他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笔记本,你居然真的拿到了。”
高朗有些惊讶的接过笔记本翻看起来,等再次放下后脸色还有些凝重。
“这么说,秦暮唯父亲的死也不是意外了。”
何郁问他:“你知道这起案子吗?”
高朗摇摇头说:“这种普通的车祸,而且还是很多年前的,一般都不会有人注意。”
“我觉得,杀死秦溪的凶手说不定和秦暮唯的案子有关。”
“怎么说?”
“之前那个女生不是说了,秦暮唯有一段时间常常拿着笔记本发呆。你说会不会是凶手知道他发现了事实,才杀他灭口的?”
高朗思索了一会儿才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按照秦暮唯之前的状况,这个人应该是他很熟悉的人才对,而且说不定和他母亲有关。对了,他母亲那边不是还有一个舅舅。因为之前他一直不在,我们也没询问过。他回来了吗?”
“秦暮唯的舅舅最近还在外面出差。我妈妈给他打过电话,似乎也打不通。”
高朗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这个,而是道:“对了,张小强因为盗窃罪,已经判了三年。”
“可是他不是还有嫌疑,怎么能……”
“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起诉他入室盗窃了。不过关于他是否杀了人,我们之后会继续跟进的。”
他顿了顿却说:“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不觉得他是凶手。”
“因为你的那个心理学理论?”
“当然不只是这样。首先,常意死亡的时间段,他有不在场证明。”
何郁问:“或许常意真的只是失足落水。”
高朗笑了笑道:“这只是其中一点。你还记得我说过,秦暮唯的死状有些奇怪吗?”
等何郁点头,他又接着说:“开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妈妈去参加一个社区慈善活动,带回了一张宣传单。我发现单子上面画的符号和秦暮唯项链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何郁问:“这又能说明什么,或许是他也参加过类似的活动。”
“如果只是项链倒还说得通,可是再加上他死亡时的姿势就不对了。我查阅了相关书籍,发现这是一种祭祀仪式。”
“用人来祭祀?”何郁闻言大惊,“可一般这种活动,他们都是传达善意的啊。”
“没错,大多是如此。但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用死者的亲属来祭祀他本人的。”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东西在?”
高朗勾了勾嘴角,但却并没有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若是问问那些办案的警察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人有时候比鬼还可怕。只是不知道凶手祭奠的是谁了?”
“如果杀死秦溪和秦暮唯的是同一个人,那他就不可能是在祭奠秦溪。毕竟谁会用这种方式去祭奠自己杀害的人呢?”
何郁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重击,她想了想说:“也许他是害怕或是内疚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如果凶手像你说的那样,那后面那个死者也会带给他这种负面情绪。”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又悄声道:“我认为有两种可能:凶手或许是死者妈妈的亲人,或许是她的爱慕者。”
“你的意思是,凶手祭奠江采薇的可能性更大?”
“对,尤其是这本笔记本上写的,就更让我怀疑了。”
何郁点点头,他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
“这件案子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我调查过,张小强是在秦溪过世后才和王家的女儿结婚的,而且他这种人不像会信这个的。所以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现在的情况看似明朗了,可还是有太多疑点,两人一时都很困惑。
高朗于是决定回警局看看,能不能找到秦溪车祸的卷宗。
两人分别后,何郁就回了家,可她却在家里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也不确定是否认识,当下只好闭口不言。
此时乔雨菲也正好从厨房走了出来。自从秦暮唯死后她就时常一脸灰败,今天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桑桑,你江州叔叔回来了。”
“江州叔叔?”何郁心中有些疑惑。
“哎。”江州闻言叹了口气,“想不到我才出去没几天,暮唯这孩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这个身材健硕的男子眼眶却都全红了。
“我对不起采薇,都怪我这个表舅,平时忙着做生意,对暮唯关心太少了。”
乔雨菲忙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只是意外罢了。哎!”
这就是乔雨菲之前说的秦暮唯的表舅?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是江采薇的表哥?
她和高朗前不久才谈论了他,没想到这人就真的出现了,这也太巧了。
话虽如此,可接下来几天何郁还是没有半分头绪,于是她只好又给高朗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对面却传来一阵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