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区区雕虫小技就让你恼羞成怒了吗!”
禾光一边嘲讽着,一边灵活的避开投掷之物。
不知是禾光天赋异禀,还是木牛斋里面有一套助人成为武客的良法,尽管禾光年龄不大,可能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却也已经是一名实打实的入境期武客。
再加上木牛斋在功法、步法等方面确实独具特色,裘雨芳一连甩出不少东西出去,竟是怎么也砸不中他!
“妇道人家?雕虫小技?”
裘雨芳一脸无语地,不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小屁孩。
雕虫小技是这么用的吗,自己形容自己的手段是雕虫小技很值得骄傲吗?
这孩子说话到底过不过脑子啊?
裘雨芳咬牙切齿着,恨不得把他抓住暴打,偏偏这里是一块类似学堂般的大厅,对方又仗着个头小、轻功好到处东躲西藏,不知道有多狡猾。
这时,耳边又传来什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类的慷慨陈词……
裘雨芳彻底无语了!
唰地一声,雨芳剑凭空出鞘!
一道剑影闪过,数道剑气疾驰!
前、后、左、右,西北、东北、西南、东南,携着凌厉之威的八道剑气瞬间锁定了禾光的四面八方!
成也武客,败也武客。
禾光仗着自己也是武客才敢与她“搏斗”一番,同时也因为自己是武客,所以能感受到对方这一剑的威力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灵活如顽猴般的禾光,只一个照面就败了!
他直直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好似自己是因为对方用了武器才败下阵来,并不是对方真正靠实力赢得胜利。
“跑啊,接着跑啊!”
裘雨芳冷笑着走到禾光身前,她手上一晃收了自己的雨芳剑,同时也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禾光咧咧嘴,不是感到疼,而是因为对方的举动让他感到了耻辱!
他强忍着怒意,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之人,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向对方屈服!
“说!为什么朝我吐口水!”
裘雨芳一边说着,一边念他年纪小还有做好人的希望,心里一软就松开了手里揪着的耳朵。
禾光不知她玩什么把戏,何故将自己羞辱一番后又把他松开。
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满是提防道:“打不过就吐口水,这是我大哥教我的至高绝学!”
“至高绝学?吐口水?”
裘雨芳阴沉着脸,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在这里究竟是为了干嘛!
禾光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仿佛再次受到了莫大耻辱。
不服气道:“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根本不懂得这一至高绝学的奥义所在!只要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气劲将口水包裹直取对方咽喉要害,即便对方是狂流期的武客也有可能将他一击毙命!”
禾光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夸张。
偏偏他还十分坚信这番话语,一脸懊恼道:“今日是我学艺不精没有命中要害,不然换我大哥出手的话,两个你也命丧黄泉了!”
裘雨芳耐心听他说着,满心思都在思考如何拯救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小屁孩。
再一听他说什么“直取咽喉要害”,下意识联想出一口唾沫飞到自己脖子上的“美丽”景象,顿时就感觉五脏六腑有些翻腾,连连干呕起来……
“呵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识见识你大哥究竟是何等人物了。”
裘雨芳眯着眼睛,想来想去还是要从这个“大哥”下手。
斩草不除根,迟早还要出来祸害,只要灭了这个家伙,应该就能把问题从根本上解决了吧!
禾光学着大人的样子十分豪放地大笑两声。
接着语气一厉,豪情满满道:“哼,就凭你也配见我大哥?别做梦了!”
“你以为我是谁,只是个很普通的武客吗,天真!我可是百年不遇的卜卦小神童,是在不久后的将来要执掌木牛斋的人,今日你得罪了我,木牛斋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裘雨芳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
一脸不相信道:“就你,毛都没长齐呢还学人卜卦?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哪怕是被人揪了耳朵,哪怕是被人笑话了,禾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动容。
但眼前有人质疑他的“天份”,质疑他“卜卦小神童”的名号,质疑他……
禾光当即涨红了脸,咬牙道:“毛没长齐怎么了,毛没长齐就不能给人卜卦了吗!”
裘雨芳脸色一僵,心想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他会受到如此打击,眼看他小脸瞬间涨的通红,眼中还有泪水回旋打转……
裘雨芳好想笑!
不行,不能笑!
裘雨芳正了正神,脸上将信将疑着将三枚铜钱按照先前的样子依次摆好。
手掌向前一递,说道:“口说无凭,得让人看到真本事才行,倘若你能把这卦象解开,姑奶奶我就放你一马,决不食言。”
禾光轻蔑一哼,才不相信对方能这么好说话。
又因为眼下有卦象可算,心里痒痒地止不住把目光投去,只简单瞥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大凶。”
“大凶?”
饶是知道对方只是个孩子,所言所语连参考的可能性都不太具有,裘雨芳听到这么一个结论,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咯噔。
忙追问道:“你可看仔